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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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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聽我的

    裴翊寒擺明要護著沈翩然,看得眾人都有些怔愣。

    劉氏咬咬牙,先聲制人:“那個女大夫白娘一時糊塗,用了點手段害翩然的孩子,被抓住之後竟然冤枉青青,翩然得知後又讓白娘去報復,青青纔會被折磨得一命嗚呼。”

    她潸然淚下,哽咽道:“老爺,您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冤枉?”

    裴翊寒挑挑眉,只覺可笑,“若真是冤枉,白娘怎麼不攀扯其他人?在本王面前從沒來人敢說謊,你們若是替沈青青隱瞞辯護,就別怪本王讓刑部尚書親自去審問。”

    聽完這番話,沈將軍和劉氏的臉色都變了。

    誰不知道刑部尚書手段詭異,審訊逼問最有一套?被他盯上的人,不管是什麼身份都不能逃脫。

    久而久之,刑部尚書鐵面無私的名聲在外,那是人人聞之色變的存在。

    [寒王爲了沈翩然,居然要請刑部尚書親自查清楚?!]

    劉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臉色變得難看。

    沈翩然也沒有想到裴翊寒會這麼護著她,一時心情複雜。

    話說到這個份上,到底是誰做的已經明瞭。

    沈將軍揹着手沉默片刻,終於軟了語氣,“翩然,方纔為父對你態度不好,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你等著,回去以後我定會好好教導青青,但現在你得把解藥拿出來啊……”

    沈翩然聽得心中不快,還想再懟。

    一隻手勾了勾她的衣袖,她轉頭就看見裴翊寒眯了眯眼。

    “把解藥給他。”

    沈翩然抗拒皺眉,想要拒絕時又被裴翊寒捏了捏手。

    裴翊寒沒有說話,然而心底卻有三個字不斷想起。

    “聽我的。”

    沈翩然望著他格外沉靜的目光,到底還是把解藥拿出來。

    在沈將軍接過去的剎那,裴翊寒淡淡道:“給出解藥,是王妃大方善良願意饒她一命,將軍要知道,若不是夜裏及時發現孩子不對勁,小小現在已經死了。”

    沈將軍一愣。

    裴翊寒又道:“王妃看在你的面子上善罷甘休,但本王不會,以後沈青青再輕舉妄動,本王要她生不如死。”

    他說話時眼底帶著嗜血的光芒,嚇得劉氏一個勁兒的直哆嗦。

    沈將軍眼神微閃,“這事,確實是青青糊塗。”

    “她不是糊塗,她是歹毒。”

    裴翊寒冷眼道:“還有將軍你,不分青紅皁白就來質問,太有失偏頗,不過沈翩然是本王的人,以後有本王護著,從今後再有這樣的事,即便是對你本王也不會客氣,請回。”

    他退後一步將沈翩然拉到身邊,自始至終並肩站立,毫不拋棄。

    沈翩然一直未曾說話。

    她看著這個男人為她出頭,為她澄清,當著所有人面成為她的底氣,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

    不過她今天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沈將軍回去以後,必定知道沈青青做了何事,他眼裏這個為將軍府爭光的女兒,不過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女。

    沈將軍愧疚地看了沈翩然一眼,欲言又止地轉身離開。

    劉氏趕緊跟上,頻頻回頭時眼底滿是忌憚。

    等兩人都走了,裴翊寒才放開沈翩然的手,低聲問:“你沒事吧?”

    “沒事。”

    沈翩然抬頭看他,“王爺為何幫我出頭?”

    “你是寒王妃。”

    裴翊寒神色淡淡,“和本王一樣是王府的臉面,豈容別人欺負你?”

    [你可是本王的女人,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還有什麼本事。]

    沈翩然差點笑出聲。

    她看著裴翊寒故作冷淡的樣子,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如此可愛。

    沈翩然輕咳兩聲,主動扯了扯裴翊寒的手,“王爺。”

    “嗯。”裴翊寒瞥她一眼。

    很高冷。

    沈翩然再扯他,“謝謝。”

    裴翊寒一僵,甩開她的手往外走,“不必客氣。”

    小荷緊張起來,“這……王爺怎麼生氣了?”

    “不是生氣。”沈翩然目送那抹身影離開,看到了裴翊寒通紅的耳尖,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口嫌體直。

    她好像摸索到裴翊寒的真性情了。

    一通鬧劇後,沈翩然出府去買藥材。

    剛到門口就碰見了宮裏來的人。

    海公公將請柬遞過去,“王妃,皇后娘娘明日在宮中擺賞花宴邀請京城貴女,也是爲了給尚王爺挑選中意的女子,請您去幫忙掌掌眼。”

    “好啊。”

    沈翩然正愁著怎麼進宮,再接近那些沾染真龍氣息的珍寶,聞言爽快答應接了請柬。

    經過落水一事,海公公對她也改觀許多,因著端康皇后好感沈翩然,他也就更加親和,“王妃,您這兩日可得小心點,千萬不要惹惱王爺。”

    “為何?”沈翩然驚訝抬眸。

    海公公嘆氣,“總之這兩日您小心伺候纔不會出錯。”

    [誰不知後日就是寒王生母的忌日?王爺這幾日經常鬱鬱寡歡,萬一誰觸黴頭,死無葬身之地都有可能。]

    沈翩然挑了挑眉。

    竟然是這樣的日子。

    怪不得昨日進宮,裴翊寒也心情低沉,思念亡母。

    沈翩然謝過海公公的提醒,若有所思趕往藥鋪,路上忍不住和小荷打聽此事。

    “棠太妃在王爺十六的時候就去世了,那時皇上還沒繼位,先帝重病,太妃寬衣解帶沒日沒夜伺候,這才累倒跟著一病不起。”

    小荷嘆息一聲,“海公公的提醒沒有錯,您確實要謹言慎行,每年的這幾日王爺都很暴躁。”

    聽完棠太妃的事,沈翩然只覺得不對勁。

    如果棠太妃只是累倒病死,過了這麼多年,裴翊寒應該早就接受世事無常,看淡至親的離去。

    如此耿耿於懷,倒像是太妃的死另有隱情。

    沈翩然頓了頓,“太妃陵在何處?”

    “南山西郊。”

    小荷說完又趕緊捂嘴,“不,不是!奴婢說錯了,是陪葬在先帝身旁了!”

    她神色驚慌,像是說錯了最可怕的事。

    沈翩然停下腳步,犀利的目光盯緊了她,“太妃到底葬在何處?西郊那種偏遠的地方,只有犯了錯的嬪妃纔會安葬吧?”

    小荷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臉色煞白。

    [要是說了,王爺非得殺了她不可!]

    見她遲遲不說話,沈翩然也沒有逼問的意思,“罷了,你也有你的顧慮,不過我自己也會去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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