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逼問真相
沈青青差點嚇掉魂,躲在劉氏後面伸出腦袋,盯著地上的男人,“到底死沒死?怎麼流血了?”
“被挑斷手腳筋,纔會變成這樣。”劉氏看清以後冷靜許多,擺手示意婆子過來扶人。
婆子們將王生架起來,發現他已經虛弱至極,手腳筋斷裂,看著便觸目驚心。
沈青青從未見過這般慘烈的事,嚇得臉色發白,緊緊盯著王生,“你做了什麼?我讓你去王府滴血認親,好讓沈翩然相信你是孩子的生父,你為何弄成這樣回來了?是不是王爺所為?”
這般心狠手辣,除了寒王應該也沒有別人了。
王生費勁地搖搖頭,疼得全身都發抖,“是王妃,王妃看出我是別有目的的,便在王府裡對我嚴刑拷問,就被整治成現在這樣了。”
聽到這話,沈青青和劉氏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劉氏咬咬牙,冷聲道:“這個沈翩然也太大膽妄爲了,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王生一個好端端的人被她弄成殘廢,她還把人扔到咱們將軍府後院來**,豈有此理!”
“那母親想要怎麼樣?報仇嗎?”
話落,一抹身影翩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劉氏轉過身看到沈翩然,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院門已經關了,婆子也在把守,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母親還有閒心問這個,不是要跟我算賬嗎?”
沈翩然居高臨下地瞥了王生一眼。
只一眼王生彷彿看到了自己被整治的那一幕,嚇得臉色發青,翻了個白眼直接暈過去。
沈翩然不屑嗤笑,抬眸看向劉氏母女倆,“你們處心積慮讓這個男人出現在王府,意圖破壞我和王爺的感情,這筆賬該怎麼算?也不能只賴在王生頭上吧。”
話落,沈青青越發忌憚。
她強撐鎮定,走到沈翩然面前,梗著脖子道:“你,你說這種話是何意?我從來沒有指使誰去王府。”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絕對不能承認此時,否則我肯定會被整治死的。]
沈翩然嗤笑,“你們可以死不承認,不過這筆賬我跟你們記著了,等到沈青青你大婚之日,別怪我十倍奉還。”
說罷,她輕飄飄的轉身就走,看起來是真的不在乎能不能今日扳回一城。
沈青青心裏一緊,急忙開口,“站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在大婚之日徹底成為京城的笑話,不想嫁過去就被丞相府所有人嫌棄,你就回答我兩件事。”
沈翩然就等著她慫,卻沒有想到沈青青沒掙扎多久就先破功。
她定定望著沈青青,就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劉氏眼神微閃,立即擋在沈青青面前,“有什麼事情可以問我,我和我女兒知道的一樣多,你別傷害她針對她。”
“你知道的一樣多……”沈翩然似笑非笑,十分贊同地點點頭,“也對,當年害我清白名譽都沒了的人,必定也有你,你也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
聽她舊事重提,劉氏瞬間變了臉色。
[這都過去多久的事了?沈翩然嫁到寒王府,如今吃好喝好,看起來很是享福,怎麼自己反倒追查當年事?]
沈翩然沒管劉氏心中所想,目光涼如水,“你只需要回答我,知不知道當年的來龍去脈。”
劉氏眼神微閃,咬咬牙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辦了,直說吧。”
沈翩然抬手,慢悠悠坐在王生身邊,一腳踩踏在他的背上,“當年我是怎麼失去清白,那個男人又是誰,你們一五一十說清楚。”
看著她冰冷無情的目光,沈青青只覺得頭皮發麻,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
她連忙捅了捅劉氏,示意她實話實說。
劉氏心裏一陣困惑,老實交代:“那是一個雷電交加的晚上,我們故意將你留在府裡,打發家丁去找一個男人太傷害你,天明回來你已經暈過去了,衣不蔽體慘不忍睹,這件事被傳揚出去纔會有些風言風語。”
聽完這番話,沈翩然當即皺眉,
她抬頭冷冷掃視兩人,“你們的意思是,事情是你們謀劃的,但具體安排是家丁所為,你們並不知道傷害我的男人是誰。”
“當時我們離開將軍府,怎麼可能連動手的人都親自找?自然是手底下信任的人去辦。”
沈青青說完,又狐疑地打量沈翩然,“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卻問得事無鉅細,難道是……想要找到孩子的父親?”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就忍不住眼前一亮。
找到孩子的生父是好事啊。
[要是讓裴翊寒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必定好不到哪裏去,若我真的知道當年男人是誰,還巴不得立刻告訴沈翩然呢。]
聽到沈青青的心聲,沈翩然不由頓了頓,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
她來回掃視母女倆,忍不住一字一句問:“你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動手的人是誰,也不知去向嗎?”
“自然了,那個男人做下這種事,父親一怒之下會殺死他的,他肯定一早銷聲匿跡了。”
沈青青眨眨眼,開始不耐,“方面的事情就是這樣,已經查不到更多線索了。”
“那個幫你們找人的家丁在哪裏?”
沈翩然眯起雙眸,“人是他找到的,我要見他。”
“這可真不巧。”
劉氏立刻笑吟吟道:“你有所不知,這個家丁在府裡做工很多年了,前年餵馬發生意外摔斷腿,已經回老家養傷,你是見不到他的。”
“他的老家在何處?我會派人去找。”
沈翩然一副追根究底的架勢,冷冷看著劉氏,“你不說,今日你和你女兒就會廢一個。”
話音剛落,劉氏和沈青青就都變了臉色。
她們面面相覷之後,只能將家丁的下落說出來。
得到答案,沈翩然一腳踢開王生,轉身就走。
劉氏眼神微閃,趕忙上前幾步,“我,我能問問嗎?你找到那個男人之後準備怎麼辦?”
沈翩然腳步頓住,回過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嘴角掛著嗜血的弧度,“當然是殺了他,這種讓我憋屈了幾年的男人,你覺得我會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