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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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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等我回來

    蘇墨寒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好好養著,別想那麼多,過幾天我就回來了。”

    連騙自己的話,他都不願意說嗎。

    葉詩情收回手,目光中的期待逐漸平靜下來,“你不用急著回來,工作要緊。”

    “生氣了?”蘇墨寒抓著小手,放在唇邊輕吻著,眼裏含笑帶著引人的勾子,聲音低低的,“不是捨不得你等太久嗎。”

    周晨在樓下等著,眼看著時間要來不及,電話打了過去,被無情結束通話。

    她抿唇,微微低著頭,“走吧,”再見。

    蘇墨寒的領帶還沒繫好,索性解了下來,放在她手裏,“等回來你給我係。”

    看著他的背影走到門前,葉詩情忽然不捨的喚了聲,“墨寒。”

    他停住腳步,發覺她今天格外的粘人,回身注視著床上的人,溫柔的說著,“嗯,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好......”

    門關上的剎那,她感覺到手背上的溼潤,抬手呆呆的撫上臉頰。

    指尖的溼潤,似乎沒有沖淡他剛剛留下的輕柔觸感。

    葉詩情抱著自己的手,放在心口處,忍不住抽噎起來。

    路過病房的寧槐之看到她在哭,推門進去,“頭疼嗎?”

    看他過來拿起儀器,葉詩情忍了忍搖頭,“我沒事,就是眼裏進了東西。”

    她聲音啞啞的,還帶著委屈,反倒讓寧槐之有些懷疑是不是蘇墨寒欺負了他。

    “他人呢?”平時這個時間,他都是陪在病房的,怎麼今天不在?就連他的電腦也沒有。

    “他要出差,剛走。”

    寧槐之擰了眉,想不到她竟是捨不得,才哭成這樣。

    “腦部的手術雖然很成功,但最近要剋制著情緒轉變,別大悲大喜,會對腦神經刺激太大,心態平和些,他又不是不回來了。”

    葉詩情點點頭,嘴角有些苦澀,“我會注意的。”

    想起爺爺的話,寧槐之尷尬的坐下來,“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

    一臉茫然的葉詩情忽然緊張起來,小臉皺著,“是寶寶......”

    “不是,我姓寧。”

    “怎麼了?”

    寧槐之哭笑不得,身體沒在緊繃,“寧曉琴的寧。”

    她反應了一下,指著自己,“堂哥?你是小堂哥?”

    看她激動的模樣,寧槐之安撫的拍拍她肩膀,“冷靜一下,我想主動承認,是怕被別人搶先一步告訴你,倒是成了我有意隱瞞。”雖然,他確實瞞了她一件大事。

    “沒事的,那墨寒說的寧家人,就是你?”她覺得不可思議,有些說不通。

    “是爺爺來了,但老宅那邊有點急事,他昨晚又連忙回去,說是等你出院,想讓你回家看看。”

    說這話,也是爲了給老爺子一個臺階下,畢竟葉沐聞那邊還沒鬆口。

    “不急,你什麼時候想回去,我帶你回去。”

    葉詩情沒注意到他眼裏的小心翼翼,點了點頭,“我車禍的事,外公是怎麼知道的?”

    寧槐之見她一臉疑惑,是真的不知情,試探性的問道:“蘇墨寒沒跟你說嗎?”

    她沒問,蘇墨寒自然不會主動說什麼,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默契吧。

    一個不問,一個不說。

    誤會就這樣延續下去,她都習慣了。

    “沐聞下午會過來,你可以問問他。”

    不知道他是在隱瞞,還是不好說,葉詩情沒在追問。

    以為等到哥哥來時,可以問個清楚,她卻一直沉睡到深夜,才醒來。

    寧槐之不在,護士說她可能由於藥物作用,加上耗費心神,所以大腦想要休息。

    傷在頭上,她身上被玻璃劃破的傷口不少,看上去有些滲人,可實際都是皮肉傷,總會癒合。

    她睡得有些累,起來走一走。發覺周圍都是蘇墨寒安排的人,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不該難過。

    第二天清早,楊美蓮踩著上班點,到了東晟。

    前臺看到她時,不明所以,等人上去,給總裁助理團打了電話。

    劉明有些疲倦的從隔壁出來,看到鄭宇結束通話電話,“找誰的?”

    “我的外賣,劉特助要定早餐嗎?”

    他擺擺手,去了洗手間,在手機上查到辦公室座機通話記錄,是前臺的電話。

    問清楚後,他立刻去了16層,聯絡周晨,“楊美蓮來公司了,她應該是要參加今天的股東會。”

    周晨這邊開著外放,蘇墨寒自是聽到的,此時,手裏正拿著最新的股權變動書,以及蘇家幾項明面上的資產轉移書。

    “她倒是等不及了,”蘇墨寒把檔案帶給周晨,“發一份給蘇董,讓他看看,自己親手帶回來的白眼狼,究竟有多大胃口。”

    周晨擔心的問了句,“老闆,福伯說過蘇董最近的身體不太好,這件事要不等等?”

    雖然老董事長和老闆一向不和,可在公司的事上,他們卻很少對立過。如今因為楊美蓮的小動作,他們要是真的撕破臉,被股東會得知,怕是這幾年老闆的努力成果,都要白費了。

    畢竟,股東會那群傢伙,不是省油的燈。

    “他還沒那麼弱。”蘇墨寒起身,去到隔壁開會。

    在醫院看到檔案的蘇易,忍不住咳起來。

    福伯聽得撕心裂肺的,幫他順氣還忙著勸慰,“老爺,少爺的擔憂也並不是沒有理由的,您忘了那次少爺自己在家時受的傷了嗎?”

    當年,他剛帶著楊美蓮母子回老宅時,蘇湘沒在家,兩月後她回來時,發現蘇墨寒腿上的一片燙傷,便帶著他到外面住,之後,便極少回來。

    “那是意外,況且......”他上氣不接下氣的,連話都說不利落,最後只能在福伯叫來醫生後,休息了。

    下午,他的心情依舊壓抑著,趁著福伯不在,給蘇墨寒打了電話,接通後,對方並沒有說話。

    “墨寒,她做的這些,也是爲了青城考慮,你別怪她。要怪,就怪我吧。當年,不是她要插足我們家,是我......因為她長得你們的母親。”他說一句話,有氣無力的歇了半晌,又怕福伯中途回來。

    聽他在那邊咳著,蘇墨寒眼眸沉冷,話也是沒有溫度的。

    “這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解釋。”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只是,他無法接受蘇青城以及這位心思昭然若揭的後母。

    蘇易拿著檔案的手是抖得,忍不住壓低聲音,“我知道她的過去不堪,不被你喜歡,但青城,真的是你弟弟。墨寒,就算是我求你,對他們母子,手下留情,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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