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禮物
孫佐意識到,這很可能是陳琪兒剛剛的舉動,傷到了她,不過是眾人都沒有發現而已。
“是陳琪兒,葛總是想要替葉小姐去教訓她嗎?”
葉詩情沒想到他會直接將她給賣出來,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面對一個可憐到塵埃的人,她連同情都認為是多餘的。
蘇墨寒向一旁的侍者問道:“醫生在哪?”
她眼眸微眯,抬手扯開他,身體微微側開,看了他一眼,“不勞煩葛總擔心,小事而已。”
他現在的反應,過於讓人懷疑他們兩人的關係了。
要是有人真的認為他是蘇墨寒的話,那豈不是白擔這個身份的風險了?這些天來的謀劃,也就功虧一簣了。
蘇墨寒幾乎第一時間就清楚她的目的,不由分說的起身離開。
在旁人看來,這是位有脾氣的騎士!
被人嫌棄後,便絕情離開,給自己留下最後一分的自尊。
葉詩情心中暗暗鬆了口氣,不過......這手裏的牌,可能又要輸錢了。
想到這,她略帶哀怨的瞧著旁邊幾人,他們是打算把這些年輸給他的,都要從自己這給撈回去?
孟輕舟觸碰到她的眼神,乾咳一聲,喝了口酒,愣生生的別開了她的視線。
反觀李彬彬,他不以為然的問了句,“葉小姐,若是其他異性這樣看我的話,我會認為自己很有魅力,可這個眼神在你這......”
“李少不用自謙。”她嘴角微揚,眼裏帶著揶揄的光澤。
一副看著你拿哄小姑娘的話來糊弄我的意思。
李彬彬頗感壓力的向其他人看去,尋求幫忙,可這一抬頭,便看到的都是黑乎乎的腦瓜頂。
得,他這是被兄弟給賣了。
“我實話實說,葉小姐別生氣哈,”他倒是紳士風度的解釋了一句,“你這樣看我,我只覺得,自己可能又要輸錢了。”
說完,這一局,他認輸了。
不得不說,葉詩情著實對他的情商很是高看。比之其他人暗搓搓的想要套路自己一點,他倒是給了自己翻盤的機會。
可實際,只有李彬彬自己懂,離開的某人正在往他們這邊走。
而且,他不是真心想送錢給對家,而是怕自己以後在牌界再無地位可言。
對於蘇墨寒的各種手段追殺,他不用想,已經覺得很恐怖了。畢竟孟輕舟是親身經歷過的人,可他想不懂,為什麼孟輕舟竟然還這麼剛?真的就一次都不讓葉詩情一下的。
葉詩情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某人的好意,看著面前的金幣又多了起來,心裏別提多開心了,就像是她真的憑藉自己實力得到一般。
看到李彬彬抬頭看向自己,她問了句,“不繼續了?”
“上癮了?”
某人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葉詩情下意識縮了脖子,眼皮不停的跳。她抬手按住眼尾,輕笑了聲,“葛總說的什麼話,娛樂而已,又不是身家性命,怎麼就不能玩了呢?”
說的,他好像玩的少一樣。
“別動,”蘇墨寒提醒她一句,見她肢體在一瞬間停頓,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將創口貼按在了她的脖頸上。
“先貼上,等晚上你回房間,在上藥,東西我讓人給你送去了。”蘇墨寒說著,眼眸微冷的掃了眼孫佐,話卻是對她說的,“要是葉小姐不介意,我倒是有時間幫你。”
話說的曖昧不清,一貫受得了他低沉嗓音的葉詩情,此時也脊背抖了抖,覺得耳朵發熱。
意味不清的回道:“小傷而已,不勞掛心。”
隨著她說完,孫佐抬手,兩位保鏢已經把披著外套的陳琪兒,給帶了回來。準確來說,是給架過來的。
“這算是送給葉小姐的禮物,怎麼樣?”
葉詩情疑惑的看向孫佐,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皮笑肉不笑,給人一種十分凜冽的氣勢,眼下這話說的,可謂是讓她認為這人沒安好心。
“我不懂這位先生的意思。”
她清冷的話說完,瞥向一旁同樣眼露寒光的蘇墨寒。
剛纔只有他稱呼了孫少,孟少他們倒是一言不發,不清楚這人是什麼角色。
“自我介紹一下,孫佐,海宇藥業的合夥人。”
合夥人?
葉詩情眼眸微緊,海宇藥業不是葉海的獨資企業嗎?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合夥人?
“葉小姐不用意外,就跟我並不知道葉海會有你這麼美麗的侄女一樣。”說著,他牽起葉詩情的手,想要親吻她的手背。
蘇墨寒一把將其扯回,冷哼,“孫佐,別這麼假惺惺的,她不知道你,但你還能不知道她?少來這些沒營養的鋪墊,她不吃這一套。”
孫佐不動聲色收回失落的掌心,正色的問他,“那依葛總的意思,葉小姐吃你那一套?”
“或許吧,誰知道呢。”他說的輕浮,動作也大膽,竟敢直接坐在她身邊,將手搭在她肩上。
葉詩情偏頭看了一眼他的“爪子”。
“沒關係,我這個人優點不多,就是有耐心,”孫佐起身,“這個禮物,隨葉小姐發落,我還要回去換身禮服,好參加今晚的晚宴,期待葉小姐在晚宴上的表現。”
他站起來,對著葉詩情行了個紳士禮,然後轉身離開。
葉詩情頭也沒動,直接在他手上拍了下,看向已經昏迷不醒,但臉色帶著不尋常淺紅的陳琪兒。
“這個,你們說要怎麼辦?”
她絲毫不懷疑,孫佐說的話是假的,如果自己不發話,這兩位保鏢可能真的會帶著昏迷,不知何時醒來的陳琪兒,一直跟著自己的。
“簡單,送去倉庫。”蘇墨寒說著,端起一旁的酒,再要喝的時候,像是想起什麼,便又放下,“我記得,葉小姐帶來了一瓶好酒,不知道我有幸能嚐嚐嗎?”
幾人見狀,都紛紛離開了。棋牌室的包間中,一時間忽然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葉詩情知道在外,不方便說很多話,可出來時,看到百里文思不知怎麼進的她房間,她現下又覺得不安全了。
“酒碎了,喝不到了。”
蘇墨寒本就挨着她坐,這下更是探身過去,兩人鼻息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掌。
“是嗎?那去我房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