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還背過誰嗎
除了父親外,沒人背過她。或許哥哥也背過吧,但她不記得了。
看著男人寬闊的肩膀,她指尖微顫,胸中那被情緒撞擊的鈍感,一下一下充斥在四肢之中。
見她沒動,蘇墨寒回頭看了眼。不認為她是因為害羞纔沒有動作,空氣中凝固的溼潤,似乎在逐漸放開。
接下來,應該還有一場大雨。
他的西裝套在她身上是大的,蘇墨寒將領子束起,往她頭上拽了拽,便貼著她的身體俯身抓住她腿,囑咐了一句,“抱著我。”
許是這熟悉的親密感作祟,他知道有時候自己說的話,她會下意識的行動,但並不是經過大腦思考的。
藉助這一點,把人背起來,一步一步下著臺階。
常年少人走動的鋼鐵,在重力作用下,咯吱咯吱的響著。
葉詩情身體是僵硬的,隨著在他背上時間久了,嗅著熟悉的氣息,深深吸口氣,放鬆下來,貼著他的頸側閉了眼。
沒人看到,冷峻的臉龐,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開車的人是周晨,見他們平安無事,心也跟著放進肚子裡。
蘇墨寒上車後,便把擋板升起,幫她整理著凌亂的衣裙。這要是回去被寶貝們看到,說不定還要怎麼擔心。
“我跟他們說你是出去開會了,這個時間,應該是睡了。”他一個小時前接到他們訊息,之後,便在沒有了。
葉詩情點點頭,看著他幫自己整理好褶皺的衣裙,輕聲問了句,“你還背過誰嗎?”
“我姐。”
“奧。”湘姐,那是正常的。好像小傢伙們,也只是被他抱過。
“喜歡?”
葉詩情還在想事情,沒聽清他問的什麼,疑惑的“嗯”了聲。
見他沒應,問了句,“什麼?”
蘇墨寒搖頭,“沒事,”他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訊息,臉色沉了沉,“葉海跑了。”
“不急。”她料到了這一點,“海宇藥業還在,他就跑不掉。”
他似有似無的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便沒在說話。
直到將她送回房間時,兩人之間,似乎都沒有不對。可葉詩情洗完澡後,望著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兩點,還不見他回來,心才冷了。
她坐不住去換了件睡裙,想想,又多此一舉的套上外袍。
對著落地鏡,她扯著衣領,才堪堪遮住胸前的光景。輕手輕腳的來到他書房外,沒聽到裡面有人說話,才推開一絲縫隙。
蘇墨寒抬眸看來。
她穿著黑色的睡袍,與她面板的白皙形成鮮明對比。
抬手,掌心向上對她伸出,另一邊說了句,“你們繼續。”說完,便切斷了影片,而他電腦桌面,還有開啟的檔案未看完。
葉詩情走過來,沒去牽他的手,轉而靠著桌案,“還沒忙完?”
蘇墨寒拉著她手,在唇邊親了下,聲音溫溫的,情緒也如常,“還要等會,自己睡不著?”
她像是沒聽到後面那句話一樣,手搭在他的筆記本螢幕上,酸酸的問了句,“它比我好看嗎?”
蘇墨寒沉靜的眼底有了裂縫,嘴角沁出笑意,“怎麼了?”
話落,他句瞧著那細白的小手合上他的電腦,懷裏多了個溫軟清香,又帶著醋意的人兒。
似是坐的不舒服,她又不安分的動了動,往他懷裏靠著。
“那你一直都不看我。”
聽聽這委屈的話。
蘇墨寒只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左肩上搭著一隻小手,懷裏還藏著一隻。
她身上這睡袍是冰絲的,柔軟清涼,藉着沒關窗的夜風,想必她是真的冷了。
某人嘴角噙著笑,把肩上的小手拉下來,本想一到藏進懷裏的,指腹下的突兀,讓他蹙眉。
翻轉過她的手臂,在發現小臂的內側,有一道不易發覺的劃痕。淡淡的粉色,沒有劃破,卻是明明白白的傷。
“怎麼弄的?”
葉詩情也愣了下,“不知道。”
指腹輕輕滑過,見她不說疼,蘇墨寒也沒說話,把人擁的緊了些,低頭親了親她嘴角,“回去睡吧,嗯?”
懷裏的人沒應聲,他索性也沒在催促,依舊擁著,把電腦開啟,繼續看檔案。
沒多久,就在他以為懷中人要睡著的時候,喉結處傳來一絲溫熱的柔軟,以為只是一下。
可這不間斷的觸碰,大有要逼他捨去最後一絲理智的執著。
他嚥了咽,喉結上下動著,帶著抑制。
沒心思在盯著文字,擁緊懷裏的人,聲音都跟著磁啞,“詩情。”
“老公,我錯了。”
他眼裏有些詫異,繼而笑了,低頭在她唇角啄著,逐漸深陷其中。
寬大的椅子坐了兩人,總歸是狹小的,帶好在做工精良,倒是沒傳出什麼機械性的動靜來。
半晌過後,葉詩情的外袍脫離到臂彎間,岌岌可危的沒有滑落。而肩帶,倒是也垂了下來,像是追著逃跑的外袍,在中途歇息。
蘇墨寒低低笑著,聲音埋在她頸肩,在她鎖骨處觸碰著。把她本就短的裙襬拉下去,遮住一片霞光。
“這麼誠心道歉呢?”望著枕在肩膀處眼尾帶著淺紅的人,他倒是精神奕奕。
葉詩情能感覺到某人未盡的情緒,在他身前坐著,也沒了力氣亂動,反正不會掉下去。
“老公,你還生氣嗎?”她睜眼,男人的俊臉就在眼前,因為自己是背對著他,姿勢很曖昧。尤其是雙腿,更是不敢動一下。
蘇墨寒嘆氣,眼裏的笑意沒有消失,啄著她的眼尾淡淡的溼潤。
“氣能怎麼辦?你一個眼神我就沒了原則,更何況......”他目光下移,落在她身前的痕跡上,笑得無奈,“看在你知錯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再有......”
不等他說完,感覺到懷裏多了只柔軟的小手,沿著他的腰際下移。身前人側身過來,委委屈屈的眨了下眼,“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蘇墨寒沒阻止她的舉動,將人橫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將近清晨,蘇墨寒擁著有氣無力的人,玩著搭在床邊的小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勾著,蔥白的指尖似是染了倦意,被他勾起又所隨之落下。
像是想起昨晚她討好的舉動,可到最後,還是他握緊這隻手。嘴角揚起,胸膛中的滿足,更是史無前例的澎湃。
知她只是累,並未深睡。
唇角擦過她的耳側,聲音輕柔,“我問過專家,副作用不會致命,但會疼。所以一旦感覺到不舒服,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還有,寧槐之出國,就是去查藥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