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被攛掇的呂波
“誰現在找事啊,真是的!”在張鬆看來,自己三天一次的審判,五天一次的大審判,規矩沒有誰不知道啊?
這誰啊,竟然無視我的規矩?
在別人看來,張鬆的規矩根本不足為懼。
因為,總有刁民習慣性的在這個秩序良好的地方來一個破壞。
做這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妃呂氏暗地裏撮使的。
呂氏很希望張鬆被害死。
這次攛掇別人來搞張鬆,就是挑戰他構建的六合縣衙體制。
這種近乎於小人的做法確實是他們這種人慣用的伎倆。
張鬆在心裏想了想,就決定先不吃火鍋了,升堂斷案。
畢竟自己定的規矩是小規矩,必須服從朝廷定的大規矩。
這種規矩要是犯了,在大明朝朱元璋的時代裡,保不定就會被咔擦。
在別的事情上,朱元璋可以忍受張鬆,但是在這件事上他朱元璋是絕對的不會忍受的。
而且還是百分之百的不會忍受。
在張鬆看來,整自己的人真心的來講,自己很想修理他一頓。
不管怎麼的說,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心情可謂是壞到了極點。
作為一個心中很是有感覺的人而言。他很明顯地能感受到是別人在故意的整他。
既然是別人故意來整他,那他自然的要找到這個人是誰。
他張鬆絕對不惹事,但絕對的也不會怕事。
“蟬兒,給我換官服!”
張鬆站起身,擦拭了一番嘴巴道。
“好噠老爺!”玉蟬點了點頭,走向了房間。
張鬆的官服長期被掛在架子上。
這樣做可以保持官服的美觀。
如果說摺疊收藏在箱子裡,會讓官服上出現一條細長的摺痕,那會影響到官服的美觀。
既然會影響官服的美觀,玉蟬自然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
這丫頭向來就有強迫美觀症。
話說張鬆對大明的官服很崩潰。
每次穿官服都不厭其煩。
他每次也在心裏暗暗地咒罵建立如此難穿的官服的裁縫祖宗十八代。
做為一個現代人,對穿衣服是一分鐘就搞定的人來講,穿官服少說也需要十分鐘。
這大大的讓張鬆惱火。
在穿好官服走出來的時候,被朱標瞧見他那陰沉的臉色。
以為張鬆是被打攪吃火鍋的興致心中u高興。
張鬆對著朱標就來了一句。
“殿下你能不能建議陛下把官服設計得簡單一點,穿這官服就需要一刻鐘,這是在浪費時間!”
在古代,社會生活的節奏很慢。
大家因此有大把的時間來消磨。
而過習慣了快節奏生活的張鬆,一點都習慣穿衣服就需要花費十幾分鍾……
“這……”朱標一副根本不理解張鬆的神色看向張鬆。
張鬆很是無奈極了。
本想把自己絕對的想法說出來的時候,可話到了嘴邊,他不得不咽回去了。
的確的是啊,跟朱標這個古代人說話,不得不說真心的很累,很累。
“這什麼這,像我這樣的大忙人,真心不想在穿衣服這事上爛費時間。”
“我看張兄的話很奇葩呢,你不是不想在這上面浪費時間,而是不想在這個上面被約束。我們官服是各種束縛,意思在提醒當官的人在穿上官服就必須把權力約束起來,不然會對整個國家和朝廷造成巨大的損失。”
朱標的看法讓張鬆感覺耳目一新。
他今天的言論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讓張鬆意外。
長期以來,都是張鬆在唱主角,根本的就沒有把朱標當成一個有思想,有理想的人在看。
今天朱標所表現出來的意思,把張鬆大大的意外了一次。
“你好生的厲害!”張鬆一邊誇獎他,一邊的咋舌起來。
“什麼好生厲害?我不明白張兄的話。”朱標一臉愕然。
張鬆呵呵一笑道:“你不覺得你還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嗎?”
“是這樣啊?大明王朝在張兄眼裏,到處都是毛病,我已經看不習慣了,就好像我們的辦法都是無厘頭一樣。”
“之前我誤解了。但真心的,我很不習慣這套官服……”
“好吧,回頭我對父皇說說,你有設計新服的辦法?”朱標問道。
張鬆想也沒有想就道:“當然有設計方案,而且穿起來很方便。並且在大夏天不會很酷熱。”
張鬆對於夏天穿這樣的官服很想吐槽。
他所在的時代,夏天都是短袖T恤什麼的,怎麼清涼就怎麼穿。
張鬆不知道把T恤和短袖以及短褲穿出來會不會被大名人稱之為妖孽。
在這個封建思想很嚴重的大明時代,穿現代人的衣服,肯定會被當成怪物。
畢竟很保守的時代都是穿什麼都中規中矩。
赤胳膊露腿算什麼事?
朱標見張鬆的眼神裡的神色,就知道他想幹嘛。
心裏頓時後悔讓張鬆出設計方案。
他要是搞個妖孽服飾出來,他父皇朱元璋還不把他給罵死。
上次聽從張鬆的話,去西域繪製地圖,回來他還被朱元璋好一頓臭罵。
本想告訴父皇,經略西域的,但在被湊罵一頓之後,這個想法就胎死腹中。
他只能自己當上皇帝之後,把這個宏偉的計劃去實施了……
這個宏偉的計劃在朱元璋看來,就是一個雞肋。
畢竟西域不適合農業開墾,太缺水了……
“別墨跡了,老爺……鳴冤擊鼓的人在等著呢!”
按照大明的規定,在鳴冤擊鼓後,衙門要在一刻鐘內道大堂受理。不安就會被叫著怠政。
這怠政是一種很危險,並且影響前途的事。
而且還是在朱元璋這樣強硬的皇帝治理下。
每個官員都是很積極的在辦事。
萬一怠政的傳言到了朱元璋耳朵裡,那你一輩子別想再當官了。
輕則罷免,重則要被砍腦袋。
朱元璋對砍當官的人的腦袋根本不會有心裏壓力。
這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皇帝,心是非常的冷。
真是在玉蟬的提醒下,快步朝著縣衙走去。
到了大堂上,衙役們早就位列兩班,手裏水火棍剁著地面,嘴裏還不斷地“威武!”
一個玉面書生搖著扇子,大步走了上來。
張鬆見對面是個書生,眉毛一擰道:“閣下是?”
“鄙人呂波,是本縣一個秀才。有功名在身,所以見父母官不用下跪。”呂波很嘚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