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三皇子上門
“當真,木華也看見了。”
名為木華的侍女上前,“回吾王,的確如此。”
西南王扶著李容起身,安慰道:“你為何要去使者府,可是因為蕭雲澤?”
李容的臉色遲鈍片刻,她低著頭:“是。”
“人家雁北王與月陽皇帝水火不容,有情也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你何必因為那事去找裴簌雪的麻煩?”西南王嘆氣道。
自己女兒,他何嘗不瞭解。
容兒被蕭雲澤的臉迷得五迷三道,日日去尋月陽皇不說,心中定然介懷當年之事。
西南王第一次警告了李容:“父皇這次也幫不了你,日後莫要再像今日這般莽撞了!”
李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皇,哽咽道:“父皇,你以前從來不會對女兒說這樣的話。”
“容兒,難道你連父皇的話也不聽了?”西南王故意帶著怒氣道。
李容低著頭,搖著下唇:“女兒明白了。”
“好孩子,父皇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蜀錦,已經派人送到了你宮中,你去看看。”
李容點了點頭,起身隨西南王施禮便帶著木華出了大殿。
木華跟在身後,故意道:“公主,以往吾王從不會如此對你,看來這裴簌雪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氣在頭上的李容點頭道:“我知道,她就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
“長公主。”
李容聞聲回頭,正好看見手執摺扇的蕭雲澤,立馬擦亮眼淚,十分委屈道:“見過月陽皇。”
“公主這是怎麼了?”蕭雲澤語氣十分柔和,像是在哄孩子般。
李容抬眸看著這張英俊的臉,心裏早已飄飄然:“我沒事。”
木華上前道:“回月陽皇,我家公主被雁北王欺負了,所以才如此。”
“木華,你先退下去,不可多言。”李容皺眉道。
“是,公主。”
侍女退下,蕭雲澤打量著李容:“原來如此,公主可是爲了本皇?”
他如此能體諒人,李容心中微動,低著頭臉已紅了半邊。
蕭雲澤嘆聲道:“雁北王本就是不好惹之人,你日後不必爲了本皇做到如此。”
“這是本皇最喜歡的玉佩,贈與你如何?”
這玉佩通體碧綠,上面刻了龍紋,尊貴無比。
“謝謝你。”李容抬眸笑著,十分燦爛,一雙有靈的眼睛微微眯著。
蕭雲澤上前兩步,溫潤的眼睛在陽光下宛若粼粼湖水般,盪漾出無邊無際的漣漪,看得人如痴如醉。
李容已經深陷這目光中,自覺下一刻便要暈倒。
她期待著對面的男子能伸手扶住自己,就像話本子裡所寫的那般。
李容腳下一軟,跌入一人懷抱,三皇子拖著李容:“見過月陽皇。”
蕭雲澤嘴角含笑:“三皇子。”
“皇兄?”李容睜開眼,見是李容,有些失望得站穩:“皇兄怎麼來了?”
“聽聞你今日在殿上同父皇哭訴,皇兄來看看。”
蕭雲澤笑道:“既然兩位有事相談,本皇便先回府了。”
李容瞧著蕭雲澤離開,回頭瞪了一眼李贄:“皇兄!你看你把人都嚇跑了!”
“皇兄若是能把蕭雲澤嚇跑,那當真是有本事。”李贄打量著李容:“你就算再喜歡他,也莫要表現得這般明顯。”
“你是公主,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李容不喜歡自己的皇兄,他覺得皇兄做什麼事情都太過於謹小慎微,下手也狠。
他當初親手殺死過自己養了三年的兔子。
“聽說你被雁北王欺負了?”李贄像是在盤問凡人。
李容不喜:“對啊,難道皇兄還要幫我去要個說法不成?”
“沒錯。”李贄認真道:“皇兄自然要去為你要個公道。”
李容有些奇怪得看著自己的皇兄,他以前從來都是不幫著自己。
“皇兄......”
李容剛想開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使者府,裴簌雪今日生死疲憊,剛送走了李容後腳李贄登門。
前廳,她面色淡淡瞧著李贄,有些心不在焉。
“雁北王似乎精神不大好。”
裴簌雪應了一聲:“三皇子來所為何事?難道是爲了李容討一個公道?”
這種事情她見慣了,卻不想來了西南,還會遇見這種無聊之人。
“非也,在下素來仰慕雁北王,今日是特意來拜訪。”
裴簌雪輕笑一聲,拜訪?
“現下拜訪完了,本王有過午不食的習慣,只怕不能安排晚膳,三皇子請吧。”
裴簌雪明著送客,李贄也不好強留,起身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多打擾了。”
“不過......”
李贄突然回頭:“聽聞雁北王與吾國慕公子關係頗好。”
“關係頗好算不上,機緣巧合認識罷了。”
“是嗎。”李贄的笑容為深,轉身離開了使者府。
裴簌雪瞧著此人的背影,臉色也稍沉,這李贄心思城府極深,他近日真正的意圖乃是打探自己與慕景行的關係。
而慕景行代表的是太子一黨。
隱月瞧著王妃面色難看:“王妃不喜這三皇子?”
“他今日來,看似拜訪實則敲打本王,莫要摻和蜀國之事。”裴簌雪冷笑一聲。
這可不是她想不摻和就不摻和的,若不是蕭雲澤攪合進來,她自然懶得搭理。
可是她偏偏就不讓蕭雲澤得意。
三皇子府,李贄剛回府,管家躬身過來:“殿下,今日月陽皇送了一名畫來。”
“哦?”李贄嘴角微勾,眼底陰沉:“將畫收好。”
“是。”
是夜,裴簌雪好不容易躺下,只覺得心中一陣煩悶。
許多事情一股腦都衝來進來,在腦中橫衝直撞。
隱月守夜聽見屋內輾轉難眠的聲音:“王妃,您又做噩夢了?”
“沒有,隱月你進來。”
隱月推門進屋,只見王妃坐在榻上:“明日便是西南王壽辰大禮,禮物可輕點妥當?”
“已經準備好了。”
裴簌雪點頭:“很好,明日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出手。”
隱月不解抬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明日,可是要演一出大戲。”裴簌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