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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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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皇上的小九九

    “出來!”青年怒氣沖天,一把將茅房裏的皇上拉了出來。

    皇上儘可能拖延時間,他明白,如今只需要撕開兩人之間的裂隙,將來更好瓦解兩人的關係,果不其然,裴寄等了許久不見兩人回來,他已心慌意亂,急忙過來尋兩人。

    在這裏看到兩人,裴寄冷哼一聲,“還在外面做什麼,不快一點回去嗎?”

    聽裴寄這麼說,皇上陰陽怪氣給那青年說:“朕的話,你記住了,你慢慢兒思考,你的話,朕也會考慮。”

    裴寄聽到這裏,火冒三丈,用力推搡了一下道君。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聊了什麼?”

    那青年厲聲道:“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剛剛和你一個字都沒說。”

    “是,是,沒說,沒說。”

    皇上露出諱莫如深的表情,看皇上三緘其口,裴寄更感覺古怪。

    他們就這麼貌合神離著,僵持著。

    皇上今日其實已說動了那青年,他心知肚明,但想讓此人殺了裴寄,卻難上加難。裴寄和青年都睡了,皇上翻來覆去卻難以成眠,他更進一步在思索如何讓他們產生決裂的矛盾。

    而另一邊,溫槐已被帶到了山寨。

    因今日山寨裡還有事,那當家的無暇理會九殿下,將她丟在監牢後,大當家就匆促離開了。

    溫槐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鐵欄杆,鬼哭狼嚎起來——“你們這些不要命的小蟊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就將我囚禁了?我可是帝京的九殿下,我父皇乃是當朝天子,等我父皇找過來一定會掀了你們的頭蓋骨,放我出去!不識時務的傢伙!快放我出去啊!”

    她聲嘶力竭的吶喊,一面喊一面用拳頭錘鐵柵欄。

    砰砰砰的聲音不絕如縷,此刻,那崔嬤嬤反而安靜了下來,等溫槐鬧的筋疲力盡,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幹稻草上。

    “崔嬤嬤,你怎麼無言無語啊?”

    這不像崔嬤嬤的風格。

    崔嬤嬤凝視著溫槐,“殿下,如今我們被弄到了這裏你就不要說你是什麼公主殿下了,這不但不能讓人家放過你,反而還會出更多的亂子。”

    “那……”溫槐著急不已,“那要怎麼辦啊?你倒是說啊?”

    “隨機應變,先保全自己再說,他們這些傢伙是不會聽我們講道理的,也絕對不會將朝廷看在眼裏,今晚我們應該是安全的,但明日以後他們一定會安排殿下您做壓寨夫人,所以危機應該在明日。”

    崔嬤嬤倒平靜的很,續道:“我們還有半個晚上的時間來休息,幾個時辰來考慮未來怎麼,你快睡覺。”

    “就這環境你要我睡覺?”溫槐氣憤,長嘆一聲。

    崔嬤嬤已躺在了原地,開始休息。

    溫槐罵罵咧咧,“來人啊,快來人啊!”

    終於出現了一個刀疤臉的青年,溫槐道:“我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快讓你們大當家的來見我,你們還等什麼?等千軍萬馬來將你們這裏夷為平地不成?”

    溫槐不這麼說也就罷了,她這麼說換來的自然是一馬鞭。

    溫槐慘叫一聲,崔嬤嬤起身抱著溫槐,“殿下,人家是要睡覺的,您這麼咋咋呼呼勢必會捱打!我這不是說了嗎?我們明日慢慢兒想辦法,此刻您休息不好明日就精神不濟,一旦您身體有問題,那可是大問題呢。”

    聽到這裏,溫槐終於任命的躺在了原地。

    這裏蒼蠅蚊子一大堆,想要休息著實也不容易。

    而另一邊尉遲淮已休息的差不多了,最近扶淳將他照顧的不錯,但這病還沒徹底好起來。

    不但尉遲淮在尋天子,在帝京,他不少的心腹也都在各處尋找。

    當馬車過芙蓉關的時候,尉遲淮才明白劇情急轉直下,扶淳卻在看地形圖,“往前走就快到鄭國了,但金鈴子依舊在帶路,大約他們想將皇上送到鄭國去邀功。”

    聞言,尉遲淮沉默的點了點頭,許久後幽幽開口,“裴寄不是鄭國人,那青年也都不是。”

    這訊息,尉遲淮怎麼可能錯過呢?

    “皇上聰明絕頂,已留下了記號。”

    “記號,哪兒有什麼記號啊?”扶淳倒沒觀察出來,尉遲淮指了指客棧門口的一棵盆栽,那是一課女貞,但在女貞的枝條上卻懸掛了一點破舊的布帛。

    一般的平頭百姓是沒可能穿綾羅綢緞的,但皇上就穿了。

    “沒有人會不小心將自己的衣服弄破的,這是皇上故意留下的線索,女貞植株比較矮小,並不會有人留意到這個。”

    話說到這裏,扶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還有一個地方,皇上一定會留下線索,我去看看。”

    說話之間,尉遲淮到茅房去了,扶淳跟著跟著感覺不對勁,尉遲淮回頭,“你也要去?”

    “不了不了,你去探查一下就好。”扶淳吐吐舌頭,片刻後,尉遲淮從裡頭走了出來,沒有人知曉尉遲淮在廁所裡發現了什麼,但他卻將裴寄接下來的計劃完全鬧明白了,“他們的確要到鄭國去。”

    扶淳連點頭。

    此刻天色向晚,兩人也不敢繼續到前面去,進客棧後開始休息。

    扶淳將藥尋了過來給尉遲淮吃,就這時,扶淳卻聽到走廊上有人在呻吟,那呻吟很快變成了痛苦的慘叫。

    扶淳前世是醫官,聽到這裏已知曉此人的狀況,她翹起來大拇指指了指外面,“我能出去看看。”

    “看看就好,沒必要悲天憫人,天下可憐人多了去了,你救的過來嗎你?二來,你救好了他們,他們未必感激你,而一旦他們出了問題,一切罪責都在你身上。”

    扶淳知尉遲淮不是獨善其身之人,更不可能鐵石心腸。

    “我去去就來。”扶淳出門去。

    她發覺慘叫的是一個面黃肌瘦的少女,從這女孩的妝容看,應該是客棧裡打雜的。

    “姑娘,姑娘,你沒事兒?”

    扶淳半蹲在那可憐女孩身側,將女孩兒攙起來讓女孩靠在自己的小腿上。

    女孩逐漸睜開了眼睛,她欣慰的笑了,“你是誰啊?我會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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