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打臉現場
不應該啊,扶淳固然有點離經叛道,但扶淳畢竟不是夜不歸宿之人,此刻已快一更天了,宴會也結束了,庭院內黑黢黢的,扶淳人居然不見。
這不免讓尉遲淮意外,他心跳加速產生了一種古怪而恐怖的預感,那倆侍女面面相覷,忽而春蘭想到了什麼一般開口,“相夫人不勝酒力,早就歇著了,在這邊呢,您隨我來。”
聽到這裏,尉遲淮面色灰敗,更感覺出了莫大的問題,懷揣那顆七上八下的心,很快的兩人就到了之前的屋子門口。
“就在裡頭呢,讓奴婢去給您招呼,您稍安勿躁。”話說到這裏,秋菊自告奮勇去敲門,發覺門從裡頭拴住了,忙又道:“可見相夫人在睡覺呢,我撞開就是了。”
秋菊纔要撞擊,尉遲淮已擺擺手,“大可不必,我來吧。”
他運斤成風,用力推搡了一下,門吱呀一聲朝兩邊開啟,就在這一髮千鈞,屋子裏的猥瑣男嚇壞了,恐懼的看向門口。
尉遲淮的手在顫抖。
至於秋菊和背後幾個侍女,似乎也都嚇壞了,“先生,您……”大家看到臥榻上躺著一個女子,而明明這屋子應該只有他一人才是,在那無限震驚裡,眾人面面相覷,都嚇壞了。
尉遲淮還沒靠近呢,背後一群侍女侍衛乃至什麼嬤嬤、婆子、小廝等都湊了過來,顯然,這一切都是溫槐提前安排的。
眾人速度很快,麇集過來後,對裡頭指指點點。
“相夫人真是豈有此理,居然在這裏胡作非爲,天呢,好惡心。”
“且看尉遲大人會怎麼做。”
“怎麼能在公主府如此苟且,老天啊,相夫人如此目中無人,如今相爺已是捉姦在床,也不知道兩人會怎麼樣?”
“大家不要亂說話,且稍安勿躁繼續看下去就好。”
眾人屏息凝神,盯著尉遲淮。
此刻,尉遲淮已靠近臥榻,他心亂如麻,當初就不應該讓扶淳過來參加這鴻門宴,明明,在來之前尉遲淮也清楚“宴無好宴”,但畢竟還是放任扶淳來了,尉遲淮懊喪極了,神色低迷。
看看到赤身裸體的她就那樣靠裡頭躺,張叔平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瑟瑟發抖,體如篩糠一般,尉遲淮幾乎沒多看一眼張叔平。
橫豎,今日張叔平必死無疑。
他遲疑許久,終於伸手搬過女子,定睛一看,大吃一驚。
固然尉遲淮見多識廣,對一切也已司空見慣,但此刻面前發生的事依舊讓他不寒而慄,那一絲不掛躺在張叔平旁邊的並不是扶淳,而是溫槐。
期間發生了什麼陰差陽錯李代桃僵的事,他是不可能知道了,此刻,眾人也都陸陸續續靠近,大家都做好了調侃、揶揄,甚至於奚落挖苦的準備,哪兒知道湊近一看,發覺小丑竟是殿下自己。
此刻,尉遲淮快速的將被單丟了過來,罩住了溫槐的身體,溫槐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此時此刻,只感覺渾身劇痛。
而身體某個隱秘的角落更疼到不可思議。
溫槐想要起身,卻注意到了屋子裏忽而多出來的一群人,當此刻,溫槐不寒而慄,再看時,又看到了油膩的猥瑣男張叔平,一剎之間險乎暈厥過去,“啊,這……你,你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溫槐完全反應不過來。
按劇情的設定,此刻被折騰的應該是扶淳纔對啊,但扶淳已逃之夭夭,就連溫槐自己是怎麼樣進來的都不得而知。
溫槐驚愕,下一刻徹底明白了過來,她顧不得門口那不計其數的眼睛,已憤怒的指了指張叔平,急躁的控訴起來,“張叔平,你這該死的傢伙,你……你居然連本公主都開始算計上了,我要殺了你。”
“微臣罪該萬死,微臣死有餘辜啊。”張叔平已享受夠了,如今就算是死,也是“石榴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其實,在此之前張叔平已預判到未來了,此刻發生的一切和自己想象中的毫無二致,看張叔平嘟嘟囔囔,溫槐大手一揮,“來啊,給本公主帶下去,殺了他。”
“殿下果真要草菅人命嗎?”眼瞅著張叔平就要被弄下去一刀兩斷了,但就在這千鈞一髮,尉遲淮說話了,溫槐回目,痛切的雙眼已定焦在尉遲淮身上,旋即,兩人都沉默了。
溫槐氣急敗壞,“還不快帶走啊,此人玷汙了本公主,罪該萬死啊!”
“殿下,”門口忽而傳來一道兒四平八穩的聲音,“這難道不是你情我願的嗎?今日宴會上,妾身就看您和張大人眉來眼去,此刻發生了這等香豔的事,也是理所應當順其自然啊。”
溫槐回目,一看,發覺來人是扶淳。
她固然不知扶淳為何金蟬脫殼出去了,但卻明白自己能莫名其妙出現在張叔平的屋子,十有八九都是扶淳在安排,此刻張叔平就那樣不尷不尬的跪在原地。
看扶淳來了,張叔平一個勁兒唉聲嘆息,卻也不知道究竟說什麼好。
尉遲淮看扶淳來了,這才靠近,“回家吧。”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他們呢?
扶淳也心力交瘁,看向溫槐,此刻溫槐腦子裏一團漿糊一般,她完全不能梳理出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扶淳用什麼手段和力量將自己送到了這裏,一念及此,一種恐懼感已是油然而生。
扶淳卻靠近溫槐,文質彬彬行禮。
“殿下,我們就先走一步了,這張叔平也是朝廷命官,今晚你們玩兒這不醉無歸的事,又被大大小小上上下下人都看到了,您濫用私刑處決了張叔平事小,但此事一旦流傳到皇上耳朵去,問題就大了,所以公主殿下還要三思後行,莫要胡作非爲的好,我言盡於此,您慢慢兒考慮就好。”
扶淳瀟瀟灑灑說完,轉身朝遠處去了,看扶淳離開,尉遲淮環顧一下室內,唉聲嘆息一番也只能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從裡頭出來,尉遲淮發覺扶淳走的很慢,似乎在專門等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