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真香
“搶錢呢?!”
夥計說道:“今兒是鎏金醉玉閣開張第三天,打六折,玉牌原價五千兩,明兒就恢復原價了。玉牌買東西除了打折外,每月還會免費提供四次服務,另額外提供一張副卡,享受金卡待遇。另外,玉牌一共只有十塊,現在只剩下六塊了。”
小丫頭身上錢不夠。
這麼昂貴的東西,她也不敢擅自做主。
她回去問寧王妃。
寧王妃也被玉牌的價格驚到了。
但話都說了,她堂堂寧王妃也不是就買不起了。
“去買吧。”
小丫頭跑回去買了張玉牌。
等玉牌交到寧王妃手中。
寧王妃是一臉肉疼。
但進了後院,轉了一圈,她就覺得這錢花的值。
有寧王妃帶頭,其他夫人紛紛買打折牌,但大多買的是金牌和銀牌。
南華堂。
自從上次許含章給老夫人捏了一通肩膀之後,老夫人就念念不忘,特意讓王媽媽去找許含章學了兩手。
此時,老夫人閉著眼睛,任由王媽媽給她捏肩膀。
二太太坐在一旁,笑道:“王媽媽不過是和世子妃學了幾手,就把老夫人伺候的這麼高興了,難怪鎏金醉玉閣讓人流連忘返。”
三太太斜了二太太一眼,道:“二嫂不是想讓老夫人去鎏金醉玉閣吧?”
二太太眼神透著點不快,道:“我可沒這麼想。世子妃之前還要送給嫣兒她們打折牌,嫣兒本打算收,結果礙於大姑娘和二姑娘,沒敢拿。”
因為江原郡主的緣故,鎏金醉玉閣開張,鎮北王府沒人去光顧世子妃的生意。
是以打折牌,她們都沒有買。
現在再想要,得花一千兩銀子去買了。
而且現在京都的貴夫人都喜歡往鎏金醉玉閣鑽,手裏沒有一塊打折牌都有失身份。
三太太見二太太倒向許含章,臉色冰冷。
外面,一丫頭走進來說道:“老夫人,枕流榭出事了。”
枕流榭出什麼事了?三太太有點激動。
“枕流榭後院闖進去三個小廝,被逮到了,世子妃正在審問是誰派去的。”
三太太臉上的激動湮滅。
還以為倒黴的是那村姑,沒想到又是別人。
而且這個人明顯就是江原郡主。
想到這裏,三太太臉上又帶了幾分瞧熱鬧的笑容。
江原郡主也真是倒黴。
進宮請賜婚,請回來尊煞星,專門克她。
正院。
江原郡主得知小廝被抓的訊息。
臉色難看的就跟被人打了幾巴掌似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真是要活活氣死她啊!
不過是讓他們去枕流榭裡打探打探。用得著進去好幾個人嗎?!還全都被抓了!
江原郡主氣的吭哧吭哧。
趙媽媽都不敢說話,還好這餿主意不是她出的。
枕流榭,院子裡。
三個小廝醒過來,就看到世子妃對著他們笑。
澄澈的雙眸柔和而帶著笑意,眼底閃著璀璨笑意,如碎金一般。
小廝們一臉驚懼的望著許含章。
溫和可親的笑容,這會兒只讓人覺得後背滲的慌。
江原郡主讓他們偷偷翻牆進後院查探枕流榭裡是不是有秘密。
他們小心翼翼的摸進去,剛鬆了一口氣,就兩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等再醒來,就看到了世子妃。
從世子妃嫁進鎮北王府起,誰惹她誰倒黴,他們沒少在背後非議。
沒、想、到!
現在輪到他們了!
就這麼小會兒功夫,小廝已經腦補出自己十七八種慘死的下場了。
許含章看著他們慘白的臉色,笑道,“看來是預料到自己的下場,做好心理準備了。”
小廝們:“……”
“你們想怎麼死?”清越問的很認真。
“……”
“不說話,那我家世子妃就給你們選一種悽慘無比的死法了。”
小廝們身子骨都嚇軟了。
他們爬起來,朝一旁看熱鬧不說話的公孫御磕頭,“世子爺救命!”
公孫御也是從來沒見過不急著審問,直接問人想怎麼死的。
“是誰指使你們進後院的?坦白招認,留你們一條活路。”
小廝們飛快的看了許含章一眼。
許含章瞥了他們道,“我沒有閒工夫陪你們耗,不招認的話就直接杖斃吧。”
眸光輕輕一瞥。
丫頭就趕緊去把板子拿了來。
小廝們從來沒有懷疑過許含章是在嚇唬他們。
幾個小廝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活下去的渴望讓他們把江原郡主賣了。
“是郡主讓我們進後院看看有什麼可疑之處的。”
“有什麼可疑之處?”那清冷眸光看的小廝背脊寒。
可疑之處太多了。
世子妃一個村姑,怎麼能倒騰出來那麼多好東西,京中無數人對鎏金醉玉閣趨之若鶩!
但世子妃的眼神彷彿在說:敢吭一個字,你們就別想活了。
“沒有!一點可疑之處都沒有!”
小廝聲音高亢。
爲了活下去,拼了!
“那你們又是怎麼暈倒的?”
“我們是爬窗戶的時候,不小心踩到黃豆往前一栽,後腦勺磕地,撞暈的。”
許含章滿意了,“看好他們,我們去南華堂。”
南華堂。
知道許含章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江原郡主在得知小廝壞事後,就來了南華堂。
二太太和三太太知道有熱鬧瞧,一直沒走。
小丫頭跑進去道,“世子妃來了!”
對那幾個小廝,世子妃是絕對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不知道江原郡主能不能保住那三個小廝。
要是保不住,以後誰還敢幫她算計世子妃?
江原郡主坐在那裏,臉色如常,但眼神冰冷如霜。
許含章走進來時,江原郡主正在喝茶,彷彿什麼事都沒生過一般。
這等裝傻充愣的本事,許含章還是挺佩服的。
她裝傻,許含章就爽直。
請安之後,望著她,開門見山道,“母親為何對枕流榭後院那麼感興趣?”
許含章經常在枕流榭調變香貨,她們當然是好奇了。
她不過是明知故問。
江原郡主眸光一沉道,“世子妃何出此言?”
許含章勾唇道,“剛剛小廝已經招認是母親指使他們闖入後院的。”
江原郡主把茶盞放下,道,“是我派他們進的後院。”
先不當回事,接著又承認的爽快,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母親為何要這麼做?”
江原郡主瞥了公孫御一眼道,“有人問二少爺借兵書,那本兵書王爺給了世子,院門鎖了,丫頭進不去,我讓小廝翻牆進去拿。”
說的還真是雲淡風輕。
許含章望向公孫御,道,“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不問自取視為偷。”
江原郡主臉色一青。
她一個村姑,靠打家劫舍過日子的也好意思說這句話?!
偏偏這話是從公孫御嘴裏出來的。
他說完全合適。
一唱一和,當真配合的是天衣無縫!
公孫錦氣不過,瞪眼道,“誰偷你東西了?!我娘讓人拿的是父親的兵書!”
許含章看著她,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道,“兵書是王爺的,交給了世子,那就是世子的。”
公孫錦一噎。
許含章道,“大姑娘這麼瞪著我,倒像是我做錯了。如果鎮北王府覺得母親這麼做沒錯的話,我也堅持自己沒錯,那少不得再多找幾個人聽聽他們的意見。如果大家都站在母親這邊,是我錯了的話,我給母親賠禮道歉。”
一股濃郁的威脅氣息瀰漫開。
丫頭們大氣都不敢粗喘。
今兒這事怎麼說都是江原郡主做的不對。
世子妃是要江原郡主給她賠禮道歉,否則就把這事捅出去。
堂堂當家嫡母趁着兒媳婦不在家,派小廝偷溜進後院……
任誰聽了,都懷疑是要偷東西。
江原郡主氣的火冒三丈。
她氣她的,許含章的心情並未受什麼影響。
有些人就是天生記性差,不懂什麼叫吃一塹長一智。
許含章態度堅決。
江原郡主有點下不來臺了。
三太太一臉瞧熱鬧的神情,沒有半點要幫忙打圓場的意思。
江原郡主和世子妃鬥起來纔好呢。
斗的越激烈越好。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時,二少爺公孫敬走進來,道,“母親,讓小廝翻牆進屋拿兵書是兒子的主意,您不必替我兜著。”
孝順兒子出場,親自來挽回親孃搖搖欲墜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