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真損
百里冷笑一身:“公子早就說過這昭王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一來沒想到葉將軍梔粽後,會出這麼個人物把南越打回去,二來,是想等南越把咱們打的足夠慘之後再跑去救場立功,坐收漁翁之利!”
“他想把南越打回去?靠什麼?就靠路上徵的這些百姓?”
“當然不是,他不是有秘密訓練的軍隊嗎!”
“難道他還想故技重施,將軍隊全員都給換了?!”
“就算不是全員被換,將那些人充到其中也不會有人察覺。”
“說的對,這些百姓根本不會打仗,上去就是個死,只要讓他的秘密軍隊補上空缺,就行了。”
許含章最後總結道:“這個昭王,可真損啊!”
已經接近年關,這樣的大雪天裡,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許修義經常上山打獵,在雪地裏發現了袍子的蹤跡,便領著百里進了林子。
其他人尋了見破廟休息,趙訊給拉車的馬也卸了下來,讓幾匹馬臥在背風的低昂歇息,餵了滲了豆餅的乾草料。
楊氏架起鐵鍋,煮著米粥,許含章和幾個孩子縮在火堆旁,烤著火。
不多時,許修義和百里果真拎了幾頭袍子回來,兩大一小,看上去應該是一家三口。
“碰上咱們也算它們倒黴。”
許含章也不是什麼“不能吃可愛兔兔”的矯情人,興致勃勃的看著二叔收拾孢子。
她把調料都犯了出來,準備一會烤狍子的時候刷油刷料。
陸騫持劍在周圍巡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人跡和狼活動的跡象,眾人便放下心來,興致勃勃的烤狍子。
許含章現在已經基本能確定在兗州幫葉將軍打仗的人就是她爹,所以心裏輕鬆了不少,唯一擔心的就是一直沒有給他們回覆訊息的公孫御。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飯,烤著火,說了好一會兒話,算著行程,再有個十幾天就能進到兗州了。
許含章嘆了一聲,有點懷念飛機。
就是沒有飛機,動車也好啊!
她自從穿越來古代,倒沒覺得別的有什麼不好,就是通訊和出行太不方便了。
歇了一夜,第二天,雪雖說小了不少,可還是飄灑飛舞停不下來,路上積了一尺多厚的雪,幾乎看不到路在哪裏。
眾人吃了早飯,等了小半個時辰,纔出了破廟,趕著車上路。
路上果然已經走過了幾撥行人,踩出了腳印、車印,幾個人順著腳印、車印,一路往春城方向趕去。
中午沒能找到歇腳的地方,除了停下來餵馬,乾脆不再歇腳,從午後一直走到傍晚時分,一路上幾乎沒再看到過人。
臨近傍晚,雪漸漸停了,終於能清清楚楚看到前面的路。
結果許含章一眼就看見前面一輛車側翻在路邊溝裡,一隻車輪子留在路中間。
車子旁邊,一個僕從模樣的中年人束手無策的圍著車子轉著圈,一個跟葉暉差不多大的少年戴著皮帽子,穿著厚厚的棉長袍,站在路中間的車輪子上,牽著匹大青走騾,臉凍的通紅,焦急的看著僕從和倒在溝裡的車子。
陸騫勒住馬停住,許含章從車裏伸出頭,順著陸騫的目光看向前面。
“出什麼事了?”
“前面有輛馬車翻了,東西撒了一地。”
許含章跳下車,跟著百里和趙訊去前面看看是什麼情況。
圍著車子記得團團轉的僕從看見有人過來了,急忙奔著他們過來,站在車輪上的少年也鬆了口氣,咧開嘴笑了起來。
趙訊和老僕客氣了幾句,和百里一起圍著倒在溝裡的車子看了一圈,幾個人先把車上行李等東西抬到路上,看著車子,也是束手無策。
那車的車軸從正中斷開,這車無論如何也沒法再用了。
那老僕難為的看著路上堆著的行李,瞄著他們的馬車,陪著笑商量:“幾位小哥,這是我們家少爺,我們東家就住在前面村子裏,幾位小哥,您看,能不能搭您的車子,送一送,我們東家必定厚謝幾位,我們東家是讀書人,從前也做過官的。再說這天也晚了,幾位小哥也正好到我們村上住一晚,明天一早再上路。”
許含章說道:“天馬上就黑了,昨晚上就聽見有狼嚎,萬一讓咱們給碰上還能抵擋,要是這一老一少碰上,就完了。”
“姑娘說的是,那狼可都是群居的,一出來就是一群。這二位老的老小的小,碰上一隻也抵擋不了。”
“嗯,前面就是春城了,先在附近的村裏落腳打聽一眼兗州的情況也好。”
幾個人研究了一下,便答應下來。
許含章轉頭看著地平線上殘餘的幾縷落日餘暉,又轉頭掃過四周的空曠寂靜,和不遠處黑森森的山脈林地,說道:“咱們動作快些。”
多了兩個人幾箱子東西,車上就沒多少地方坐人了,融哥兒跟寶兒坐在裡面,楊氏跟著眾人下來走。
這樣以來,行路的速度就大大減緩了。
“這麼走太慢了,從這裏走到前面的村子,至少小半個時辰。不如讓一個人先騎馬這位老伯家裏報個信,讓他家裏人來接一下。老伯,你看行不行?”
老伯連連點頭,告訴我家裏的位置,趙訊便率先打馬往前面村子去了。
其他人在後麵拉著車,一邊走,一邊說話。
誰知天剛黑下來,林子裡就傳來狼叫。
那一主一僕嚇得一哆嗦,許含章也有點寒毛直豎,“聽起來,離咱們好像不遠,快些走,走快點。”
然而,那狼似乎是早就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一直悄悄跟著呢。
沒走多大一會,竟然有兩隻狼以前以後的將他們給堵住了。
許含章倒吸一口冷氣,“二嬸,你先上車。”
“大丫!二嬸不怕!你先上去!”
許修義道:“你們都上去,老伯,讓你家少爺也上車吧,你來抓著韁繩,免得馬匹受驚發狂。”
群狼兇狠,許修義和百里陸騫三個人,能抵擋幾隻狼容易,抵擋一群狼也不能保證面面俱到。
許含章跟老伯一起坐在車轅上,手裏也攥了跟棍子,警惕四周。
說實話,她也怕的緊,她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