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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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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嚇跑

    “先生,與其對馥春閣使壞,還不如憑實力搶生意,您若是將指點蓬萊閣那些東西用在馥香閣上,肯定能搶到馥春閣的生意。”

    “放屁!你以為將一個鋪子經營起來有那麼容易。再說,那得猴年馬月才能幹掉馥春閣?!”

    小廝聞言只好無奈閉了嘴。

    他這位主子,要是能把心思用在正地方,早就自己把鋪子開起來了,貪戀旁人的奉承,總想用香院弟子的身份不勞而獲!

    崔遊悶頭想了許久,悄悄跟小廝耳語了幾句。

    小廝心裏一百個不願意留在臨安搗鼓這些事,卻又不敢不答應,出了門便要往馥春閣去,只是纔剛一露面,就被人一把拎起來甩在肩上扛走了。

    “什麼人!快放我下來!救!救命!”

    百里將小廝扛到衚衕裡,二話不說就是一頓胖揍,“我們東家心腸好,不願幹那些草菅人命的事,要我說,直接將那什麼姓崔的抓過來扭斷脖子了事!”

    小廝鼻青臉腫,看著凶神惡煞人高馬大的百里,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百里踢了他一腳,“回去告訴那姓崔的!要是好生開鋪子,我們掌櫃願意公平競爭,若是專門爲了使壞,哼,咱們就來玩點狠的!”

    小廝不笨,聽明白這話一溜煙的跑回馥香閣去告訴崔遊了。

    崔遊見了小廝這副樣子,臉色青青白白不斷變換。

    小廝本就不願意留在這,一番添油加醋的說道:“先生,那馥春閣掌櫃調香的本事那本厲害,背後肯定有高人,方纔我小的抓走那人說了,他們講究先禮後兵,禮也禮過了,若是再糾纏不休,便要直接捉了咱們擰斷脖子喂狗!”

    “她敢!”

    “先生!人家真沒什麼不敢的!您……您在禹城那邊都呆不下去了,原先那些老主顧沒一個願意出頭的,咱們就兩個人,能鬥得過人家嗎!”

    崔遊臉色變換不定,卻還是心有不甘。

    “我想想再說!”

    小廝無奈,只說擔心崔遊的安危,死活不肯不肯再出門替他辦事。

    崔遊嘴裏罵著“貪生怕死的”東西,心裏其實也在嘀咕,姓許的丫頭難道真有這麼兇,還敢殺人?

    坐立不安一下午,熬到晚上鋪子關門,崔遊黑著臉往三裡街走,打算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結果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

    “你有沒有覺得咱們身後好像有人跟著?”

    小廝聽他這麼問,沒有也覺得有了:“先生,會不會是……”

    崔遊心裏咯噔一下,專門往人多的地方走,可身後那人影還是如影隨形的跟著,他走快,那人也走快,他小跑,那人也小跑。

    天色越來越黑,崔遊的心也越揪越緊,乾脆回了落腳的客棧,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

    小廝痛哭流涕,“先生,咱們還是走吧……小的可不想無緣無故沒命,被沉江餵魚啊!”

    崔遊縮著脖子,心中也在打鼓,卻還是覺得許含章不過是嚇唬他。他抬頭正要說話,眼角餘光卻瞥見門外有個高大的人影!

    “嘶!”

    崔遊倒吸一口冷氣,死死盯著那人影。

    那人影來回在他們門前走動,小廝見狀也往門口看去,頭皮一瞬間顫慄起來,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先先先,先生,他……那人是誰?不會是來殺咱們的吧?”

    崔遊僵硬的站了一會,踉蹌的退到床榻邊,離門口最遠的地方。

    就這麼僵持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那人影終於離開了。

    崔遊鬆了口氣,整個人大汗淋漓,面色蒼白,像是大病一場。

    “先生……咱們還是走吧……”

    “走什麼走!不過是嚇唬人罷了!”

    崔遊嘴硬,小廝也無奈。

    兩人熬了一宿,又受了驚嚇,也沒有心力去鋪子了,倒頭便睡,直到下午才起身。

    夕陽的餘暉照進窗子,崔遊突然有了種萬物美好的錯覺,昨夜的恐懼便淡了去,叫上小廝,打算去街上吃點東西。

    誰知剛一出門,昨天那種被人跟著的感覺又來了!

    崔遊緊繃蹦=著身子,在街上繞圈,後面那人如影隨形。

    小廝已經被折磨的心力交瘁了,連拖帶拽的將崔遊拽回了客棧,跟掌櫃要了飯菜躲在房間裡吃了。

    晚上,二人都死死盯著門外,到了二更天,那人影又來了!

    就這麼連續三四天,小廝已經崩潰了,“先生,你若不走,笑的可要走了!天天這般,誰能受得了?!”

    崔遊頂著兩隻黑眼前,臉色蠟黃,總算不在堅持,“走!收拾東西!”

    小廝聞言大喜過望,趕緊收拾二人的細軟。

    第二天天一亮,那人走了之後,主僕倆便鬼鬼祟祟的從客棧出來,將鋪子託付牙子賣掉,便頭也不回的往江邊跑去坐船了!

    百里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打了個哈欠,“唉,許姑娘這主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說完,趕緊回家補覺去了。

    趕走了崔遊,馥春閣又重新回到正軌。

    許含章這日在家調香,徐子益突然上門拜訪。

    楊氏將他迎進來,趕緊問:“徐夫子突然前來,是不是融哥兒有什麼事?”

    徐子益笑道:“並非是融哥兒,而是我馬上就要離開臨安,前往平寧到洪湖書院讀書,前來道別。”

    許含章詫異道:“怎麼這麼突然?”

    徐子益笑道:“偶然得了個機緣,我也沒有想到。能去洪湖書院讀書,正是我所求,因此不能在書院教書了,不過你們放心,融哥兒很受各位先生喜愛,不會吃虧的。”

    楊氏遺憾的看了眼許含章,她還想著,過段時間邀請徐母來家裏小坐,探探口風呢,誰想徐夫子這就要走了,真是可惜。

    公孫御站在二門處看著,心裏十分滿意。

    這個徐子益,也不見得對許含章有多麼上心,得了前途,便將她拋到一邊了。

    他在院子裡晃了兩圈,引起許含章的注意之後,就回前院去了。

    許含章有些納悶,送走了徐子益便去前院找他,“你方纔是找我有事?”

    公孫御盯著許含章的面色看,見她沒有半分傷心之類的表情,便彎唇笑了笑,佯裝不知道徐子益的來意,問道:“徐夫子怎麼來了?”

    “哦,他是來搞別的,說是偶然得了個機緣,得以去美夢一球的書院讀書,苦讀兩年,之後就可以參加會試了。”

    “融哥兒肯定十分捨不得他走。”

    “捨不得是捨不得,但總有再見面的機會。我們已經說好了,等馥春閣去平寧開鋪子,定會常聯絡。”

    公孫御聞言臉立即就垮了,“常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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