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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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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招工

    正在忙活的眾人聽見許含章這麼說,都朝她看過來。

    許含章對這眾人無奈攤手,“我一個人可調變不了這麼多,二叔二嬸加上敏兒圓圓,都還只是入門階段,稍微複雜一點的就沒法上手了。”

    楊氏也心疼許含章一個人要做那麼多的事情,況且過段時間許含章還打算去香院考覈拿個香牌回來,鋪子裡許多事情就更顧不上了。

    “可是請人的話,香方豈不就得外洩?”

    “無妨,沒什麼事情是一招鮮吃遍天的,而且現在咱們鋪子裡使用的香方,也並非多麼珍貴的香方,咱們不可能用一輩子,就算有人盜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自然有更好更珍奇的香方。”

    許含章並不是隨便說說的,臨安縣的馥春閣雖然比溧陽的香貨品類要多不少,但依舊是基礎款居多,這都是按照本地市場調配的。

    一個縣城,能吃下的也就這麼多。

    現在她的口碑打出去了,就要研發更多的品類才行。

    這些基礎款,就交給其他人去做。

    等她去香院拿了香牌回來,就準備去進軍禹城了。

    楊氏夫妻倆聞言,便點了頭,侄女說的也對,她不可能整天守著鋪子調變香品。

    “老趙,尋找幫工的事情,還是得請你們幫忙才行。”

    趙訊現在根本就是許含章的應聲蟲,無論何時何地,他看向許含章的目光,都頂著“崇拜”兩個字。

    許含章看著他,說道:“不過有一點還是要注意,儘量去找跟你香院沒有牽扯的,尤其是那個崔遊,可不是什麼光風霽月之人,說不定會找機會報復咱們,也有可能會覬覦咱們的香方。”

    楊氏臉上露出擔憂,“大丫是擔心鋪子裡進來奸細?”

    許含章笑道:“倒沒有那麼嚴重,只是防患於未然。”

    趙訊幾人的辦事效率著實讓許含章吃驚。

    頭一天才商量好的事,第二天就找到了兩名香工。

    這二人是對夫妻,男人名叫李巖,之前在陳記脂粉鋪做香工,馥春閣來了臨安之後,聞香舍的田掌櫃和菁花閣的林掌櫃都搶先在許含章這裏買了香方,陳記沒搶到,脂粉鋪經營不下去,行改做了米鋪,所以李巖只能另外找地方上工。

    只是臨安就這麼幾家脂粉鋪,菁花閣暫時不缺人手,聞香舍又因為他曾是陳記的人拒絕了他。

    李巖夫妻愁了許久,本已經放棄,打算改行了,沒想到馥春閣要招香工。

    許含章看著李巖夫妻,問道:“李嫂子,你也會制香?是跟李大哥學的?”

    李嫂子性子靦腆,臉有些紅,李巖連忙答道:“許掌櫃,你叫我李巖就行,其實這制香的事兒,不是她跟我學,是我跟她學的。”

    他見許含章疑惑,連忙解釋道:“我媳婦老家在平寧那邊的縣城,家裏女人都在花田做採摘工,我媳婦勤快,經常多幹活,管花田嬸子與她交好,便教了她一些制香粉花露的門道。”

    許含章聞言目光一亮,原來平寧那邊有花田。

    將來馥春閣步入正軌,她肯定是要自己買花田培育原料的。

    李巖繼續說道:“後來絮娘嫁到了這邊,便將這份手藝交給了我,我在陳記上工,她就在家裏忙活。這兩年孩子大了,我娘在家能帶孩子,絮娘便想出來找份工,只是咱們臨安這邊沒有花田,招女工的地方也少。陳記又轉行了,我們夫妻正發愁,這位大兄弟就找上了我們……”

    趙訊在一旁朝許含章點頭:“確是這麼回事。”

    許含章對著夫妻十分滿意,一來人實誠,二來是熟手。兩口子在一塊,也能往一處使勁,沒那麼多歪門邪道。

    她說道:“咱們鋪子的工錢與別處不一樣,並非每月都是固定的薪酬,而是計件算工錢,在保證品質的情況下,做得多,工錢就多,我每個月,都會給定製鋪子的銷售額,按照額度安排貨品的數量,你們調變的香品,只要不超過這個數量即可。”

    李巖和絮娘對視一眼,眸中都露出欣喜之色。

    他們不怕辛苦,相比之前陳記幹多少活都是拿固定的工錢,馥春閣的薪資模式明顯更好。

    許含章說道:“不過有一點,你們到鋪子上工,有一個月的試用期,如果在這一個月中,你們能適應馥春閣的做工記工模式,學會制香並熟練手法,才能留在馥春閣,成為鋪子裡的正式工。你們可願意?”

    “願意,我們願意!”

    見二人痛快的答應下來,許含章也笑著點了頭。

    夫妻倆都很興奮,李巖說道:“許掌櫃在禹城與那位崔先生比試的事我們也聽說了!能跟著許掌櫃幹活,是我們三生有幸!”

    許含章沒想到這件事傳的這麼廣。

    “你們也聽說了?”

    “可不是嗎!聽說菁花閣林掌櫃親自去看了,聞香舍的田掌櫃也讓人去看了,而且,這幾天臨安有不少外地來的客人,都是衝着馥春閣來的,連酒樓茶肆客棧的生意都好了不少,大家都在誇讚許掌櫃呢!”

    沒想到這場比試不僅打出了馥春閣的名聲,還帶火了臨安縣的經濟。

    許含章笑說:“要不是崔遊找茬,也不會有這場比試,我這回到還要謝謝他了。”

    李巖夫妻本就有制香經驗,為人又老實勤快,許含章偶爾指點一番,二人的進步堪稱飛速。

    有了他們幫忙,許含章終於得以喘息,脫離了沒日沒夜製作香品的悽慘日子。

    而菁花閣和聞香舍的人見到馥春閣的人,也都是一臉敬畏,幾乎失去了與之競爭的意鬥志。

    想必是許含章的調香手段,將他們震懾了個徹底。

    畢竟以許含章的本事,早晚會到香院拿個香牌回來。

    那樣的身份,與一個香鋪掌櫃的身份,如同天壤之別,與他們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又談何競爭呢?

    許含章在家緩了幾日,將鋪子未來一兩個月的計劃制定出來後,就正盤算著什麼時候出發去香院看看,公孫御卻突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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