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弱者的下場
被襲擊的弟子躺在地上哀嚎,莫涼清楚地看見,他要是再不出手,此人必廢。
“罷了罷了。”最終他還是無法戰勝自己的良知,先是一掌打飛向自己重來的鬼蜮,又喚出一道綠色的靈力打進受傷的弟子體內。
但鬼蜮之傷著實難以癒合,直到莫涼額間冒出一絲絲冷汗才完好如初。
“多謝。”被救助的弟子感激道。
莫涼喘了口氣,單膝跪地,有些虛弱。
“快走,鬼蜮越來越多了。”
忽然,其餘弟子一道驚呼,莫涼轉頭看去,方纔他們合力消滅一隻鬼蜮,開啟了一條裂隙,蜂擁而至地衝了出去。
一時間,秘境之中只剩下包括莫涼和那位被救助的弟子,另加兩位氣喘吁吁的弟子,絕望地看著裂隙閉合。
岩漿開始沸騰,每冒一個小泡便會涌出一個鬼蜮。
莫涼強撐著靈力,一掌拍死身後的鬼蜮,方纔被救助的弟子見狀,一個飛奔上前奪走碎片,開啟了裂隙就要衝出去,臨走前回頭看了莫涼一眼說:“鳥為食亡,抱歉。”
莫涼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一股怒火直衝心頭。
“啊!”
那名弟子捂著胸口一聲哀嚎,跪在地上面露痛苦。
另外兩個見狀,飛速衝進了裂隙,生怕被殃及。
“我既可以治癒你,自然也可以收回治癒之力,想要恩將仇報?再練幾年吧!”
話落,在裂隙關閉的最後一刻,他化作一道綠光衝了出去。
最後一名弟子向裂隙爬去,一臉絕望:“不!”
修道場上,南宮浩天滿意地看著從秘境中跌出的莫涼,經此一事,他便明白了人心二字。
“本次測驗第一名陳鬆,第二名凌一,第三名陳璃,第四名凌三,第五名上官鶴,最後一名令狐安,依照規則,令狐安受雷鞭二十,逐出書院。”
霍黎站在高臺之上宣佈最後排名。
此時令狐安已經被南宮浩天從秘境之中放了出來,只見他手臂處被鬼蜮抓傷的傷口發黑發紫,渾身衣服都帶著燒焦的模樣,整個人狼狽不堪摔在地上。
“忘恩負義,這樣的人就該逐出書院!”
陳璃脾氣火爆,指著令狐安義憤填膺道:“忘恩負義,這樣的人就該逐出書院!”
“是啊,方纔他的所作所為我們都看見了,要不是莫師兄,他早就昏死過去了,最後明明能帶上莫師兄一同衝出秘境,他竟然拋下了!與這樣的人作為同門,真是丟臉。”
人群之中討伐之聲越來越多,莫涼捂著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請師尊按照規則處罰。”
南宮浩天眉頭輕佻,暗中竊喜,還好此人不是聖母,否則,作為絮木之體,誰都要救的話,自己會被吸乾的。
於是,南宮浩天冷冷地俯視令狐安,彈指之間,天空烏雲密佈,狂風四起,一道道亮白色雷光打下,令狐安哀嚎一聲,痛苦地趴在地上,身體呈不同程度扭曲。
“啊!求……”
一聲哀嚎之後,令狐安連求救都沒來得及喊出,便昏死過去。
即便如此,烏雲中打下的雷鞭依舊沒停,二十道雷鞭結束,令狐安動彈不得,南宮浩天淡淡地揮手,兩名弟子上前將他拖了出去。
至此,松香書院不再有令狐安這個弟子。
“松香書院不收閒人,這就是弱者的下場。”
霍黎神情肅穆,出言警告其餘弟子。
“是!”
所謂殺一儆百,有了這個例子在前面擺著,其他人哪裏還敢我行我素下去。
“弟子陳鬆,弟子陳璃拜見師尊。”
忽然,陳鬆陳璃二人雙手抱拳跪在地上,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弟子禮。
南宮浩天雙手負於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陳璃與陳鬆不語,算是預設了。
“離比試大會還有半月,諸位需得抓緊時間好好修煉,爭取拿個好名次,據說此次比試的獎品頗為豐盛。”
話落,他又將眼神放在了莫涼,凌一,陳鬆,陳璃身上說:“你們隨我來吧。”
話音剛落,五人在修道場消失,不過一瞬便到了南宮浩天的小院。
“凌三拜入了霍黎名下,你們兩個體制特殊,再加上本尊灑脫慣了,不知何時便會去雲遊,若想隨霍老師修行,倒也不錯。”
凌一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咚地一聲跪在地上說:“若不是師尊慧眼識珠,我們此刻還不止在何處飄蕩,更不會有如今的修行,弟子願永遠跟隨師尊。”
南宮浩天輕嘆了口氣說:“既如此,我也不勉強了,陳鬆,以後你便是大師兄,陳璃為二師兄,凌一排行第三,莫涼為四,可有異議?”
“師尊,論修為,我不比陳鬆差,為何要排在他後面。”陳璃麵露不服,他向來心氣高,與陳鬆更是在暗中較勁,這個排名他自是不服。
南宮浩天忽然俯身,一雙眼睛盯著陳璃,頓時四周鴉雀無聲,一股無形的壓力釋放,是上位者的威嚴。
“陳鬆性子平和,擔得起這個位置,你修為雖高,然心氣過於浮躁,自該排行第二,可有異議?”
陳璃被這股氣息壓得喘不過氣,緊張地吞了口唾沫說:“弟子明白,無異議。”
南宮浩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直起身子,強大的壓迫感消失,陳璃如獲新生般大口喘著粗氣,額間冒出冷汗。
其餘人也被震懾住,對於這位師尊又生出一股恐懼和嚮往,若是自己能達到這種高度該多好。
“既然你們選擇了本尊為師,我自然也得有所表示。”
南宮浩天思索片刻,大手一揮,四人手裏各出現一枚寶物。
陳鬆的是聚靈鐲,一枚復古綠的翡翠古文手鐲,手鐲中心雖是空洞的,但一股股靈氣匯聚在中央,隱約可見其中似有一個小空間。
陳璃的是天火,一團烈火,在掌心燃燒,熾熱得像個驕陽,而他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灼熱,反而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凌一的是遁地石,一枚淡粉色的石頭躺在手心,與前兩個相比很是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