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平衡只是權宜之計，並不能持久。

    九號的失誤在於他太過急於救成，忽略了將防毒的系統儘早投射過來。

    但實事求實地說，九號並沒有掌握楚寒是頂尖駭客這個資料，在母神的源世界裏，楚寒一直庇護在阿麗塔的光環之下，並沒有資料表明楚寒是一位頂尖的駭客。

    因此在阿麗塔被封印的前提下，九號爲了儘快控制洛曦的夢境，悍然動用了“夢氏妖璧”，將十年前的資料投射到了洛曦的夢境之中。

    他一旦成功，不但楚寒會死無葬身之地，同時也堵死了母神可能會出現的情感方面的破綻。

    但是楚寒的應對卻是狡詐得緊，出現了太多不可控的變數，這才逼得九號不得不加快部署，爲了與楚寒搶時間這才延後了防毒系統的投入。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當系統的承受能力還處於不完備的時候，也很難承受得了防毒體系的執行，千萬不要忘記了，所的防毒系統，在母神的源虛擬世界裏，可是能量巨大，實打實的“獵罪者組織”。

    這個系統的強大，不是算力匱乏的投影世界能支撐得了的。

    但是此時此刻，九號已經意識到若不能將病毒剷除，自己就不僅僅是一敗塗地那麼簡單的了，因此他此時已經放下了快速的擴張，緊急投射進來了一個簡易版的“防毒軟體”，也就是一個“獵罪者”轄下的異能組織“神之左手”。

    此時這個“神之左手”已經緊急行動了起來。

    但是，他需要時間！

    而在楚寒這邊，他當然也知道了“神之左手”的出現，這些從母神世界投射進來的特殊部隊，一開始就展現了極為犀利的殺戮手段，病毒落敗似乎只是遲早的問題。

    不過，對於楚寒來說，病毒還能支撐一段時間，並且就算落敗也能給予防毒軟體重大的打擊，不能爭取到同歸於盡，兩敗俱傷的把握還是頗大的。

    若是能利用得好這段時間，那麼還是大有可為的。

    因此，楚寒也需要這樣一段時間。

    既然虛擬世界的成敗在於病毒與防毒軟體的較量，那麼兩個人能做的就是指揮自己的系統。

    而隨著楚寒踏入到這幢建築裡面，隨時有可能接觸到核心原始碼，因而九號不得不將精力抽出來對付楚寒。

    如此一來，兩人唯一可以做，並且能決定這個世界歸屬成敗的就只剩下了——殺死對方！

    並且只能憑自己的真本事去殺死對方！

    “來吧，我在第十九層的天堂之巔等你！”九號冷笑道。

    楚寒此時雖然身體暫時獲得了意志上的自由，但是四肢和脖子仍然被鐐銬鎖著，這不單單是算力問題，還有這幢大廈本身的規則和對於“夢氏妖璧”的保護規則的合力在起作用，當然，也已經是九號能利用的最大冗餘算力，他當然會用到盡！

    “好！好期待我們面對面見面的時刻！”楚寒微笑。

    此時兩人都是十年前一副少年的模樣，卻給人揹負著整個世界的感覺，實則兩人也揹負著整個世界的命運，即將發生劇烈的碰撞。

    深吸了一口氣，楚寒朝著臺階走了過去，而這個時候，鎖著他的五條鐵鏈猛然繃緊，鐵鏈後面繫着的鎮壓物立時就發出了璀璨的光芒，紛紛現出了龐大無比的身軀。

    除了已經現身的神聖法典之外，其餘四件物體的影像分別是：

    瑪雅金字塔，亞特蘭蒂斯神殿，古宗教裁判所，巴比倫空中花園。

    每一個都虛影都遮天蔽日，重逾萬鈞，光是看上一眼就給人一種絕望無比的感覺，更別說拉扯著這五件神物前行了。

    楚寒用力掙了一會，當然是紋絲不動，卻也不覺得失望，反倒是閉上了眼緩緩地說道：

    “俱往矣！你們應該回到自己的歷史位置裡面！只有在那裏，才能找到你們昔日的榮光！”

    說完這句話之後，楚寒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冷冷地說道：

    “出來吧，命運轉輪！”

    楚寒當然不可能有好臉色，並且十分鬱悶，自己好不容易纔撿了一回便宜，在刷焦屍怪的時候刷到了幾百命運值，這一下怕是要全部填進此時這個窟窿裡面了。

    “命運之凝視效果三：命運轉輪，可以干涉目標未來一段時間裏的走向，對非生命體使用本能力時，成功率達到30-90%，對非智慧生命體使用本能力時，成功率為20-70%；對智慧生命使用本能力時，成功率與目標本身命運線相關，成功率為0-20%。使用本能力，每次將消耗精神力50點，命運值1-5點不等。

    若是一次不成的話，就要多來幾次，總有一次會成功的，可每次消耗五點命運值，這就讓人肉痛不已了，而且這次可是要對付五個目標，手氣不好的話，搞不好這些命運值全部打了水漂都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