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是怎麼黑進我電腦的？”

    在休息喝飲料的間歇，楚寒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對於一個駭客來說，自己的電腦被黑，就如同劍客被人折斷了劍，是一件奇恥大辱的事。

    只不過，他現在語調十分溫柔，簡直就是沒話找話，泡妞的初級技巧。

    “很簡單啊，我也是一名駭客，在地下網路裡，別人都叫我‘熾天使’。”

    我……，楚寒無語了，自己隨便一問就問出了一名王級高手。

    “熾天使”這個名字在地下網路裡的影響力非常了不起。

    據說就沒有“熾天使“黑不進去的資料中心，沒有她黑不進去的部門。

    也因此，“熾天使”這個名字同樣是全球通緝榜裡排名靠前的危險人物。

    只不過這張通緝榜只在“文明圈”資料安全中心內部流通，屬於技術犯。

    並不是那種公開通緝的暴力罪犯。

    如果硬要找一位現實世界的名人相比較，絕對不比“使徒”弱。

    以“熾天使”的實力，侵入他的電腦應該不算多難。

    但是，自己隨隨便便一問，她就毫不避諱地說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先不說交淺言深了，單從外貌上看就怎麼看都不像。

    “是不是不相信？”阿麗塔眨了眨大眼睛。

    “我……以為‘熾天使’是男的……”楚寒真是這麼想的。

    “男人們啊，總認為女子不如男，現在你不會這樣想的，對嗎？”阿麗塔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笑聲很有感染力。

    楚寒蠕動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注意你很久了。”阿麗塔看著楚寒的眼睛。

    楚寒有點小虛榮，又有點不知所措，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優秀。

    “我知道你的一切，你的習慣，你的生活，你的研究，你的想法……”阿麗塔踮著腳，附在楚寒耳邊說著。

    “小蹄子裝什麼裝，還不是跟老孃一樣，見了小白臉就兩腿發軟，呸，有兩個臭錢就可以插隊麼……”，遠處的正在和客人打情罵俏的安吉拉恰好看到這一幕，不禁狠狠啐了一口。

    “為什麼？”楚寒不解，自己已經足夠低調，怎麼可能讓一位駭客界的大拿如此關注！

    人怕出名豬怕壯，現在楚寒最需要的就是低調。

    “因為你與衆不同，你是……‘甦醒者’！”阿麗塔放緩聲音。

    “什麼‘甦醒者’？”楚寒更加不解。

    “你回憶一下，你是不是曾經發帖問過‘誰有人跟我一樣的感覺？是不是經常有一種不知道醒了沒有，不知道自己是在現實還是在夢裏的錯覺？’”阿麗塔道。

    “這跟‘甦醒’有什麼關係？”

    楚寒想起來了，這番話是自己前段時間在論壇裡發過的一張帖子。

    這是自己的真實感覺，並且現在越來越強烈。

    當時點贊最多的一條回帖是這樣說的：

    瞌了藥之後都是這種感覺。

    楚寒雖然知道自己沒有瞌藥，但看了回帖之後仍是苦笑了起來。

    或許是自己壓力太大精神恍惚造成的……吧？

    最近一直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經常從噩夢中驚醒，整夜整夜的不眠，精神不恍惚纔怪。

    楚寒當然不敢去醫院檢查，萬一醫生真把他當精神病辦了，豈不糟糕？

    但從那時起，病症似乎越來越重，心裏那種冥冥之中有人掌控了一切的感覺更加強烈起來。

    但最令人沮喪的是，他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尋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