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奇怪的男人
陳洛有些煩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他設想了幾個霍欽可能這麼做的幾個原因,可是怎麼也猜不透他把自己引到這裏究竟是爲了做什麼。
“陳洛,現在敵在暗我在明,我們最近還是不要太輕舉妄動了。”
聞如雪拿出了自己最新的情報,這份情報是開封的線人直接傳送給自己的,不過裡面並沒有寫關於這個食堂的奇怪之處。
而是寫了一個最近的現象:城中有大量的有錢人突然變賣家產,還有很多人下落不明。
聞如雪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陳洛,你看如果說這麼多人失蹤必然是一間大型的案件,那為什麼開封府衙沒有跟上面彙報呢,甚至我們都沒有見到有尋找失蹤人口的告示。”
“或許他們知道這些人在哪裏,又或許是府衙也被這個東西所牽引了呢?”
正在這個獅虎,樓下罕見的出現了喧譁的聲音,一個穿著破敗的男人哭的稀里嘩啦的在學院食堂門口死活不肯離開。
“求求你們了,就給我吃一口吧,我實在是太餓了,就一口。”
他的樣子明顯是已經瘦到皮包骨頭了,濃重的黑眼圈像是幾個月沒有好好睡覺的樣子。
滿口的黃牙,就連嘴唇都是隱隱發黑的樣子,最讓人難受的就是這個人的頭髮竟然所剩無幾的散落在頭頂上。
“陳洛,你看那個人是營養不良還是毒癮犯了?”
聞如雪捂著口鼻,彷彿離得這麼遠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惡臭一樣。
尤其是他不慎露出的胳膊上的一處膿瘡,讓看見的人都忍著噁心朝著後面後退了幾步。
“陳洛,那是毒瘡!”
聞如雪一下就認了出來,頗為震驚的看著那個男人。
似乎是聞如雪的驚呼聲太大了,樓下的一個男人竟然抬起了頭朝著他們的視窗看了過來,惡狠狠地眼神和陳洛的對上,還做了一個要殺了他的手勢。
聞如雪滿心的驚慌,但還是強行鎮定地扶住了桌子捂著心口:“我們被他們發現了。”
“你聲音那麼大,肯定是要被發現的。”
陳洛冷漠的眼神依舊從視窗看了下去,那隨從看陳洛根本一點都不畏懼自己眼神中透出了幾分驚訝。
要知道他們在城中可是出了名的惡奴,就連小孩子晚上聽見他的名字都不會哭鬧的那種。
“爺,求求您賞一口飯。”
那男人又爬了過來,滿臉都透露出了可憐。
惡奴煩躁了,眼神流轉了一下語氣陡變:“好啊,那你跟我進來吧。”
那男人聽到之後,眼神閃爍著光芒,跟著惡奴就進去了。
殊不知等待他的不是一頓暴打,就是生命的終點。
陳洛帶著聞如雪下了樓,徑直在自己住的客棧一角找了個地方準備吃飯。
幾個客人看那惡奴進去了,這纔敢探討起剛剛的事情來。
“要說那胡老闆也是個可憐人,之前是多麼風光無限啊”
“是啊是啊,好歹也是開封城第一大米商,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賣了老婆又賣女兒的,散盡家財,現在連口飯都吃不上了。”
幾個男人搖著頭滿臉的悲涼。
突然學院食堂傳出來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幾個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一變,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飯已經吃不下了,直接叫來了老闆結賬就要離開。
陳洛留了一個心眼兒,他記住了剛剛那幾個男人說的一個比較重點的事情:突然中邪,賣老婆賣女兒,散盡家財。
這幾個詞語放在賭徒和抽大煙的人身上是再貼切不過的。
尤其是看著那個胡老闆的樣子絕對不是一般的癮君子,怎麼也有個半年左右的時間了。
聞如雪似是明白了陳洛的意思,兩個人上樓拿了自己的東西準備先離開這個客棧住到聞如雪自己產業下的房子裡去。
退房的時候許是老闆看出了陳洛他們介意對面的事情,小聲的提醒道:“今日對面那個男人找了過來打探了你們二人的訊息,我們只是說了你們是路過的商人便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或許是注意到了你們,這一路上還是要注意安全的好。”
“多謝老闆。”
陳洛像老闆道了謝帶著聞如雪兩個人走出了客棧,他們直接就朝著南邊兒離開,一路上逛逛喫喫的,好像一點異樣都沒有。
在他們不遠處,有四五個男人正偷偷摸摸的跟著他們兩個,懷裏都揣著一把兇器,似是要對他們做什麼不利的舉動。
陳洛和聞如雪早就發現了這幾個人的異常,兩個人佯裝淡定的走進了一家麪館。
問老闆點了兩碗陽春麪和一疊涼拌菜之後就默默的吃著東西,果然不一會兒那幾個男人就走了進來。
他們坐在了離陳洛他們不遠處的地方,也是要了幾碗麪條還有一壺酒水說說笑笑吃的不亦樂乎。
陳洛和聞如雪吃完了東西,似是沒有看到他們幾個一樣,結了帳就出了門。
這幾個男人直接放在桌子上一錠銀子,臉色不善的追了上去。
他們左右掃視尋找陳洛的背影,突然發現他和聞如雪竟然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老天都幫我們。上!”
領頭的男的揮了揮手,帶著幾個小弟從兩邊的巷子直接就走了進去準備包抄陳洛。
卻找遍了整個巷子都沒有找到陳洛的下落,就好像這兩個人人間蒸發了一樣。
“邪了門了,他們不是外地的嗎?怎麼進來就找不到了?難道在這裏有房子?”
領頭的男人頓時氣極敗壞的想要罵街,然後吩咐兄弟們繼續尋找。
他們根本不知道陳洛和聞如雪其實就藏在不遠處的一座廢棄的小院子裡,兩個人只不過是利用系統的實體功能幻化出來一架梯子,輕鬆的就爬了過去。
現在他們找不到自己那是自然的。
陳洛看著這個小院子應該也是廢棄了不久的樣子,應該不久之前還有人住過纔對。
兩個人探究的朝著房間裡面走去,薄薄的一層灰塵宣示著主人才剛剛離家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