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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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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姐也挺不容易的

    “下午連茵來過了,她父親的意思,可以去跟院裏協商,讓我繼續留在化學院。”

    “連茵是什麼心思你不會不清楚,我想問你,就算留在化學院,手臂的恢復期至少三年,這三年裏,你能夠忍受不參與任何實驗,只做一個透明人?”

    沈潮塵不能忍受,他緩緩閉上雙眼,表情浮現出幾分痛苦,他已經已經習慣了自己永遠被命運戲弄,甚至迷茫快要忘記自己原本的追求。

    可阮清月不願看見他這樣,“塵哥,不是說了會相信我,這個家也是我的家,你不要讓後顧之憂牽扯到你,我和阿姨都希望你能有更遠大的前程。”

    阮清月態度軟和下來,沈潮塵眼中浮現出幾分掙扎後的釋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後不會再說這樣的話,時候不早,休息吧。”

    阮清月勞累了一天,一躺在板床上很快便睡了過去,沈潮塵傷的雖然嚴重,可也過了最危險的時候,明天就可以回家靜養。

    第二天一早,阮清月回家將自己住的小臥室收拾了出來。

    沈母辦理好出院手續,幾個化學院的同學一起把沈潮塵送了回來。

    “塵哥,床上鋪的東西我都換了一遍,你看看還缺什麼再告訴我,回頭我再準備。”

    把家裏的事都安排好,阮清月又急匆匆出了門,她早想好今天要往天橋去擺攤。

    白天的生意和夜市上不一樣,大多數人只是從天橋路過,只是偶爾因為感興趣的東西駐留。

    阮清月剛把東西擺好,立馬吸引了三四個人過來。

    “這條珍珠項鍊多少錢?”

    阮清月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款式不合適你,你試試這個。”

    從攤子上拿起另一條項鍊,幫她戴在脖子上試了試,“這都是最新的款式,材料也是最好的,外頭一塊兩塊的都是塑膠珠子,我這擺的都是真材實料,保準讓你買的值當。”

    試戴項鍊的女孩兒果真十分心動,“是和那些普通的項鍊顯得不一樣。”

    “今天我頭一單,美女也不跟你多要,給我十塊錢就行。”

    “十塊錢啊……”

    阮清月知道這個價格不算便宜,也沒繼續勸說什麼,又挑了幾個便宜的款式出來給她看。

    “你瞧瞧這幾個,樣式也是最新的,這兩天也賣出去十來條。”

    沒有對比還好,這一對比立馬就出了差距。

    “到底還是貴的東西好。”

    女孩嘆了口氣,從兜裡掏出來九塊錢,“你看看吧,就這麼多了,我也是真喜歡,就給我拿上吧!”

    阮清月答應的也算痛快,昨天她還進了幾個絨麪包裝盒,正好一起裝給她,一下有了商場裡高檔貨的感覺。

    “戴著好下回還來。”

    目送女孩拿著東西走遠,攤子周圍其他幾個人又挑了幾樣零散的東西,細算下來,今天這剛一開張她就淨賺十塊錢不止。

    阮清月攤子斜對面還有個賣首飾的小攤,看攤的是個上點歲數的大哥,一見她開張頓時眼紅的受不了。

    “現在的小年輕,爲了掙錢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成本就幾毛錢的東西,敢賣十塊,也就是碰上不懂行的,做個冤大頭的買賣!”

    天橋擺攤的大多是些女人,還有不少拖家帶口的,他一個年富力強的男人顯得尤為突出,也因為這個,平日裏他和人鬥嘴,大多數也會多忍讓他兩分。

    阮清月隨意掃了一眼他攤子上的東西,多是些大紅大綠,俗氣的很,怪不得從早晨到現在都無人問津。

    “幾毛幾分的那是你賣的東西,你不把別人當冤大頭,也沒見你賠錢往出賣,有在那嚼對別人的功夫,還不如多吆喝兩嗓子,省的傻站一整天,比橋柱子都直,誰搭理你呢?”

    “嘿,你個小婊子,敢跟我嚷嚷!”

    男人沒想到阮清月竟然還會還口,臉上一時掛不住,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阮清月也不膽怯,從攤布底下抽出一根實打實的鋼棍來,直接橫掃過去打的周圍風聲呼呼作響。

    “你可是本事,好大個男人,還要跟我一個丫頭片子動手,可別以為我就怕了你了,真敢動手,我保準打折你的狗腿!”

    跟這種無賴,也用不著說什麼廢話,阮清月拎著鋼棍往那一站,人看著瘦小,可氣勢卻半點不弱,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你、你給我等著!”

    男人氣的臉紅脖子粗,可鋼棍打在身上可是真疼,他也不是傻子,直接把攤子一卷,頭也不回下了天橋。

    “丫頭,你明天還得來下攤吧?”

    旁邊賣襪子的大姐看向阮清月的眼神有些擔憂,她是好心。

    “耿三是這一片的霸王,他哥哥在城管上班,你這一衝動,恐怕往後還得吃大虧呢。”

    “我說他怎麼敢這麼囂張。”

    阮清月也沒說別的,只是向周圍幾個攤販又打聽了打聽耿三的訊息,她壓根不怕耿三來報復,怕就怕他不來!

    既然打聽,自然也不能白打聽,阮清月拿了幾個髮箍出來,分給一起擺攤的幾個小販。

    “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別見外,權當是感激您各位照顧。”

    這年頭誰不願意聽幾句好聽的,人活一張臉面,有人敬著誰能不高興?

    阮清月才上天橋擺攤一天,卻勉強算是站穩了腳跟。

    下午四五點,阮清月就打算收攤,除了賣襪子的大姐,其他人都沒有動,她們都是常駐在天橋的,攤子通常要擺到夜裏一兩點。

    “大姐,您怎麼也這麼早收攤啊?”

    賣襪子的大姐是個靦腆人,心眼也好,阮清月樂意同她多說兩句話。

    “我家小子今年快要高考了,晚上還有課,我趕著回家給他做飯。”

    “您自己帶個孩子?”

    大姐笑得有些無奈,“可不是,家裏那口子前年就病死了,我年初又下崗,多虧孩子有出息,學習還算不錯,來年考個好大學,也算對的起我跟他爸。”

    阮清月光聽也知道這一家子過的不容易,正好瞧見她背的框裡有幾個線織的小玩意,頓時起了心思。

    “大姐,我能跟您商量個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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