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刀子嘴豆腐心
晚秋看著自己手裏的飯盒,在看阮清月吃的包子都是直接從塑膠袋裏拿出來的,手裏的飯盒反倒是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你吃啊!他們家的肉包子可好吃了,我每天都想吃,可是每天都只能聞味道,今天還是託你的福才能買到。”
阮清月大口吃著包子,滿臉都是滿足。
這是真香啊!
這麼長時間過去就吃了一頓帶點肉餡的餃子,眼下的大肉包子是她到這裏來吃的最美的一頓,吃相也是有點不拘小節。
晚秋開啟飯盒,看著裡面還有一雙乾淨的筷子,這纔跟著一起吃起來。
原本跟著晚秋的司機看見這些,對阮清月也添了些好感,只是警惕之心更重。
“嗯!真的很好吃。”
晚秋咬了一口,眼睛都跟著亮起來,或許是坐在路邊吃東西的體驗對她來說比較新奇,也跟著吃的大口了些。
“沈叔叔,你也快去嚐嚐看,真的很好吃,我就在這裏和清月說話,到了回家的時候你再來接我就成,不用一直跟著。”
晚秋正高興著,話剛落下阮清月就趕緊打斷,快嚼了幾口把包子嚥下去。
“不成,這裏現在清淨,要不了一個小時就會熱鬧起來,人多混雜,還是讓他在這裏陪著你,你這麼漂亮,萬一碰上地痞無賴也好有人保護你。”
阮清月說完又開始吃包子。
原本對身邊一直有人盯著很反感的晚秋點了頭,這也讓提心吊膽的司機鬆了一口氣。
可阮清月越是這樣穩妥,這司機就越是擔心。
晚秋吃了一個包子就吃飽了,阮清月可是實打實的吃了三個,這飯量就已經說明一切了。
“你認識我們?”
司機突然之間開口,這話說的阮清月和晚秋都是一愣。
萍水相逢,怎麼可能認識呢!
“啊?”
阮清月滿是疑問的看著司機,心裏卻越發覺得這個晚秋的身份不一般。
這也太謹慎了,謹慎的都有些過頭。
“沈叔叔,這怎麼可能。”
晚秋有點著急,生怕阮清月會因為這個詢問生氣。
“可是你看她做的事情,如果不是認識你,怎麼可能會討好你討好的這麼周到,你到底是誰?”
司機看著阮清月的眼神充滿了質詢,凌厲的目光似是要把阮清月看成透明的。
“晚秋,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你身邊的人怎麼這麼警覺。”
阮清月原本只以為晚秋是富家小姐,可是被這麼詢問了一通,反倒覺得富家小姐這個身份還是給想低了。
“沒什麼,我小時候被拐走過,家裏人就比較看重我的安全。”
晚秋朝著阮清月解釋了一句,臉色凝重的看了這司機一眼,轉頭朝著沒人地方走過去。
“沈叔叔,她是做生意的,要是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做生意還不得賠死,你想太多了,而且我也不是五六歲不懂事的時候,這麼多年不管我和誰交朋友您都會從中阻攔,這一次您的理由是什麼?”
晚秋此刻非常冷靜,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和阮清月做朋友,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她心思太深,太會討好你,若是有一天她利用你,你該怎麼辦?”
司機滿眼都是擔憂,這也是他做司機的職責所在。
“您是覺得我傻嗎?”
晚秋對司機的回答很不滿意,可仔細一想,這個答案也是最好的答案。
“不是,我只是……”
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晚秋已經擺手示意他閉嘴。
“我覺得這個人不錯,我心裏有數,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情。”
晚秋轉頭回去,司機也只好跟在她的身後。
這一整個下午晚秋都坐在攤子跟前看著阮清月做生意。
又是砍價,又是優惠,又是理貨,阮清月的操作看得她眼花繚亂。
這種市面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只有阮清月有了空閒她就會拉著阮清月問東問西,一來二去的,兩個人越來越熟,阮清月也從側面知道了不少晚秋的情況。
這就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從小到大沒吃過苦,所以見了這種平頭老百姓的討價還價特別感興趣。
一直到太陽偏西,晚秋才戀戀不捨的告別阮清月回家去。
阮清月看著人越來越少,也提前收拾攤子回家,想在睡覺之前再多做幾個包出來。
吃過晚飯,阮清月開著燈做活,約麼半個小時的功夫,沈母快步走出來到阮清月的跟前來。
“你差不多得了,這活兒白天也不是不能幹,你非得開著燈浪費電,趕緊收拾收拾關燈。”
沈母看著阮清月哈欠連天,眼睛都紅還在這裏熬著,這才跳出來做這個壞人。
“好,我做完這個就關燈睡覺。”
阮清月只是不鹹不淡的答應了一聲,依舊專心致志的做包。
“別以為你賺了幾個錢就能不聽我的話,趕緊給我收拾了,不然你就到別處住去,這要是熬瞎了眼睛,你那個媽還不得訛上我們家一輩子,趕緊的。”
沈母兇巴巴的走到開關跟前去。
阮清月聽著這話微微一挑眉頭。
怕自己壞了眼睛就直說唄!這人可真是彆扭。
“好,我這就收拾了。”
阮清月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轉天一大早,阮清月剛氣喘就看見沈母坐在長凳上縫製包,針腳啥的都很講究,縫的也漂亮,旁邊放了好幾個已經縫好的,剩下的原料也不多,兩個人一起幹,一個小時就夠用。
“阿姨,您可真厲害,早知道您針線活這麼好,我就不去攤子上的大姐那裏請教了,白白浪費了我兩個饅頭。”
阮清月這嘴甜的很,不過是幾句話就讓沈母的臉上有了笑。
“這有什麼難的,那是你鄉下地方沒見識,連個漂亮的針腳都不會縫,你過來仔細看著,我教你。”
沈母這股傲嬌勁兒可是讓阮清月無語的很。
明明好事兒都做了,偏要嘴上不饒人。
“媽,今天早晨吃什麼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潮塵從屋裏走出來,看著阮清月和沈母一塊做針線活,居然覺得這個家裏添了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