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江聞正打算就地採訪一下影院的觀眾，想要看看觀眾們對《瘋狂石頭》是什麼樣的評價。

    一看是韓凌打來的電話，他就把這個採訪的工作交給總監王亮。

    江聞：“韓總？”

    電話那邊傳來韓凌激動的聲音：“江聞！太好了！《瘋狂石頭》拍的太好了！”

    江聞聽到他激動的樣子，自己臉上也不禁露出笑容。

    本來他還以為韓凌是要說壞訊息的。

    韓凌那邊激動難抑，道：“這部電影是我近年來看到的質量最高的電影，哈哈，江聞，我沒看錯你！《瘋狂石頭》一定會成為經典！”

    其實現在江聞對於《瘋狂石頭》能不能成為經典已經不是那麼期待，現在他最期待的是，這部電影還能不能繼續在院線上映。

    要知道，一般來說，觀影率太差的電影，影院方是會提前下線電影的。

    其實就算不是影院方提前下線，如果真的慘到沒人看的話，江聞自己也要提前下線，及時止損。

    於是他跟韓凌道：“韓總，我也在電影院看首映了，但是這個情況有點涼啊，我這邊這家影院加我都不到二十個人，情況真是......不太好啊。”

    韓凌道：“這個你不用慌，我這邊首映的影院也沒幾個人看。”

    “額......”

    一聽韓凌這話，江聞直接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你說不用慌吧，但是你有說你那邊也沒幾個人看，這......

    韓凌的語氣依舊是非常激動，道：“江聞，你放心吧，你這部片子的質量太高了，但是你的名氣不高，電影也沒有請到有名氣的演員，所以情況纔會這樣，不過你大可以放心，就這個質量，不愁沒有人看，我現在回去就找人擴大宣傳力度，這部《瘋狂石頭》一定要爆！他要是不爆，踏馬的國內電影院就真成糞坑了！”

    江聞：“韓總，你這樣的說的話，我放心了！”

    韓凌的話說得激動又熱血，一聽就是有情懷的性情中人了。

    這樣的人要是多點，炎國的影視市場就好多了！

    也正是韓凌的這個性格，讓江聞非常讚賞，所以才合作愉快。

    那邊，韓凌大概是太激動了，著急要回去做計劃，於是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江聞這邊，接了這通電話之後，心裏更加放心了。

    王亮那邊也把觀眾的反饋問到了。

    “江總！太好了！太好了！”

    他激動地衝到江聞面前，道：“電影質量非常高！剛纔那幾個觀眾都表示非常好看，並且十個人裡有六個人表示如果接下來看的人多的話，就會來看第二次！”

    “耶！”

    江聞激動地直接在影院大廳裡跳起來，比了一個大大的耶。

    這是個非常好的訊息，雖然剛纔調查的就只有十個人，但是有六個人表示想看第二遍，那放大點來說，就是有六成觀眾願意二刷《瘋狂石頭》！

    嗯，如果是這樣想的話，真的是非常讓人欣慰。

    黃搏道：“那咱們這是穩了啊，十個人裡有六個想看第二遍，全國觀眾怎麼着也得有一個億吧？一個億的觀眾裡頭有六千萬人還要看第二遍，臥槽，這是要爆啊！”

    江聞點頭，道：“是這麼個理兒，不管怎麼樣，今晚的首映很成功，值得慶祝，走，吃火鍋！”

    他一向樂觀，遇到的事情總是往樂觀的方向去想。

    就跟現在“六成”這個說法一樣，這是一個樂觀的說法。

    而如果往現實方向想的話，全國一個億的觀眾，結果一個電影院纔來了十個，這麼想下去的話，豈不是億分之一都不到？

    因為江聞的樂觀，他的團隊同事們也跟著樂觀，這種煩惱的想法倒是一個也沒有顧及。

    就算煩惱，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也沒有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煩惱，如果有，那就兩頓。

    第二天，《瘋狂石頭》的首映資料出來了。

    這資料看著，那叫一個涼涼……

    上座率不到百分之三，全國總觀影人數不到三萬人......

    昨晚纔剛剛吃火鍋慶祝的江聞，今天一看到這個資料，直接想從公司大樓跳下去。

    特麼一場首映居然不到三萬人！

    按照當前票價一張十五塊來算，特麼的五十萬都不夠！

    而且目前《瘋狂石頭》的大部分電影票還是舉行了九塊九活動的，也就是特麼這樣算下來的話，一場首映就三十萬出頭的票房？

    事實的確如此，首映票房出來了：298430。

    好傢伙，江聞還是想多了，現實票房居然三十萬都不到！

    雖然《瘋狂石頭》的投資只有三百萬，但是這麼整的話，特麼也得虧了啊。

    這麼小成本的電影都虧了的話，以後就真的沒法在電影圈混了，是要被人笑死的。

    果然，《瘋狂石頭》因為首映情況太涼，直接上了熱搜，不但是被圈裏人笑話，更是被全國人民笑話了。

    大唐影視公司大樓裡，江聞一步一步走到樓頂。

    特麼這首映成績太打擊人了。

    他不是上樓頂不是真的要跳樓來的，純粹是上來散散心。

    也不知道黃搏啥時候跟上來了，見到他走到樓邊，馬上大叫著衝過去抱住江聞往回拉：“江總！哎呀！你咋地還想不開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這人一死，那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啪一下，江聞被他狠狠扔回去。

    他還指著江聞狠狠訓斥道：“我說江總，你好歹也是一家大公司的頭子啊，你這要是跳下去了，你手底下這一大幫人可咋辦？他們可都是靠著你吃飯的啊，哪有你這麼不負責任的！還有，你這跳下去了，你對得起你爸媽嗎？你對得起所有支援你的人嗎？不就是一部電影嗎，這部電影不行，咱們就再拍下一部唄，怎麼還能因為一部電影不行了就想不開啊，你的想法也太短了！”

    他這是完全把江聞當成了跳樓的。

    看著著急把火的黃搏，江聞哭笑不得，對黃搏是越來越欣賞。

    這哥們有事是真上啊，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