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他們找到她,幾個男人氣瘋了
她疼得近乎昏厥,身體不自主地抽搐著,嘴巴微張,像是瀕臨死亡的魚。
男人一席勁裝,身形高大地俯視著她,慢慢走到她面前。
他將那隻殘廢了的手臂甩在她臉上,然後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我很開心,四王妃。”
“看來,你除了長得好看,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只可惜,一個沒了手臂的醫者,能活幾天呢?”
盛意顫抖著凝視著他。
一片黑暗中,她看不見男人的五官,只能疼痛地粗喘著。
男人粗糲的手指摸索了下她的唇,直到捏紅捏腫:“若不是我只喜歡處女,我真的很想跟你在這兒溫存溫存。”
話音一落,那些女殺手們身上竟然隱隱傳來了比剛纔更為濃重的殺意。
就像是她動了她們崇敬的高大男人。
盛意的意識一點點消散。
男人撤了手,傲然轉身:“該去哪裏慶祝一下任務成功呢?”
她眼底漫起一片陰鷙。
你哪也去不了。
盛意動用空間,從裡面按出一把精緻的手術刀,用左手握著。
男人的身影在身後,身邊的殺手們殷勤道:“我們想吃好吃的!師父!”
“誒?這種廢物你們聯合在一起都打不過,竟然還想要跟本師父要好吃的嗎?”
男人輕鬆自在:“不過,誰讓你們是我的心頭好呢,我就勉強答應你們吧!”
盛意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捏著手術刀衝上去,一把刺入他的後背!
男人身影驟然一僵,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微微刺穿自己的刀尖。
其樂融融的氣氛倏然變了。
他木訥地轉過頭,迎上盛意決絕的眼神。
月光之下,她的雙眸好像是在發光,豆大淚珠從她眼眶滾落,帶著復仇的快意,似是難得一見的美景。
他詫異地瞪大眼睛,一時不知道是應該感嘆她殘破的美,還是應該驚愕——
這個傢伙,能夠悄無聲息地接近他嗎?
現場一片死寂。
旁邊的徒弟們乍然反應過來,尖叫著將盛意踢開!
“啊!師父!!!”
盛意重新跌落在地,手中的手術刀也隨之被甩飛。
頃刻間,鮮血濡溼了男人的衣襟。
他無力跌坐在地,震驚地盯著盛意瞧。
外面烏雲隱隱遮蓋了月光。
髮髻散亂的女子坐在地上,眼中翻騰著淚光,扯唇一笑。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這麼多年,這是第一個能夠傷害到他身體的人!
徒弟們哭嚎著要去找她算賬。
他吃力抬手:“不能殺她!我們接到的任務只是要卸了她的一條胳膊而已!”
話是這麼說,他也確實是很想殺她,但——
他的力氣逐漸消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盛意強撐著一絲精神,看著他已經失去意識,那些徒弟們在一旁哭喊:“師父!!師父你醒醒啊!!”
她笑意更加深邃,也感覺眩暈感一陣陣涌上心頭,暈倒在地。
她也算是,為自己報仇了。
徒弟們手忙腳亂地將男人抗走,臨走時還憤恨地瞪了盛意一眼。
她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盛意俯爬在地,手臂上的血逐漸止住,斷臂丟在一旁。
喧鬧的破廟頃刻間化作一片死寂。
未過多久,急切地腳步聲從附近傳來,那聲音由遠及近,很是雜亂——
“地上有血!”
“血漬是從那個破廟傳來的!”
“過去看看!”
封雲湛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蕭家兄弟們也緊隨其後,就連江岸都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侍從提著燈籠先趕往破廟,藉着暖黃色的光,先是見得門口有一大灘血跡,再將燈籠提起。
封雲湛的腳步滯住,愕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歪歪扭扭的破廟中俯趴著一個女子。
粉藍色漸變的襦裙上面已經沾滿血跡,縱然看不見她的臉,可她臉上歪歪扭扭的金簪,象徵着她原本的身份。
斷了的手臂,手指自然展開,平靜地落在一旁。
封雲湛僵直在原地,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呼吸更是急促了。
整個破廟中都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兒。
門口站了一堆人,都像是被禁錮在原地般,腳下生根,呆呆地注視著這一幕。
就在這時,封雲湛動了。
他淡定地走向盛意,將她抱入懷中,翻過來。
她的臉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麵若死灰,妝容都已經花了,那樣狼狽且毫無生機地躺在封雲湛懷裏。
剎那間,他們腦子裏麵的一根弦驟然斷裂。
蕭鶴青近乎失控:“意意!!”
江岸難以置信後退兩步,一種翻天覆地的噁心充斥全身,幾乎都要吐出來。
怎麼會?
剛纔還很活潑的人,怎麼會在這轉瞬之間就成了這個樣子。
蕭鶴青跪在盛意身邊,趕緊捏住她的脈搏。
還活著。
只是呼吸微弱,顯然氣數將盡。
蕭鶴青趕緊衝向馬車,帶著自己隨身攜帶的醫藥箱給她傷口包紮,順便再塞續命丹放到她嘴裏,嘴裏麵還在喃喃自語:“哥哥不會讓你死的,你放心,哥哥不會讓你死的!!!”
封雲湛沉默地抱著她,眼中卷著凜凜殺意,感覺她身上冰冷的體溫。
不過就是片刻。
剛纔還活潑的盛意,給他剝橘子吃的盛意……
變成這樣了。
他眼中殺意盡現,望向對面的蕭家兄弟。
“找到他們。”
蕭清焰與蕭清寒周身的迫力駭人,在這房間內四下尋找起來。
蕭清寒找到一枚腰牌。
只是上面畫着詭異的圖騰,並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蕭清焰湊上來看了看,仔細回憶:“我見過這個圖騰。”
他輕輕咳嗽兩聲,病懨懨地道:“屬於二王女封秦箏的地下殺手組織,頭子叫荒元,神出鬼沒,身邊總是有很多女人,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待在花樓,但是沒有什麼人能見到他的真實相貌。”
二王女嗎?
封雲湛眉眼浮起冷意:“看來,本王平常還真是小瞧本王的姐姐了。”
敢在他面前動他的人。
蕭蘭時眼中滾著凜凜寒光:“如此,我們就不能留他。”
蕭月狐看著面無血色的盛意,殘忍一笑:“那我們還不輕鬆嗎,直接殺了她就是。”
蕭行硯鎮定分析:“但是現在盛意出了事情,若是封秦箏也出了事情,別人一定會聯想到是我們做的。”
他的心疼幾乎都能溢出來:“我們一定要想一個折中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