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煽風點火
若是能早些看出來陳巧巧的心思,或許就不會出現什麼麻煩了。
思及此,此刻的陳氏臉上浮現出緊張。
沒多久,皇帝和皇后帶著其他人一同離開京城,這次的隊伍浩浩蕩蕩。
或許是因為京城中留守的人不多,所以此次公主並沒有一同前去,朝廷的事情暫時交由太子掌控。
對此,沈煜朗倒是覺得現在的情況非常合適,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找到弱點,進入皇宮,將商小玖交給自己的藥給太后。
路上,陳巧巧雖然一言不發,但也在不斷地看周圍的環境,她還是第一次和這些達官顯貴接觸,也是第一次見到高貴的皇后和威嚴的皇帝。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若是能趁著這個機會讓商小玖身敗名裂,日後就不會有任何人再會知道自己的事情。
甚至,她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讓這些瞧不起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但她最想的還是讓商小玖成為眾矢之的。
對此,一路上她都在找一個合適的突破口,希望可以攻破商小玖的心理防線。
商小玖一直沉默不語,總是對沈煜朗掛懷。
此事非同小可,想輕易地給太后送藥,還要避人耳目,恐怕屬實不易。
見她一言不發,陳巧巧故意趁著機會主動找她聊天。
“表姐,你怎麼不說話啊?感覺你這一路都過於安靜了。”
陳巧巧想試探商小玖的心思,豈料,她一言不發的坐在裡面,也不願多看陳巧巧一眼。
昨日之所以答應下來,不過是因為陳氏在場,不好拒絕罷了。
她對陳巧巧的態度一如既往的不喜歡,但也沒有刻意的表露。
“這次能見到皇后和皇帝,也算是我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似乎皇后並不是很喜歡你。”
聞言,商小玖有了一絲動容,臉上的神色發生變化。
“這些日子我什麼都沒有說,並不是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是希望這件事情不說出口給你保留一定的面子,但我也不希望我的退步讓你得寸進尺。”
言外之意,她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失去這個表妹。
兩個人的感情不過是表面過得去罷了,若是陳巧巧真的想和自己撕破臉皮,她也沒什麼好畏懼的。
思及此,商小玖的臉色十分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
“表姐,我從來都沒有然後其他的意思,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我的家裏人,我承認之前是因為陸靖的事情有些極端,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明白了,之前我是很蠢,以後不會了。”
她試圖洗白自己,可商小玖一言不發。
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更何況這是曹氏的好女兒,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好品質呢?
之前就是自己心慈手軟,沒考慮過那麼多,但現在她不得不思慮周全。
江中王府籌謀劃策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推翻昏君的統治,她絕對不可能因為自己牽連整個江中王府。
陳巧巧自知多說無益,也明白現在的自己對於商小玖來說有些不討喜,但她靜靜地坐在一旁,心中卻亂成一團。
難道……她什麼都知道了?
可當初的事情她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那時候的自己只不過是在京城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平平無奇,又怎麼可能會被那些人銘記於心?
一路上,原本嘰嘰喳喳的陳巧巧徹底的安靜了,生怕自己多說什麼會引來商小玖的不滿。
這一路,眾人大多都有些不滿,還是第一次如此隆重的前來祈福。
平日裏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們,甚至是高高在上的貴婦們,第一次被折騰的要命,一路折騰不說,連日吃素,一點葷腥都不見。
馬車停在附近的驛站,幾人走在一起,說道:“這些日子姐妹們可真是受了苦了,何時像現在這般呢?”
平日裏沒有個幾十道菜,她們都不願吃飯,可現在連點葷腥都見不到,心中頓感悲涼。
“誰說不是呢,這一路顛簸的骨頭架子都散了,頭疼的老毛病都犯了。”
另一個貴婦扶著額頭,似乎頭疼的厲害。
“唉,這一身粗布麻衣的,穿的一點兒也不舒服。”
看著身上的粗布麻衣,連個像樣的首飾都不能佩戴,平日裏一起攀比的夫人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見狀,商小玖默默無聞的走到一旁,似乎並沒有因為她們的話而有所觸動。
對她來說,這些人之所以有些不舒服,更多的是因為她們沒有得到想要的。
畢竟,當朝的皇后也不是她們的親戚,又何必要浪費時間為一個不相干的人上山祈福,折騰她們?
“可小點聲吧,若是讓旁人聽了去……”
說罷,她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經過的商小玖。
豈料,這幾人中的一位婦人不以為意的看著商小玖,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
“就算現在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之前也是個鄉下出身的野丫頭,別以為現在有人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算個什麼東西?整日拋頭露面,有傷風化!”
那人直勾勾的看著商小玖,幾人的臉色有些尷尬,怎的都沒想到她會招惹商小玖。
眾人為她捏了一把汗,正以為商小玖會說什麼的,卻沒想到商小玖一臉平靜。
“表姐,她是在說你嗎?”
陳巧巧故意煽風點火,若是商小玖在這裏丟了臉面,那肯定會引來其他人的針對,也會讓皇帝不滿,從而治罪。
可商小玖只是看了一眼陳巧巧,隨即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過是條瘋狗亂叫,和我有什麼關係?”
說罷,商小玖看了一眼那人,又將目光轉向一旁。
原本囂張跋扈的貴婦憤恨的瞪著商小玖,睚眥欲裂。
“商小玖,你、你!”
那人氣的恨不得要和她拼命,豈料,商小玖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眸透著一絲冷漠與威懾。
“你在狗叫什麼?不過是個洗腳婢爬上主人的床生的見不得人的女兒罷了,在家靠父親,成親靠夫君,和看門的狗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