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什麼都沒做!
雲汐眸子微眯,看著夜瀾殤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
這事關乎小寶的安全,她不得不多想。
“小寶,天色已晚你先去睡吧。”
看著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小寶,雲汐聲音放柔了幾分。
聽到這,小寶揉了揉雙眼整個人還有些犯迷糊,他看到夜瀾殤時睏意頓時消減了幾分。
他湊到雲汐身旁,用著僅有二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問道,“孃親,你是要和帥叔叔說悄悄話嗎?”
“嗯?”雲汐眉頭一皺,可見著小寶這副古靈精怪的模樣一時愣了神。
她颳了刮小寶的鼻子,略帶警戒的說道,“你這小腦袋瓜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和這位王爺是有正緊事要談。”
“哦~”小寶應的意味深長,卻也不敢在雲汐面前反覆詢問,“孃親,我剛瞧見那個帥叔叔受傷了哦。”
說罷,小寶隨即從雲汐身旁跑開,離開前還不忘給夜瀾殤招招手。
“帥叔叔,小寶先去睡了,明天見了。”
對於小寶的這種特殊的招呼方式,夜瀾殤錯愕了一秒,看著小寶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柔意。
“明天見。”夜瀾殤開口道。
小寶一驚,他睜大雙眼彷彿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天!帥叔叔居然迴應了剛纔的話。
這麼說的話,這帥叔叔也不是他們傳聞的冷酷無情嘛。
小寶離開後,這兒只剩下她和夜瀾殤二人。
燭光下,雲汐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拖著下巴,看著夜瀾殤目光滿是深意。
不得不說,這男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俊美的無可挑剔,簡直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想不到攝政王殿下還有這麼一面。”
雲汐唇角微勾,語氣中調侃的意味更加濃烈。
面對雲汐這直勾勾的目光,夜瀾殤好看的眉輕微的皺了皺。
依舊是那張俊美的容顏,可說出的話卻不帶一點溫度。
“這就是姑娘說的正事?”
夜瀾殤看著她,深邃的眸中帶著探究,“與其說姑娘,倒不如稱呼雲小姐。”
“殿下派人調查我?”
雲汐眉頭輕挑,卻沒一絲慌亂。
“雲小姐憑一己之力將太子的定親宴攪的天翻地覆,這京城之中想要不認識雲小姐都難,本王又何需調查。”夜瀾殤語氣極為平靜,能看著雲汐的目光帶著幾分玩味,“只是讓本王好奇的是,對於這些雲小姐真的不怕嗎?”
“怕?”雲汐冷笑,她知道夜瀾殤既會這麼說,想必定然知道什麼。
“我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莫非攝政王殿下覺得有錯嗎?”她站起身,顯然不打算和夜瀾殤繼續說下去,輕輕揮了揮袖子緊閉的房門被一股力量推開。
雲汐朝著夜瀾殤比了個請的姿勢,“天色不早,攝政王殿下還是請回吧。”
看著突然翻臉無情的雲汐,夜瀾殤有些詫然,他還是頭一次見著這般的女子。
只聽咔的一聲,開啟的門再次被關上。
“那可不行,雲小姐既揭了皇榜,便等於立下生死狀,在沒有醫治好之前本王等確定雲小姐的安全。”
“尤其是還發生剛纔刺客的事……”
雲汐握緊拳頭,頭一次有想湊人的衝動。
她正想說些什麼時,卻見著夜瀾殤臉色一白,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這……
雲汐一驚,她眼下可什麼都沒做。
見夜瀾殤已然倒在地上,雲汐顧不得多想快步上前,想到方纔小寶對自己說的話,伸手觸上他的脈搏,可結果更是讓她所詫異。
她居然把不到夜瀾殤的脈搏,可是還有氣息。
怪!是實在是太怪了。
雲汐迅速將夜瀾殤放平,隨後從空間中取出銀針以及一小罐的靈泉。
銀針在靈泉的浸泡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看來只能用最兇險的那一招了。
銀針下去,雲汐能感覺在夜瀾殤的體內隱瞞著另一股力量,而這股力量與其說是毒,倒不如稱呼為無底洞,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能將其吞噬其中。
銀針在夜瀾殤的穴道上開始晃動,在其四周更是出現道道裂痕。
看到這,雲汐倒吸一口氣,好霸道的力量。
若不是她的銀針是被靈泉所浸泡過,怕是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的侵蝕。
而這股力量似乎受到什麼阻礙,下一秒卻像是“改變”主意一般,往別的地方轉移。
而當場除了銀針,便只有施針者本人。
還真是無孔不入,和五年前的情況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她看著昏迷著的夜瀾殤,感到有些無奈,換作平常,碰到這般棘手的,她都不太愛管。
可誰讓小寶曾說這傢伙救過他的安危。
就當是還這次的安危吧。
想著,雲汐手中會聚了一股靈力,以穴道上的靈力為媒介往夜瀾殤體內輸去。
直到那股力量變得穩定起來,雲汐這才鬆了口氣。
救治個人可真累,至於夜瀾殤,不管怎麼說,他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屋內,也沒有空餘的床,如今又是深夜,在自己揭了的皇榜的情況下,若是這傢伙真的出事,怕是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
她倒是無所謂,只是小寶……
想到這,雲汐只能以半拖半拽的形式將夜瀾殤拉到離床旁較為靠近的地方,又從床上拿了一床被子蓋在蓋在他身上。
“若是看在你救了小寶的份上,真想將你扔出去。”
確定夜瀾殤沒有性命之憂後,雲汐這才上了床。
她看著熟睡著的小寶,當年的事本就是陰差陽錯,既然事情發生有些東西便只能儘可能彌補。
小寶再怎麼說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將他從自己身邊搶走。
哪怕是這個“所謂”的爹爹也不行。
天一亮。
等雲汐醒來,便見著小寶趴在床旁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帥叔叔,你快看孃親醒了耶。”
看到清醒的雲汐,小寶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小寶,你是何時醒的?”雲汐頓了頓,又往四周看去,只見著窗邊一個男子負手而立,光束打在他身上,給人一種不可直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