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師父!
而另一邊的丞相府中,葉婉也正陷在靈力無法控制之中而惶恐不安。
她捂著肚子,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解開靈力的方法,已經忍不住想到了雲汐。
是不是雲汐動的手腳?
不,一定是她!
可是我現在去找她的話,她一定不會解開我的靈力,怎麼辦?
葉婉終於後悔了,她就不應該去找雲汐的。這個女人都敢跑到了丞相府打人,在她自己的地盤只會更加瘋狂,為什麼她當時要跑過去呢!
唉!
“小姐,”翠心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我已經打聽過了,故仙居最近怕是進不去。”
葉婉蹭地站起來,“什麼叫做進不去?上次不就進去了嗎?!”
翠心侷促道:“就是因為上次的時候,就因為那憑空的十萬兩,得到了一個不值得這麼多錢的丹藥,還讓丞相爺雙倍賠償,這事已經讓相爺十分不滿了,他……沒有借令牌,而且……”
“而且什麼!?”
葉婉心中隱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翠心無奈道:“而且老爺說了,那個……故仙居好像暫時沒有給我們再進去的權利。”
葉婉眼前一黑,她本來回想去故仙居那邊拍賣一枚丹藥,甚至都準備好了典當自己的首飾,結果這個故仙居卻來這一套!
他們想幹什麼?
故意戲弄她嗎?!
葉婉羞憤不已,想到自己上了故仙居的黑名單,後槽牙都咬緊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神醫谷的女人!
“那其他的事情呢?你有沒有打聽到,那天在那三樓出價的人是誰?”葉婉目光陰沉,心中恨不得將此人扒皮抽骨,“京城之中應該還有別人可以去故仙居的吧?我不是讓你去請他們幫忙打聽了嗎?都過了這麼久,現在還沒有結果嗎?”
提起此時,翠心更是無奈,“小姐,那畢竟是三樓的人,即便是故仙居自己的人都未必知道她是誰,咱們哪兒打聽得到啊?”
“那難道你就讓我這麼算了嗎?!”葉婉怒斥道。
翠心臉色微白,撲通一聲跪下去,不敢回聲。
事已至此,葉婉也根本沒有辦法再做什麼了,她握緊了拳頭,對處境的無能為力催生無數煩躁,恨不得立刻將人找出來千刀萬剮!
雲汐,要不是這個雲汐,她根本就不用去故仙居!
現在還鬧出這種笑話,真是氣死人了!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人突然跑了進來,匆匆忙忙道:“小姐,太子殿下來了府上,應該很快就會過來看您了。”
“什麼?”夜北冥來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沒辦法,葉婉又不能將人趕走,只好硬著頭皮打扮起來,來到廊下等候夜北冥。
夜北冥近日來得似乎勤快了些,是因為定親宴的事情嗎?葉婉心裏又激動又擔憂,尤其是想到了自己沒有辦法運用靈力,更是感到心焦。
“汐兒。”
夜北冥走了進來,看著廊下的姑娘,嘴角一勾,一如既往,“這兩日過得如何?”
葉婉忙迎上去,體貼溫柔地行了行禮,“臣女見過太子殿下,殿下怎麼今日有空來丞相府?”
“因為我來看你啊,”看著她那溫柔小意的樣子,夜北冥伸出手,摸了下她的眼角,“臉色看起來不錯。”
雖然是同一張臉,從前他也極喜歡這張臉上的溫柔順從,可是現在,他想到的卻是雲汐。
雲汐面對他從來不會如此故作姿態,諂媚小心。
而在山谷之中,葉婉卻用這種臉,露出了那般猙獰的殺意。她帶著滿身禁術,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在自己面前,偽裝得天衣無縫,幾乎連自己都要騙過了。
夜北冥心下一涼,抽手欲退。
可就在這時,葉婉卻突然抱住了他。
夜北冥一僵。
葉婉伏在他心口,白皙的臉上帶著歡喜的笑意,輕聲道:“太子殿下惦念著汐兒,汐兒心裏開心極了。不過太子殿下身為東宮儲君,定要好好保重身體纔是,雖然汐兒也想常常見到太子殿下,可是也擔心會讓太子殿下分身乏力啊。”
不得不說,這張臉、這張嘴,雖然味道已經不太對了,但是還是那麼會誘惑人。
夜北冥微眯起眼,倒也沒有退後,而是順手抱住了她,在她身上揉了兩把,“其實我也不想總是往外跑,不過有見識,須得提前同你打好招呼。”
葉婉有些緊張,“太子殿下請說。”
“定親宴……”夜北冥停了一停,而後笑道:“過幾日定親宴的事情,你要格外謹慎些纔好。母后之前就對有人大牢定親宴的事情感到不滿,若是再出一次紕漏,這婚事只怕是……”
一次是意外,兩次就是災難了。
皇后也是要面子的,要是兩次都不成,必然會覺得他們無緣無分,也輕易不會去動第三次。
葉婉一下子想到了雲汐可能會回府的事情,心驚膽戰地強笑道:“當然了,殿下放心,這次汐兒一定會小心謹慎的。”
“那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期待這次的定親宴。”夜北冥嘆道。
“汐兒也期待啊,”葉婉真心實意地笑了起來,“我也想同殿下朝夕相對,餘生若有殿下為伴,雲汐死也值了。”
夜北冥不禁失笑,伸手捏著她這張臉用力揉了兩下,目光幽深,“說得真好,我記住了。”
葉婉怕他發現自己的異樣,便千般討好於他,只能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態度格外順從。
這廂千暮雪離開之後,雲汐到了下午就回去了攝政王府。
因為回元堂的事情很多,所以這段時間小寶一直就待在攝政王府中。
今日回去之時,雲汐正好看見小寶同夜瀾殤走在一起,夜瀾殤按著他的胳膊,似乎在調整他的姿勢。
小寶被逗得咯咯直笑,抬頭喊道:“師父,我這樣沒錯嗎?”
“師父?!”
雲汐一驚。
那兩人隨即看了過來,小寶笑容一定。
雲汐大步走了過去,不知為何心裏有些發慌,狐疑地打量著夜瀾殤,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存了什麼心思。
好端端的,怎麼就成了師徒了?
她本來是想將來同攝政王府拉開距離,現如今有了這個名分,不就成了桎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