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順手救人
李玥然拼盡全力也沒能護住揹簍,山賊將他的揹簍搶了過去。
看著他們好奇揭開揹簍上蒙著的布帛,李玥然慌忙阻止。
“別開啟,你們會後悔的!”
尖嘴猴腮的山賊將揹簍抱在懷裏,見李玥然如此緊張揹簍,更加好奇了。
“你這般緊張,這裏麵裝著的一定是大寶貝,二哥,咱們今日可不算白出來一趟。”
他一邊說著一邊揭開揹簍上的布帛,垂頭一看,只見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毒蛇毒蠍子,毒螞蟻,劇毒的武功之類的。
那群小嘍囉看到揹簍裡這些東西,嚇得汗毛倒立,啊呀一聲紛紛跳開。
尖嘴猴腮的山賊抱著裝滿毒物的揹簍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整個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
大漢見狀蹙眉喝問。
“怎麼了?”
尖嘴猴腮的山賊抬起頭來看他,聲音哆嗦。
“二哥,這•••這裏麵裝的都是毒蛇!”
話說到這裏他彷彿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猛地將揹簍扔掉。
看到從揹簍裡灑出來的蛇蟲鼠蟻,山賊們紛紛竄到樹上,驚恐的看著地上的毒物。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發現那些毒物沒有動,大漢便從樹上躍下。
“這些東西是死了嗎?”
說著還踹了一腳地上的毒蛇。
“別動它!”李玥然驚慌提醒。
“它們只是睡著了,今日黃昏就會醒來的。”
聽說這些劇毒的東西還活著,眾山賊頭皮發麻,為首大漢看向李玥然。
“你究竟是做什麼的,怎麼會飼養了這麼多毒物?”
看著地上的毒物,李玥然同樣頭皮發麻,他現在不止害怕地上的毒物,同樣害怕這些殺人如麻的山賊。
見山賊問,他連忙解釋。
“各位山大王,我方纔已經說過了,我是村裏的大夫,飼養這些毒物是用來研究醫理的,現在不需要了,便來到深山將它們放生。”
他內心裏有一道膽戰心驚的聲音,早知道走這條路會遇見山賊,打死他也不會走這條路啊。
“我只是個貧苦的大夫,各位山大王大慈大悲,放我回去吧。”
話音才落,尖嘴猴腮的山賊便指著他的鼻子。
“哼,尋常大夫怎麼會飼養這麼多毒物,他分明是在說謊,還想將毒物放歸深山,我看他就是想讓這些蛇蟲鼠蟻咬死我們。”
這話才落,幾個山賊的眼光頓時冷冽起來,李玥然身子一震,剛剛被風吹乾的衣裳再一次被汗水溼透。
“幾位大王,我這就將它們放到別出去,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誤闖入你們的地盤,小的這就離開。”
說完,就要去撿地上的毒蛇,天知道他有這麼恐懼碰到這些花紋繁複的東西。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碰觸到地上的毒物,便被一隻大腳踩中。
李玥然抬頭一看,便看到為首大漢那張生滿絡腮鬍子的大臉。
“哼哼,既然入了我們的地盤,就別想輕易離開,你這般可疑,跟我們回去接受盤查!”
幾個小嘍囉拿了繩索上前將李玥然捆縛起來。
那大漢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看著地上那些沉睡的毒物。
“竟然飼養了這些東西,你究竟是個什麼人?”
看見眾人已經將李玥然捆縛起來,他便從大石頭上躍下來。
“將他綁好了我們就趕緊走,這些東西看著令人頭皮發麻!”
李玥然被捆縛的結結實實,由他們牽著繩索朝深山更深處走去。
在李玥然的院落中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昨夜李玥然離開的時候她是知道的,按照他昨夜離開的時間來估算,他這會兒也該回來了。
然而蘇九卿等了半響也不見人回來。
自從她在那傢伙面前展露出實力後,那傢伙每日裏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不敢有絲毫馬虎。
這裏是他的家,除了這裏,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蘇九卿便安心在院子裡等著。
她在院落中來回走了幾遍,雙腿越發利落了,面上的傷口經過治療後也完全好了,面板白裏透紅,水嫩無暇,比之前更嬌豔。
仔細檢查面部的恢復情況後,她滿意的將銅鏡放下,仰躺在院中的藤椅上閉目小憩。
響午的陽光透過頭頂的梧桐樹葉縫隙照射下來,蘇九卿悠悠睜眼,院中寂靜,不見李玥然的身影。
那傢伙莫非想偷懶,罷了,她便先自己弄一些吃食,等他晚上回來再收拾他。
生說做飯,給自己弄了簡單的吃食之後,蘇九卿便打算出去走走,順便打探一下裴若的訊息。
然而剛開啟門,便看見一個年輕人揹着一箇中年人快速朝這邊跑來。
一邊跑一邊大喊。
“李大夫,你快給我爹瞧瞧,他今日去山上採藥跌斷了腿。”
說話間,那年輕人已經衝到了蘇九卿面前。
抬眼一看,眼前的不是李玥然而是一個美的如同仙女兒一般的姑娘。
那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面色一下子漲的通紅,揹負著他受傷流血的老父親忘記了反應。
蘇九卿是大夫,見到有人受傷前來,便暫時打消了出去走走的心思,側身讓他倆先進去。
“先將大叔放到床上。”
聽到她的話,那小夥子這纔回過神來,連忙將受傷的大叔放到院中的小床上。
“李大夫呢?我爹的情況不能再耽誤了,煩請姑娘請李大夫出來。”
蘇九卿走上前去,捏住大叔的手腕替他把脈,她眉眼沉靜。
“我就是大夫,這位大叔萬幸沒有受內傷,至於斷腿處,我會盡力幫他處理的。”
那小夥子見蘇九卿一介姑娘家,眼裏露出懷疑的神色。
“姑娘,你行嗎?不行還是讓李大夫出來吧。”
蘇九卿靜靜看一眼那小夥子,轉身去拿了金瘡藥和麻藥以及止血藥。
這些都是她這段時間寫好了藥方,讓李玥然煉製出來的。
效果雖然不如她親手研製的那樣神奇,但比起尋常跌打損傷藥來說,已經算很不錯了。
檢查傷口的時候,她發現大叔的小腿骨骨折了,尖利的骨頭渣子刺穿皮肉,這纔會流了這麼多血。
那大叔疼的直哆嗦,卻還沒有昏迷過去。
當然,斷裂的骨頭刺穿皮肉的疼痛這般劇烈,他很難陷入昏迷。
那大叔看著蘇九卿。
“姑娘,我知道我傷的重,這條腿怕是以後都不能走路了,只希望姑娘能保住我的性命,我的孫子還有半年就出生了,我還想親眼看看我的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