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赤蛟珠的神奇功
快步來到皇帝床榻前,蘇九卿對李御醫吩咐。
“李御醫,勞煩你拿一隻小碗過來。”
李御醫立刻去拿了只碗過來,蘇九卿從錦囊內拿出赤蛟珠。
只見那粒赤蛟珠通體赤紅,散發出瑩潤光澤,珠子流光溢彩,裡面似乎還有極細的血脈紋絡。
眾人滿眼驚歎。
“這就是傳說中的赤蛟珠,原來傳說是真的,赤蛟珠真的存在,太好了,陛下有救了。”
將珠子握在手中,動用內力將珠子化為齏粉,粉末落在碗中,用小巧的玉勺子兌了水讓皇帝一點一點喝下去。
眾人目不轉睛看著皇帝,都在內心祈禱奇蹟出現。
裴若隱藏在寬大袍袖中的手緊握成拳,緊張的看著雙目緊閉的皇帝,期望皇帝能真的醒過來。
看出裴若的緊張,蘇九卿握著他的手。
“別擔心,古醫書上既然有記載,便會有效果的,只是父皇昏迷太久了,病的太重了,就算赤蛟珠要修復筋脈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這句話說完,她再看皇上時,驚訝發現皇帝的面色似乎比方纔好轉了一些。
連忙上前替皇帝把脈,蘇九卿面上漸漸逐鹿笑容。
“赤蛟珠果真是有奇效,父皇的筋脈正在被修復,想必過不了多久父皇就能醒來了。”
聽了她的話,眾人緊蹙的眉頭紛紛舒展開來。
殿內眾人屏息靜氣等著皇帝醒來,窗外的風呼呼吹著,今日倒是沒有落雪,但天氣依舊嚴寒。
有小宮女默默給角落裏的火盆添上炭火。
火勢燃燒的越來越往,殿內也越發的暖和。
屋內的溫度讓房頂上的雪都融化了,淅淅瀝瀝的雪水順著屋簷滴下。
當小宮女第三次新增炭火的時候,皇帝睜開了雙眼。
裴若跨步上前。
“父皇,你終於醒了!”
皇帝的視線在裴若和蘇九卿身上掃過,他清醒的時候徐忘跟他說過,蘇九卿和裴若去了海中海尋找赤蛟珠。
“裴若,你終於回來了。”
或許是昏迷了太長時間,他一開口,聲音沙啞。
“讓父皇擔心了。”
“以後你且不可以這樣冒險,就算是朕死了,你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你將來會是一國之君。”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皇帝無奈的嘆口氣。
“你呀,總是這樣讓朕擔心。”
接過蘇九卿遞過來的茶水,裴若攙扶著皇帝坐起來。
“以後不會了,父皇你喝口水吧。”
環顧四周,皇帝悠悠開口。
“諸位愛卿最近爲了朕的事情寢食難安,都回去吧。”
殿內陪侍的大臣紛紛告辭離去。
皇帝又看向蘇九卿和徐忘。
“你倆也出去吧,朕有些事情要單獨和太子說。”
退出乾坤殿後,蘇九卿朝御花園走去,徐忘跟在她身後。
在涼亭停下來,蘇九卿看向徐忘。
“種在你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你可以離開了。”
徐忘看向涼亭外的那株搖曳的芙蓉花,沉默了好一會兒。
“蘇九卿,若是日後你有需要,可以隨時叫我,我同樣會儘快趕來幫你。”
說話間,他指了指腰間的竹笛。
他突然發現能被人需要的感覺還不錯,特別是被蘇九卿需要。
但這句話他也只能在心裏想想,可不敢說出來。
聽了徐忘的話,蘇九卿很高興。
“好啊,九洲聞名的鬼醫願意隨時幫我,那真是太好了。”
聽到蘇九卿這樣說,徐忘便放心了,他還真擔心蘇九卿日後不再找他。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回去後得給自己開服藥,看看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種怪病。
“那就這麼說定了,在皇宮裏呆了多日,可憋死我了,我走了。”
說罷,徐忘便施展輕功離開了皇宮。
看著徐忘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天地間,蘇九卿將視線收回便看見赤羽朝這邊走來。
到了蘇九卿面前,赤羽一臉八卦。
“蘇九卿,你猜我在坊間看到了誰?”
赤羽大概是裴若護衛裡面最八卦的一個,沒事就愛去茶樓坊間聽書。
不過是些家長裏短的瑣事,真假都有待考證,偏偏赤羽非常熱衷。
蘇九卿漫不經心的折下一株芙蓉花。
“說罷,你看到了誰?”
赤羽滿臉興奮。
“裴泠兒,她現在可慘了,比乞丐還不如,手腳都生了凍瘡,臉也凍壞了,還逢人就說她是公主。”
“那樣一個自小養尊處優的公主,在這冰天雪地裏若是不懂得收斂鋒芒,認清事實,確實不能活的很好。但她過的悲慘,你這樣興奮,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她將咱們殿下,陛下害的那樣慘,她如今淪落到那般田地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但是蘇九卿,我興奮的不是這件事。”
不等蘇九卿說話,赤羽便迫不及待將聽到的訊息都說了出來。
“裴泠兒和季長恭很可能是親姐弟。”
這倒讓蘇九卿頗為驚訝。
“仔細想想,他倆的模樣當真有些相似,況且他倆都是在戰場上撿到的,倒也不是沒這種可能,不過你這訊息是從哪裏得來的?”
“我聽季清風夫婦說的,他們大概已經猜到了。”
“你偷聽牆角?”
“路過而已,不過是順便聽了幾句。”
而此時的將軍府內,得出這個結論的季清風夫婦二人滿臉震驚,季夫人緩緩分析。
“從當年那對夫婦留下的信來看,他們確實有一雙兒女,若陛下帶走的是姐姐,那麼我們撿到的長恭便很可能是弟弟。”
季清風手裏握著那封泛黃的信,信上還帶了些乾涸的血跡。
這封信是季夫人整理季長恭遺物時,從他的襁褓裡發現的。
因為那是他親生父母留給他的唯一東西,所以這些年季夫人一直好好儲存著那件襁褓。
卻不曾想到襁褓裡竟然還有一封絕筆信。
“年齡是符合的,信上說弟弟脖頸有硃紅色胎記,長恭脖頸上確實有塊硃紅色胎記。”
季清風指著信上。
“信上說姐姐很小的時候受過箭傷,胳膊上的箭傷一直沒能去掉,若裴泠兒真的是姐姐,那麼她胳膊上應該有塊箭傷。”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季清風壓低了聲音。
“這件事非同小可,須得稟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