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大獲全勝
蘇九卿看向溪水上游。
“沒有打鬥聲,周圍也沒有足跡,或許是野獸。”
赤羽護在她身前。
“野獸也很難對付的,待會兒若是野獸體型太大,我倆便趕緊跑吧。”
他看了看四周,指向東南方向。
“朝那個方向跑。”
在兩人全神貫注的注視下,一個人從溪流上游被衝了下來。
竟然是個人!蘇九卿收起匕首。
這荒郊野外的怎麼會有個受傷的人呢?
此人看著有些眼熟。
“赤羽,將他救上來。”
聞言,赤羽將人從溪流裡撈出來,定睛一看。
“這不是上次我們在蒼雲山遇到的那小子嗎?”
蘇九卿仔細一看。
“還真是他,他怎麼會傷的這樣重?”
“內訌了唄。”
探了探容棋的脈息,蘇九卿從揹簍裡拿出止血藥替他簡單包紮了傷口。
“赤羽,咱們將他帶回去吧。”
看一眼傷重的容器,再看看背上揹簍準備回去的蘇九卿,赤羽沒說什麼,便揹負起容棋跟在蘇九卿身後往回走。
裴若帶人在山上搜捕裴鈺的蹤跡,耳側隱約傳來打鬥聲,他便立馬帶人追上去。
遠遠的看見一群人在打鬥,是容軍!
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他們了,裴若加快了速度。
看見裴若帶著人來,容軍紛紛四散潰逃,只餘下躺在地上的一個血淋淋的人。
裴若走上前去,赫然發現地上的人竟然是裴鈺!
“裴鈺,怎麼是你?”
地上的人傷的太重了,他睜開沉重的眼皮看一眼裴若便脖子一歪,斷了氣。
“軍醫,過來。”
隨行的軍醫上前檢查一番,衝裴若搖搖頭。
“殿下,裴鈺已經氣絕身亡了。”
看著裴鈺被砍得鮮血淋漓的身體,裴若眼中浮出一絲悲哀。
“想不到窮兵黷武,陰險狠辣的裴鈺最後竟然是死在自己人手裏。”
軍醫恭聲道。
“裴鈺作惡多端,死在自己人手裏也算是罪有應得。”
他們此行便是為抓住裴鈺,既然裴鈺已經死了,他們便也無需繼續搜查了。
“傳令下去,回城吧。”
回到西北邊城,季無言和眾將士看著他們帶回來的裴鈺的屍首,拍手笑道。
“哈哈哈,想不到這傢伙最後竟然死的這麼慘,真是死有餘辜!”
裴若的視線從裴鈺的屍體轉移到行軍佈防圖上。
“如今容國的五十萬大軍經此一戰只剩下不到五萬人,估計近五十年容國都沒有能力再掀起戰爭了。”
季清風附和。
“對,如今西北危機已經解除,末將也該回皇城覆命了,裴鈺的屍體也讓末將帶回去吧。”
此番戰事是裴鈺一力挑起,是該將裴鈺的屍體帶回皇城聽候皇帝處置,這般想著,裴若便頷首同意。
“好,季將軍便先行回皇城吧。”
此時在深山之中,偽裝成普通士兵模樣的裴鈺看著山腳下那具屍體被裴若帶走,嘴角勾出一抹陰笑。
“裴若啊裴若,你大概想不到本殿還活著吧。”
被追殺了多日,裴鈺身邊只剩下兩名護衛隨行,其中一個護衛請示。
“殿下,裴若的兵撤了,我們現在回去嗎?”
話音未落,裴鈺手裏的匕首已經刺進了護衛胸口。
“本殿一個人回去就行了,你就留下吧。”
見狀,另一個護衛拔腿就跑,被裴鈺趕上解決了。
季清風帶著援軍回皇城覆命,裴若和季無言在城外相送。
轉身回城的時候看見蘇九卿和赤羽往這邊走來,赤羽還背了一個人,他便迎了上去。
看見裴若過來,蘇九卿便上前一步。
“裴若,我們在山澗發現了重傷昏迷的容棋,你那邊情況如何了?”
聽說他們帶回來的是容棋,裴若略顯驚訝。
“容軍內訌,裴鈺被容軍斬殺,季清風已經帶著他的屍體回皇城覆命了。對了,容棋怎麼會傷的那樣重?”
若是季清風晚走一步,或許蘇九卿就會發現那具屍體面上的人皮面具。
可惜季清風已經帶著裴鈺的屍體離開了。
她幫著赤羽將容棋放在床上。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了,被溪水從山上衝下來正好被我們遇到,具體怎麼回事,還要等將他救醒才能知道。”
她給容棋開了藥,替他重新處理好傷口。
窗外寒風呼嘯,有雪花飄進來落在蘇九卿手背上久久沒有融化。
看著這片雪花,蘇九卿暗想,幸虧戰爭已經結束了。
若是真的拖到現在,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呢。
身後響起腳步聲,她轉身迎上裴若關切的眸子。
裴若將一件火狐披風給她披上。
“邊關嚴寒,到了冬日更是冷的徹骨,火狐披風最能禦寒。”
披風上還帶了裴若的溫度,蘇九卿笑得溫婉,踮起腳尖在裴若唇畔落下一吻。
“夫君有心了。”
一身火紅色的披風愈發顯得蘇九卿明豔動人,裴若單手摟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撫摸她殷紅的唇瓣。
這一幕正好被醒來的容棋看到,他尷尬咳嗽一聲。
蘇九卿連忙從裴若懷裏出來,看向床上的容棋。
“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容棋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牽扯到傷口,身子又重重倒回床上,痛的他齜牙咧嘴。
“你傷的太重了,還需要臥床靜養,我們是在山澗發現重傷的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面前蘇九卿熟悉的模樣,想著自己上一次見她的時候,容桓還活的好好地,自己也還是意氣風發的皇子。
這一次再見面,容桓已經不在了,而他也從皇子淪為弒兄的兇手。
他悲傷不已,將自己的遭遇跟裴若和蘇九卿二人說了。
想不到容軍中竟然發生了那樣大的變故,裴若拍拍容棋的肩膀。
“本殿相信容桓不是你殺的,你是清白的。”
容棋拼死反抗,逃出生天,為的便是一個公道,為的便是一句你是清白的。
想不到連楚國太子都相信容桓不是他殺的,他的父皇卻對他下了格殺令。
他越發悲傷了,沉默良久,抬頭看向裴若。
“謝謝你。”
“是卿兒救的你,你不必謝本殿。”
“父皇認定是我殺了二皇兄,我倉皇逃亡堅持到今日,只為還自己一個公道。”
連裴若都能看出容棋的無辜,容皇卻看不出來,想必是受了小人蠱惑,就算容棋回去據理力爭,恐怕容皇也不會相信他的說辭。
想到這裏,蘇酒七便忍不住勸解道。
“公道自在人心,你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