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威力巨大的冷兵
若她說自己是來自另一個時代的一抹幽魂,估計不會有人相信吧。
收斂了眸中悲傷,蘇九卿衝月無痕舉杯。
“我是對你的遭遇感同身受。”
月無痕挑起一邊眉毛,帶了三分邪妄,七分痞氣。
“老子孑然一身縱橫江湖多年,不需要你感同身受。”
話是這樣說,可他不得不承認方纔蘇九卿眉宇間的悲傷觸動到他了。
那種孤獨感,就彷彿悠悠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人。
將壺中酒喝盡,月無痕起身離開房間。
蘇九卿望向窗外一輪圓月,眉宇間的愁緒濃的化不開。
這裏是故鄉還是他鄉呢?
她從房間裡出去正巧遇見商議軍務回來的裴若,看見她大晚上的從月無痕的房間出來,裴若眼神諱莫如深,面上覆了一層寒霜。
哎呀,誤會大了。
蘇九卿連忙來到裴若身邊。
“你回來了?軍務都商議完了?”
“嗯。”裴若也不看她,冷著臉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額,我有點事找月無痕,你別誤會,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裴若眼裏的不相信顯而易見。
“有多重要的事,非要大晚上說。”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容易讓人遐想,看來不說實話不行了。
於是蘇九卿便將自己的猜測和與月無痕的對話一五一十告訴給了裴若。
聽了她的話,裴若面上寒霜總算消退了一些。
“這麼說,裴鈺重金收買了月無痕來打探訊息?”
“對,不過月無痕是不會出賣楚國的。”
“可他收了裴鈺的酬金。”
見裴若不願意相信月無痕,蘇九卿有些急了。
“若是他真的要出賣我們,方纔便可以殺了我,更不會在戰場上救下我,裴若,月無痕並非壞人。”
見她對月無痕如此維護,裴若心中警鐘大作。
“防人之心不可無,此人不能留在軍營了。”
他想讓月無痕離開軍營倒並非完全出自公事公辦,也有私心的。
畢竟那傢伙模樣生的好,又武功高強,風流俊美,最關鍵的是,蘇九卿竟然如此維護他。
“你要將他趕走?”
“怎麼,你捨不得?”
看裴若的神情,蘇九卿明白這傢伙是在吃醋呢。
她軟軟依靠在裴若懷中。
“夫君,我愛你,心裏眼裏就只有你,再也容不下旁人的,你今日忙了一天,累壞了吧,我們回房歇息吧。”
聽蘇九卿這般軟語溫存,裴若心裏的氣便消了大半,又聽蘇九卿表示只愛他一人,心情一下便舒暢了。
攬著蘇九卿回到房間,就勢擁著蘇九卿滾入床幃,一夜溫存。
許是昨夜太過疲憊,蘇九卿這一覺直睡到正午。
看見她起來,小丫鬟便將裴若吩咐廚房留的飯菜給她端過來,都是她喜歡吃的。
她吃完飯,赤羽出現在門口。
“殿下讓你去一趟工匠營。”
算算時間,鐵統領應該已經將強弩製作出來了,蘇九卿便隨著赤羽去了工匠坊。
到了工匠營,看見季無言兄弟倆和裴若都到了,他們圍著製作出來的強弩,眼中難掩驚歎。
看見蘇九卿過來,裴若便衝她招招手。
“卿兒,過來。”
依言走到裴若身邊,看著已經制作出來的強弩,蘇九卿也不禁感慨鐵統領技術高超,能將強弩做的八九不離十。
季清風感慨道。
“這強弩看著便威力無窮,聽說圖紙是太子妃畫出來的,太子妃可真是足智多謀,聰慧無雙啊。”
鐵統領也隨聲附和。
“我打造兵器這麼多年,雖然還未試過強弩的威力,但我能感覺到這是一種十分強悍的兵器,想不到太子妃在冷兵器的研究方面也有這般造詣。”
聽到他二人這樣說,其餘人也紛紛看向蘇九卿,眼裏難掩膜拜。
蘇九卿笑著擺擺手。
“我也是無意間想到的,還是鐵統領技高一籌,僅憑一張圖紙便能將強弩製造出來。”
看了看強弩,又看了看工匠營其他兵器,季無言提議。
“不如我們去試試強弩的威力吧。”
這個提議得到了眾人一致贊同,將士將強弩推到練兵場上,在兩百米開外放了靶子。
見狀,蘇九卿連忙制止。
“不能這樣,強弩威力巨大,靶子後面不能立人,另外將靶子換成石頭吧。”
“石頭?”季無言驚訝。
“我還從未見過能穿過石頭的箭矢。”
蘇九卿堅持。
“試一試吧。”
於是季無言便命人將靶子換成石頭,將士將箭矢放在強弩上,按下機關,箭矢如同閃電般朝那塊石頭射去。
眾人紛紛衝向石塊,只見堅硬的青石板竟然被箭矢射穿,青石板上出現細微裂痕。
方纔還覺得不可能的季無言此時滿臉不可思議。
“好強悍的穿透力,射程也比尋常弓箭遠了許多,強弩果真名不虛傳。”
看著穿透青石板的箭矢,再回頭看看強弩,季清風笑著說道。
“有了強弩助力,我軍如虎添翼,定然能大獲全勝。”
強弩製造的是很成功的,眾人誇讚一番,裴若便看向鐵統領。
“鐵統領,吩咐下去,儘快製造出一千強弩。”
一輩子都在研究冷兵器的鐵統領比眾人更興奮。
“遵命。”
教練場上響起將士們中氣十足的訓練聲,寒風凌冽中,將士們面上滲出晶瑩汗珠。
仰頭看看天上烏雲密佈,狂風呼嘯,裴若眉宇深沉。
“現下還不是最冷的時候,將士們尚且能勉強應對,若是等到寒冬,從皇城來的援軍恐怕一時半會不能適應嚴寒。”
季清風眉宇間也籠罩了一抹愁緒。
“殿下擔心的是,等鐵統領那邊強弩製作完畢,末將便指揮作戰,儘量讓戰爭在深冬來臨之際結束。”
容國邊城,裴鈺養傷多日身體終於痊癒了。
他將副將聚集在一起,商議戰事,容棋憂心忡忡。
“楚國二十五萬援軍早前便已經到了西北城,我軍現在不佔據人數優勢了。”
裴鈺負手而立。
“人數一樣多,那便是勢均力敵,我們的將士足夠悍勇,無需畏懼楚君。”
頓了頓,他看了看外面狂風呼嘯。
“容國將士早已習慣惡劣的氣候,但楚國士兵不一樣,那些援軍常年駐紮在皇城,養尊處優,一旦邊境進入嚴寒,楚國士兵便無法適應這嚴寒,更不要說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