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高俅再薦人
在經歷了一番波折以後,武植如願以償地坐上了梁山的頭把交椅,在他的帶領下,梁山可謂蒸蒸日上。
可惜,有人歡喜有人憂,梁山的快速發展讓大宋朝廷感到寢食難安,這天大宋皇帝早早地就上了早朝,想要與群臣商議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來。
“眾位卿家,關於梁山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了,今天召集大家前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大宋皇帝高坐在龍椅上,冷眼掃視過臺下的大宋群臣,聽到皇帝的話語,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兩步,生怕皇帝突然點到了自己的名字。
現在的梁山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除了眾多的英雄好漢,還聚集了不下十萬人馬。
如今,掌握了數座城池的武植更是成爲了新一任的梁山之主,更是如虎添翼,他們一個個都是老油條,不想去觸這個眉頭。
“你們說話呀,難道也大宋的臣子都是廢物嗎?”
見沒有人答應他,皇帝怒不可遏,自從正發梁山以來,朝廷的軍隊是一敗再敗,皇帝怎麼可能會有好的心情。
聽到皇帝的怒斥,臺下的群臣雖然害怕,但是還是沒有一個人有反應,現在他們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
“高俅何在?”
見到一群庸碌的臣子,皇帝也沒了脾氣,只得點了高俅的名字,在他還是端王的時候,高俅就跟著他了,想來會給他找一個臺階下的。
聽到皇帝點名,高俅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倒不是他害怕了,只不過武植的出示,在高俅看來,未免有些太過妖孽了。
一直以來,朝廷跟梁山的作戰,都是輸多勝少,前些日子,從曾頭市好不容易傳來了大捷的訊息,梁山的匪首晁蓋更是被毒箭射中,一命嗚呼。
這本來對朝廷來說是一個極好的訊息,可是當群臣還沒有從激動的心情回過神來,卻傳來了武植生擒史文恭,而且還坐上了梁山老大的位置,這讓高俅如鯁在喉。
武植,絕對是一個比晁蓋更加可怕的敵人。
皇帝點名後,高俅整理了一下服裝,清了清嗓子,才從人群走了出來,頗有姿態地跪倒在皇帝的面前,大聲呼喊道:“微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要是換在平時,高俅在眾人的面前來上這麼一出,皇帝肯定會龍顏大悅,暗喜高俅在眾人面前給他面子,而如今,顯然其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別來這一套,臣問你,當初你說呼延灼可以打下樑山,他卻叛變投敵,前些日子你說晁蓋死了,梁山不足為懼,前線卻傳來了危急的訊息,要求朝廷派兵增援,你倒說看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皇帝的臉色發青,高俅心裏一禁,知道皇帝是動真格的了,如果處理不好,也許他這個太尉真的就當到頭了。
“回陛下,那梁山賊子狡猾異常,臣在推薦一人,定能馬到功成。”
一聽高俅又有了出征的人選,皇帝的臉色才微微好看了一些,開口詢問道:“不知道你又要推薦誰?”
皇帝問的有些心不在焉,其實,他並不在乎高俅推薦的人選,主要是沒有一個人響應他的號召,讓其頗為尷尬,現在有人出來背這個鍋,皇帝當然是樂意之至。
至於能不能打得贏,就再說吧。
“微臣推薦童貫,他為人穩重,也頗知兵法,有條件掌兵,想來必然可以打擊梁山賊人的囂張氣焰。”
高俅的這話一出口,卻引來了眾多朝臣的反對,理由只有一個,童貫是一個宦官,如果讓他帶兵出征,豈不是讓梁山嘲笑朝廷無人?
高俅沒有說話,不過他的支持者卻與那些反對的文臣武將在殿上打起了嘴炮,還越變越兇,沒有人注意到,龍椅上的皇帝的臉色已經越來越看。
看著那些自尋死路的朝臣,高俅在心中冷笑,剛纔問題想要有人出主意的時候,一個個都夾著尾巴做人。
現在他高俅給出了一個建議,而朝臣們卻紛紛抵制,這不是明顯地要打皇帝的臉嗎?
高俅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知道,接下來,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
“都給我閉嘴!”
皇帝一聲呵斥,打斷了大臣們的爭論,一個個畏懼地望著他。
“童貫跟隨朕多年,他的本事,朕還是信的過得,至於質疑他的身份,更是無稽之談,不然的話,有本事,你們去給朕打一個勝仗回來。”
皇帝的一番話很明顯是在偏袒童貫,也給這場爭論一錘定音,封童貫為破虜大將軍,率領十萬禁軍,不日開拔梁山。
吩咐完這一切後,皇帝一甩龍袍,氣呼呼地離開了大殿,眾大臣有些手足無措,而高俅也長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又過了一關。
看著留下的大臣們還在嘰嘰喳喳地談論著怎麼進軍梁山,高俅只是不屑地瞥了他們一眼,便是不再理會。
在高俅看來,這些傢伙一天到晚只會紙上談兵,還是少給自己招惹禍端。
獨自出了大殿,高俅正準備回太尉府,皇帝身邊的內侍卻是突然叫住了他,將他帶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不知陛下還有何吩咐?”
這個內侍平日負責照顧皇帝的飲食起居,頗受皇帝的寵愛,即使是高俅,也得給他三分薄面。
如今見內侍迫切地尋他,想來是皇帝下了新的旨意,頓時高俅的心裏就七上八下了,也不知道皇帝的旨意是好是壞。
“傳陛下口諭,如果童貫出兵再掰,那麼就只有請太尉你親自披掛上陣,以揚大宋國威了。”
說完話,那內侍就徑直地離開了,根本不給高俅開口的機會,好半天,高俅才緩過神來,看來,皇帝是真的發怒了。
高俅是真的不想與武植為敵,上一次的失敗,在他的心底留下了巨大的陰影,而面對皇帝的旨意,高俅也只得在心中祈求蒼天保佑,讓童貫能擊潰梁山。
至於這個結果能否實現,高俅知道,恐怕會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