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收服呼延灼
良久之後呼延灼像是下定很大決心一般,抬頭來怒視著武植。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敗了就是敗了。”
說完呼延灼就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來,準備自我了斷。
他作為朝廷的御營兵馬指揮使,派兵來收回高唐州,現在兵馬全無,求助青州,還導致青州被武植給奪去了。
呼延灼現在把事情辦成這個樣子,已經無言面對皇上了。
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條,落到武植手裏估計也不會好過的,呼延灼乾脆提前解脫為好。
看到這一幕的武植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他怎麼也想不到呼延灼竟然這般剛烈。
武植反應迅速的一腳踢過去,把他手中的匕首給踢掉。
身後計程車兵們眼疾手快地過來把呼延灼給綁了起來。
呼延灼劇烈掙扎起來:“武植你這是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是想把我綁回去慢慢折磨的話,我告訴你別痴心妄想了,你要是現在不殺了我的話,我總會找到辦法殺你的。”
看著呼延灼不服氣的模樣,武植見狀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合適。
最後武植只好先吩咐著:“先把他們帶回青州。”
回去的路上呼延灼竟然出奇的安靜,反倒是慕容知府,一直在瘋狂求饒著,後面喉嚨都有些嘶啞了都沒停止。
眾人都感覺耳根子受到了侵擾一般。
眼見著這慕容知府這副貪生怕死的樣子,武植此刻心裏也有了其他的盤算。
好不容易回到青州之後,武植讓人把這兩人先關起來。
等到他清點完青州剩下能用的兵馬之後,這才讓人把他們二人給帶到自己跟前來。
慕容知府一見到武植,立刻哭喪著一張臉求饒道:“武大人你這都把我抓起來那麼多天了,是殺是剮不如你給我個痛快吧,這樣太折磨人了。”
對於未知的恐懼,這些天一直席捲著他的內心。
他感覺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會瘋掉。
此刻慕容知府已經不奢求能夠活命的,只求對方能儘快給他個明確答案,不管是生是死。
武植見狀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說著:“我這次把你叫過來,就是說清楚這件事情的。”
聽到這話慕容知府的臉上,這纔出現一絲笑容來。
武植隨後拿出一張紙來,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他把紙丟到慕容知府面前:“這上面的內容,都是你入仕以來的所作所為,給我的感覺就是草包一個,沒做過什麼貢獻,當知府的幾年時間裏麵,你也在搜刮民脂民膏,雖然不多,但是也讓百姓們怨聲載道的。”
武植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判官,正在宣讀他的生平,下一秒就要送他歸西一般。
慕容知府不由得顫抖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呢?”
武植緩緩說著:“我可以饒你一條命,只要你把你這麼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部都交出來,還有你培養的護衛兵,也全部交到我手裏,我就可以留你和你的全家一條命。”
他把對方的情況都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武植從對方的宅子裡面搜出來很多值錢的東西。
但是武植卻覺得肯定遠遠不止這些,慕容知府肯定另外有藏錢的地方。
武植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讓府裡面的護衛兵對慕容知府是忠心耿耿的。
他也能夠看得出來這些護衛兵每一個都武功高強的,武植特別想要讓他們都歸順自己,奈何他們就是不從。
所以武植也只能想到唯一的一種可能性,是不是這個慕容知府有什麼能掌控他們的手段,纔會讓他們這麼忠心耿耿的。
武植能看得出來這慕容知府很想要活命,相信自己提出來的條件也並不過分,他肯定會答應下來的。
“大人,我能問一下,是我所有的家業都必須交出來嗎?”慕容知府小心翼翼地問著。
他之所以那麼貪財,就是爲了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點。
如果是要他必須把所有的家產全部都交出來的話,慕容知府寧願去死,也不想去過那種沿街討口的苦日子。
聽到這話的武植自然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想到以他這副小人的模樣,如果一點活路都不給他留的話,還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舉動。
武植要的是對方能真心給自己所要的東西。
“也別說我不仁義,我可以稍微給你留點養老錢,畢竟你有這麼多家眷。”最後武植鬆口。
“行,我願意配合,只要你能說到做到。”
慕容知府見狀內心很心動,不過他假裝深思熟慮了好一番,這才咬咬牙答應下來。
見狀武植勾唇一笑,一切都和他預料的差不多。
隨後武植叫來好幾個下人,跟著慕容知府一起去了。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武植這才轉頭看向一旁的呼延灼。
“呼延將軍,我其實一直都很欣賞你的,不管是武力還是訓練兵馬的能力,我知道就算我放你離開,你回到朝廷也是死,不如你安心留下來幫我訓練這青州的兵馬,替我好好管理這青州,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武植起身一邊說著,一邊替他解開繩索,儼然一副對他很放心的樣子,也不怕他趁機跑了。
這番舉動讓呼延灼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一時間不清楚武植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過呼延灼還是從他的話語裡面聽出來一點意思來:“你囤積私兵是想要造反?”
武植直接承認了下來:“為何不可?這北宋朝廷還有救嗎?如今邊界有金人在蠢蠢欲動著,現在北宋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與其便宜的那群金人,還不如讓我來接手。”
這話一出,直接讓呼延灼刮目相看起來,他沒想到武植竟然有如此浩瀚的志氣。
他在朝為官那麼多年,早就見識到了官場的腐爛。
不過呼延灼手握部分兵權,倒也沒有受過任何委屈,只是呼延灼結交過的朋友,都被那群奸臣給排擠或者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