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找上門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那窩囊的柴皇城敢殺人不成?快給我仔細說來!”
看到怒不可遏的高廉,小隊長不敢怠慢,當下把事情的經過給解釋了一遍。
“殺死殷天錫的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可曾查探過?”
“大人,小人不知,只不過那漢子黑的跟碳頭似的,腰間還彆着兩把板斧,身手十分了得,弟兄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李逵?他怎麼會出現在高唐?”
聽手下這麼一說,高廉瞬間就推測出了李逵的身份,自顧自地說的:“柴皇城,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勾結梁山反賊,還殺了我的匹弟,你會付出代價的。”
就在這時,高廉的妻子突然闖了進來,大聲哭鬧:“將軍,我的弟弟死的好慘,你一定要給他報仇……”
話都還沒說完,高廉的妻子卻突然暈了過去,被高廉一把扶住,看樣子應該是悲傷過度所導致的,高廉連忙喚來丫環將妻子送回房間休息。
“來人啊,即刻召集五百人馬,隨本太守前去柴府捉拿反賊,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這一次,高廉是真的動怒了,他下定了決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得報這一箭之仇。
更何況,柴皇城現在與梁山有染,若是能夠抓住李逵,將他交給朝廷,那可是大功一件。
武植和柴進等人回府後,商量著是否要把老弱婦孺送走,如今殷天錫一死,事情的發展已經不可控,武植也得小心應對了。
就在兩人剛剛送走了老弱以後,高廉就帶帶兵把柴府給圍了一個水洩不通,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柴皇城給我聽著,你勾結梁山賊人企圖謀反,現在證據確鑿,乖乖認罪,還可以放你的家人一條生路,否則雞犬不留。”
高廉讓人在門外喊話,企圖擊破眾人的心理防線,讓他們不戰自潰,哪裏能想到老弱已經被送走,現在留下的,全是忠心的僕人。
眼見喊話沒有作用,高廉也失去了耐心,向後招了招手,身後計程車兵開始巨大的樹木撞門。
“武兄,你們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聽到門外的動靜,柴進知道堅持不了多久了,拉住武植的手,就要讓他和武松前往馬廄。
那裏還有幾匹好馬,柴進相信,以他們二人的身手,定能夠衝出高廉的包圍。
“那你呢?”武植情急地反問道,他也沒有想到高廉的反應竟然如此迅速,讓他一點佈置的時間都沒有。
“這是我的家,我不能看到我的祖屋被高廉夷為平地,所以我得留下!”
古人講究落葉歸根,祖屋更是他們靈魂的歸附,這也是柴皇城死活不肯出讓屋子的原因,而如今高廉來者不善,柴進怎麼可能放心離去?
“不,我不走,當初我跟你叔父保證過,一定會救他們一家脫離苦海,現在怎麼能夠言而無信?”
“夠了,武兄,你已經幫我們的夠多了!”
聽到武植的話,柴進還想再勸,武植卻是甩開了他的手,搖了搖頭:“行了,你無需多言,大不了同生共死!”
柴進一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武植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愣了片刻之後才咧嘴笑道:“好,那我們就同生共死!”
看到柴進的豪氣,武植心中也是一動,隨即他別過來,看向了面無表情的武松。
武松哪裏還不明白武植的意思,當即擺了擺手:“別問我,你在哪,我就在哪!”
“好,就讓我們痛快地戰上一場!”
三個男人的熱血沸騰,而在這一刻,厚重的大門終於是扛不住高廉接二連三地攻擊,轟然倒塌。
“給我殺,一個不留!”
高廉帶頭殺了進來,而柴進也在這個時候與他張望,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柴進二話不說地衝了過去,與高廉廝殺在了一起。
而柴府的那些忠心僕人們也是悍不畏死地衝了上去,可惜奈何官兵人多勢眾,一個個漸漸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這一幕的武植,眼睛都紅了,他抄起大刀,也奮力地殺入了人群,兒武松也是小心地護衛在了他的左右。
不知拼殺了多久,武植只記得自己機械式地揮舞著手臂,一個個官兵被他斬於刀下,身邊的柴家忠僕們也拼光了。
此刻的武植,宛如從地獄歸來的殺神,滿身的血汙,將他映襯地更加可怖,冰冷地眸子掃視過了眼前的一排排官兵,嚇得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上前一步。
旁邊正與柴進廝殺的高廉看到武植一個人驚退了他的手下,不由得起了好勝之心,決定親自把眼前這個勇猛的男人給拿下。
想到此處,高廉一招把柴進逼退,一個閃身,躲進了官兵們的身後,柴進想要追進,卻被官兵們堵住了去路,而高廉帶著幾個手下,把武植和武松給圍了起來。
“你是誰,我記得梁山的人中,好像沒有你吧,有沒有興趣跟著我?”
見到武植如此勇猛,高廉不由地起了收服之心,殷天錫被李逵殺死了,他的手下無人可用,而眼前的武植,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面對高廉的招攬,武植只是不屑地望了他一眼,隨即揚起了手中的大刀,高廉雙眼一眯冷聲道:“給過你機會,卻不珍惜,下地獄後不要後悔!”
說完,二人廝殺在了一起,轉眼之間兩人就交手了數十個回合,高廉不由得有些吃驚,武植給他的壓力太大了,比柴進都要更甚。
“不行,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他活著!”
高廉對武植已經起了殺心,看準時機賣了一個破綻,然後將刀一甩,換到了左手,趁武植不備,劃破了他的手臂,在刀上留下了一絲血跡。
武松見狀,趕忙上前逼退了高廉救下了武植,而高廉卻是陰狠地大笑:“沒想到吧,我還能左手使刀,我承認你很強,不過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裏!”
說完高廉叫過身後的一個士兵過來,將他刀上殘留的血跡,給抹在了士兵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