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路遇不平
武植此番來到大宋都城,除了放心不下宋江和吳用的安危,也是留了一個心眼,怕他們在朝廷的威脅下做出不利梁山的事情來。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梁山日益壯大,對於大宋朝廷的威脅自然越來越大,大宋皇帝肯定不會放任不管。
所以,武植打算在大宋都城建立一個秘密的組織機構,專門收集皇城的有關情報。
一旦情況有所變化,梁山也好在第一時間收到訊息,再根據變化早做準備。
有了明確的目標,武植一路上不敢耽擱,騎著寶馬只花費了兩天的功夫就到了大宋都城。
站在那高大的城牆下,武植仰望著這主管大宋命運的雄偉城市,在那一刻,他的心緒此起彼伏,說不定未來有一天,當他再次來到這個城市時,他的身份又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進了城以後,武植先打算找一個客棧棲身,好生休息一番以後,再去打探一下有關的訊息。
沿路上,武植收到了監視宿元景一行斥候傳來的訊息,他們可能還得有一日才能趕到,所以目前,武植還有一點時間做一些準備工作。
東京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喝彩聲絡繹不絕,宋朝是古時商品經濟最為發達的時代,人們的日常生活也更加豐富多彩。
要不是武植知道都城外的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還真的會被眼前的景象所欺騙,認為自己生活在太平盛世中。
不過,武植很快就釋然了,作為大宋的都城,有如此繁榮的景象,也在情理之中。
放下心頭的雜念,武植開始尋找客棧投宿,可一連問了好幾個客棧,居然都已經住滿了,這讓武植倍感意外。
沒辦法,武植只好牽著馬在大街漫無目的閒逛,碰碰運氣,看在哪裏是否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客棧。
當武植走過一個拐角時,卻突然看到成群結隊的老百姓向着前方圍攏而去,在人群中還不斷地傳來呵斥與責罵聲。
武植心下好奇,也跟著人群向前走去,待他好不容易從人群擠出,才發現眼前赫然是一棟有些年頭的房屋,而大門正中央掛著一個牌匾:“鳳來客棧。”
武植當下一喜,原來是一家客棧,看起來生意不太好,卻正合武植的心意,這樣剛好能夠掩人耳目。
正當武植拴好馬,準備進去投宿時,先前在大街上傳來的刺耳怒罵聲,在客棧中響了起來,言語汙穢不堪,聽的武植直皺眉頭。
“真是作孽,常叔常嬸這麼好的人,卻偏偏攤上了這麼一件鬧心的事。”
“這一切,都怪那該死的狗官,他怎麼不去死!”
“噓,小聲點,難道你想被抓去坐牢嗎?”
聽著百姓們的低聲議論,武植心頭已經有了猜測,肯定又有狗官在仗勢欺人了。
隨即,武植再一打聽,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家客棧是一對老人夫婦所經營的,算來,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
老夫婦兩人待人和善,客棧的收費也公道,所以生意不錯,只可惜有一天早晨卻出了事。
夫婦倆有一個小女兒,名喚常世英,因為是老來得女,平時夫婦倆將她視為掌上明珠。
那天,常世英來店裏幫忙,卻被來這喝酒的地保給看上了,當即就要納常世英做妾。
那地保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而常世英卻正值豆蔻年華,常氏夫婦當然不肯同意,拿出多年的積蓄給了地保,祈求地保能夠放他們一馬。
哪知那地保卻是貪得無厭,要求常氏夫婦每月都要將客棧經營的一半交給他,常氏夫婦不同意,地保就每天派人來鬧,客棧的生意一落千丈,已經快要經營不下去了。
而今天,地保又帶人上門來收錢,常氏夫婦哪裏還有錢,雙方發生了爭執,地保一怒之下砸起店來,才鬧出這般大的動靜。
弄清事情真相的武植只覺得胸膛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燒,堂堂的大宋天子腳下,都有這種欺男霸女的可恨行徑,他要是不管,怎麼對的起梁山“替天行道”的口號。
武植當即踏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兩個滿頭銀髮的老人正護住一個清秀的少女躲在櫃檯邊發抖。
而在他們的身前,則是一個滿臉橫肉,大肚便便的壯漢正一臉壞笑地在少女身上肆意打量,身後還有七八個僕人罵罵咧咧的,還時不時地砸著東西。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來,你們還有王法嗎?”
武植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大喝,阻止了地保等人的行動。
而這一嗓子也引來了眾人的主意,地保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武植,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書生一般地年輕人並不感冒,反而是嘴角連連冷笑。
“小子,趁老爺沒有發火之前,趕緊滾蛋!”
武植的勸說,非但沒有讓這些無賴感到害怕,反而是激發了他們的兇性,戲謔地望著他。
武植上前,怒目注視著眼前的幾個人啞然一笑:“要是我不走,又怎麼樣?”
而一旁的常世英一雙眉目不可思議地望向了武植,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素昧平生的年輕人,態度竟然是如此強硬。
武植的話讓常世英的心底沒來由地泛起了一絲希望,卻讓地保和他的手下哈哈大笑,紛紛像看死人一般,陰冷的眸子直勾勾地望向了武植。
地保站起身來,走到武植的身前,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武植卻擺了擺手,嘲弄道:“當然知道,不過就是一隻亂吠的狗嗎?”
“你找死!”
武植的話顯然惹惱了地保,伸手就向武植的腦袋抓去,而武植卻是不閃不避,好像被嚇懵了似的。
“完了!”
常世英大驚失色,不由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結果。
而是在心裏懊悔,這個年輕人因為自己仗義出手的。
卻沒想到會害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