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徒手抓子彈
“你跟我來一下。”
連若雪給項天留下這句話後,便帶路徑直向二樓走去。
項天不知道連若雪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跟在連若雪身後,與她一同走上樓梯。
在上樓梯的過程中,項天便忍不住詢問起來:“你要帶我去哪裏?”
“給你看一個東西,這個東西你肯定見過,不過還是要請你再看一下。”
說話時,連若雪便已經來到了二樓,但她的目的地並不是二樓,而是更上一層的天台,於是她帶著項天登上了通往天台的樓梯。
開啟了兩道鐵門,連若雪便與項天來到了天台上。
項天掃視天台上的場景,不過這裏空空如也,並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物品。
“你要給我看什麼?”
“那個!”
連若雪抬手將食指對準了項天之前見到過的天柱,此時雖然已經完全入夜,但天柱碩大的形態依舊清晰可辨。
“我的甦醒跟這玩意有什麼關係?”
項天感到莫名其妙,他希望連若雪能給自己一個信服的解釋。
“它是星鏈,在整個盤古大陸上一共有七條,這條距離我們最近的星鏈名叫半人馬座星鏈。當流浪行星與地球互為伴星的過程中,兩顆星球引力相互影響,使得兩顆行星間大量物質被拋灑出去,遊蕩於兩顆行星之間。在之後的日子裏,隨著兩星間引力相互作用持續,地球與流浪行星之間互為潮汐鎖定,星鏈也逐漸成型,成爲了連線兩顆星球的通道。”
聽到連若雪的說法,項天頓悟:“你說通道……難道地球與流浪行星之間可以透過星鏈相互往來嗎?”
連若雪把頭一點:“是的,只要透過星鏈,我們便不需要藉助任何飛行器直抵流浪行星。不過同時,流浪行星上的生物也可以透過星鏈來到地球。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知道外星生物要進攻地球嗎?那是因為流浪行星上的外星生物已經透過其他星鏈對地球展開了攻勢!”
“其他星鏈經歷了外星生物的入侵,那麼我們身邊的半人馬座星鏈呢?外星生物沒有經過這裏嗎?”
項天問話時,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座由泥土石塊聚合而成的半人馬座星鏈,腦海中幻想著外星生物入侵的場景。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外星生物透過半人馬星鏈來到地球,不過這是正常的,畢竟半人馬座星鏈是在今天才完全合攏,外星生物沒有這麼快的速度來到地球。”
項天忽然感受到了來自連若雪那帶著忌憚的目光,他立即將注意力從星鏈上轉移到連若雪身上。
這下項天終於明白連若雪所說“巧合的時機”是怎麼回事了,他連忙為自己辯解道:“喂,你別這麼看著我,半人馬星鍊形成的時間和我甦醒的時間都在同一天,這隻能說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我向你發誓,我跟流浪行星之間毫無關係,我絕對不是來自外星的間諜!”
“半人馬座星鏈是七大星鏈中最後一條完整形成的星鏈,這也是我們即將對流浪行星發動總攻的時刻,偏偏在這個時間段,你醒了過來,這樣的巧合,我們寧可不信!”
話音剛落,連若雪突然與項天保持距離,並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項天。
“欸?我以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結果你還是要殺了我?”
項天對連若雪的舉動感到心寒,他本以為自己與她可以好好聊聊,沒想到竟然又演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透過與你的交流,可以相信你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不知情的……”
聽到這裏,項天馬上質問道:“你既然能明白這一點,那為什麼你還要用槍指著我呢?”
“你不知情並不表示你不會被外星生物利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已經很難用常理來解釋,你的存在始終是個隱患。今天是地球對流浪行星發動總攻的重要時刻,我不能讓你妨礙我們的行動!”連若雪雖然同情項天的遭遇,但拯救地球的大業不能被眼前這人破壞,自己能做的只有殺了他。
項天知道,不管自己怎麼發誓,連若雪都不會相信自己。
他乾笑兩聲,眼神馬上變得冰冷,沉聲道:“你都知道用槍殺不了我了,還拿出來顯擺什麼,真是搞笑!”
連若雪深吸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微微顫抖的手保持冷靜。
“不,在我看來,你只有在陽光下才能自愈復活。只要我把你藏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就可以讓你永遠沉睡下去!”
“好啊,那你可以試試!”
項天咬牙切齒地看著連若雪,既然大家不能成為朋友,他也不介意成為敵人。
砰!
連若雪扣動扳機,對準項天擊發子彈。
槍口處硝煙散去,連若雪驚訝地發現項天並沒有被自己擊倒。
此時的項天右臂抬起到自己胸前,保持著抓握的姿勢,隨後手掌攤開,向連若雪展示自己手中抓到的子彈。
連若雪大驚,她沒想到項天竟然還有抓住子彈的能力,她已經無暇多想,再度扣動扳機,連續朝項天射擊,她就不信項天能抓住每一發子彈。
不過項天可並沒有呆站著給連若雪當靶子的愛好,他邁開腳步閃轉騰挪,用如鬼魅般的身法輕輕鬆鬆地躲過了連若雪擊發出來的所有子彈,直到彈匣被打空。
咔嚓咔嚓!
連若雪還想射擊,但是打空的彈匣此刻已然發不出任何子彈。
項天快步衝到連若雪的面前,一巴掌打掉了連若雪手上的手槍,然後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想殺了我,我偏不讓你如願,看看現在是你死還是我死!”
項天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連若雪,她的性命就掌握在自己手裏,只要自己的手掌稍稍用力,就能將連若雪置於死地。
“呃……別殺我……我可以幫你正名……讓別人相信你!”
連若雪感受到了來自項天身上可怕的氣息,從未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她此時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生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恐懼,膽戰心驚的她選擇了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