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報上新聞
“好了,別發愁,我正巧想等這個機會呢。”
“薄先生指使的我。”
簡短的幾個字,掌握了輿論動向。
在警方公告出來之前,“薄氏集團總裁薄肆安讓員工食物中毒”這件事,已經被許多媒體轉發。
然而薄氏集團這邊還沒有發什麼公告,只是解釋了薄肆安為什麼會和警察一起。
薄肆安在警局做完筆錄,回到辦公室,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他風塵僕僕地趕回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看到江綿憂心忡忡的模樣,覺得有點意外:“我只是去做個筆錄,有人欺負你了嗎?”
“沒有,肆安,這件事好像是針對你來的。”
江綿抱著他的腰,靠在他懷裏,想讓自己安心一點。
“有哪些事不是針對我的?”
薄肆安輕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他們是不是說,這次食物中毒的事,是我讓人做的?”
“你怎麼這麼神通廣大,什麼都猜的到?”
江綿訝異地看著他。
“剛纔抓嫌疑人的時候,我也在場。沒有防住她錄音。”
薄肆安嘆了口氣,“這些事我來做吧,綿綿,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參與進來的話,你和孩子都很危險。”
“可是,你要怎麼澄清呢?”
江綿皺著眉毛,“如果警察在場,大家會覺得是警察偏向你,說官商勾結。如果你自己出麵,大家會覺得你一手遮天,爲所欲爲。”
到底是什麼人,能下這麼狠的手?
“好了,別發愁,我正巧想等這個機會呢。”
薄肆安笑著撫平她的眉毛,“一會兒我讓蔣醒送你回去,如果家門口有記者,就不要出門。”
“那你呢?”
江綿擔心他要去做什麼極端的事,趕緊拉住他的手,“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我有事要處理,乖,等我回來。”
薄肆安讓蔣醒進來,帶著人走了。
等江綿出去之後,纔是他真正大展身手的時機。
市郊的破舊屋子裏,文苑拿著手機重新整理了半天,才刷出來一條新聞。
“誒,老江,你來看看,這是不是小綿?”
她眯著眼睛看不清螢幕,伸手碰了碰旁邊的人。
手機螢幕上,是一張模糊的圖片,標題赫然寫著“薄氏少夫人的真實長相疑似曝光”。
至於媒體,沒有名號,好像是一個自主成立的工作室。
江泰和摸過一旁的老花鏡,寶貝地擦了擦,才鄭重其事地戴上。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也愣住了。
“我不太確定,薄氏少夫人要是江綿,那薄肆安不就是……”
說著說著,江泰和停下了。
“薄氏總裁,是薄肆安?”
文苑聲音很不確定。
“先不說那個,江芯那丫頭又去哪兒了?這個月房租還得讓她交呢。”
江泰和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三天兩頭不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老江,芯芯已經半個月沒回家了。”
文苑想要指責他,話到嘴邊又軟了下來,“你看看你,孩子都不關心一下。”
“我那是最近忙,有那個閒心管她?”
江泰和還想說點什麼,破舊的老年機響了起來,聲音大得嚇了兩人一跳。
他忙不迭接起來,聲音諂媚:“陳老闆,誒,對,是我。什麼?修空調?好好好,我馬上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就急匆匆出門去了。
“老江,戴個帽子,外面曬!”
文苑拿著草帽追出去,江泰和已經騎著車走了。
“真的是。”
她搖了搖頭,準備轉身回去,看到一輛救護車開過來了。
文苑左右看了看,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只有她和江泰和住,總不可能是來找她的吧?
正站著發愣,車子已經過來在她面前停下了。
車門開啟,下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
“您好,請問您認識江芯嗎?”
其中一個還算禮貌,柔聲細語地問她。
“你們說的江芯是男的女的?”
文苑警惕地往後撤了半步,“你們是做什麼的?”
“是這樣的這位女士,我們是市精神病院的醫生,因為給江芯治療的過程中出現了阻礙,所以想來找您看看有沒有辦法。”
另一個白大褂開口,冷漠得像個機器人,“我們瞭解到,你是江芯的母親,所以建議您去看一眼。”
“不然病人從入院到現在都沒有人探望。”
文苑半信半疑,直到他們拿出了江芯的檔案照片,纔跟著他們去了精神病院。
江綿回到家裏,本來想讓蔣醒把自己放在老宅正門口就行,結果發現正門口零零散散站了幾個人。
她從後門繞進去,還順帶給薄肆安發了個訊息:“你猜的沒錯,他們確實來堵門了。”
彼時薄肆安正在開會,關於今天中午食堂的事,他要有一個合理解釋。
“警方辦案需要時間,在化驗結果出來之前,我不希望在任何平臺上看到關於這件事的討論。”
“這是爲了公司的名譽,也爲了各位的安全。”
薄肆安又提點了幾句,才讓散會。
回到辦公室,他還得應對那些媒體發來的通稿,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疼。
“蔣醒,讓公關聯絡那些媒體,把不實的訊息撤了。如果他們不同意,就以誹謗罪發律師函。”
吩咐完蔣醒,又處理了手邊的檔案,他纔有空喘口氣。
剛閒下來沒一會兒,薄嘉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薄肆安覺得他在向自己炫耀,結束通話了沒有接通。
剛想遮蔽,薄嘉德又打回來了。
“真實陰魂不散。”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接通了電話,“怎麼,我的好叔叔迫不及待了?”
“薄肆安,怎麼往常你都在食堂吃飯,今天卻沒在呢?”
薄嘉德十分嘲諷,“你猜猜,這件事你會脫身嗎?”
“我憑什麼脫不了身?叔叔,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失敗?”
薄肆安冷笑,“像你這種躲在暗處的人,也只會在計劃實施沒多久的時候打電話給我,不是嗎?”
“薄嘉德,你這樣的人,也就只配在電話裡威脅威脅我罷了。”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見面了。”
薄嘉德沒有接受他的挑釁,反手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過如此。”
薄肆安覺得沒什麼興趣,把薄嘉德拉進黑名單,收拾好檔案,關上門回去了。
那幾個蹲守的人影不見了,薄肆安爲了打探情況,特意讓蔣醒從老宅正門進去。
如他所料,路過草叢時,裡面閃了一下。
“蔣醒,去把那個人叫過來。”
薄肆安揉了揉太陽穴,想不通這些人守在門口的原因。
是隨時準備拍下自己大規模出行的場面,說自己講排場,還是準備衝進家裏對著廚房和餐桌拍照,說自己平時的生活有多麼奢靡無度?
蔣醒停了車,那個人大概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慌不擇路地跑走。
但是沒想到,恰好被蔣醒攔住了去路。
“跟我走一趟吧。”
記者瑟瑟發抖,站在車子面前,大氣不敢出。
“你們準備怎麼說我?”
車窗慢慢降下,露出了薄肆安的臉。
“薄,薄總,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您就別為難我們……”
“你們如果不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我興許還會考慮考慮。”
薄肆安昂起頭,睨了一眼那人帽子上的標識,“富鑫報社……很好,我記住了。如果我在你們發的文章有任何歪曲事實的,我就聯絡你們老闆。”
“至於後果,我想你應該知道的,對吧?”
聽到他提自己的單位,記者猛地一把抓下頭頂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