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畫展受污衊
江芯拍了拍她的臉頰,滿眼憐憫,語氣無辜:“畢竟你也知道,小貓小狗如果不聽話,就需要人幫忙教育的。”
“我不是你們的寵物!”
連瑤見服軟無果,索性轉變態度,惡狠狠地看向她。
她憑什麼說得出這樣的話?
為什麼,自己就因為一個謊言,活該被他們藐視人格地踐踏?
“嘖嘖嘖,果然是個小辣椒。”
江芯搖頭,“你還覺得你那點可笑的自尊能夠救你?別痴心妄想了。”
而後她站起身,對暗處的兩個人招呼了一聲:“動手。”
“姓江的,你不能這麼對我!”
連瑤破口大罵,“你這樣惡毒的女人,你就不怕遭報應嗎?!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聽厭了,下次換點別的,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句,挺枯燥的。”
江芯掏了掏耳朵,反手關上了門。
任由屋裏的聲音此起彼伏,她也沒有回眸。
她沒有憐憫的必要。
黑夜伴著女人尖銳的哭喊聲,湮沒在閃爍的燈光裡。
時間一晃來到了週六,因為江綿也參與了展覽,也來到了市裏。
薄肆安說有事要忙,就沒有陪著她。
時間還早,展館裏沒有多少人,觀賞者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江綿不想佔用別人的位置,便選在了一個小角落裏。
她待在梁月身邊,看著那些人。
畫展多半帶有商業性,來的人也有名流,往往隱匿在人群裡。
這麼一想,自己那幾幅畫連入門都算不上。
“這畫……誒,我好像在那誰的辦公室裏見過這個畫家的畫。”
聽到有人提起,江綿忍不住抬頭望過去。
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她的畫作前面駐足,輕聲討論著。
“mian?笑死,什麼名不見經傳的畫家,說不定是她仿製的贗品。”
男的撇撇嘴,一副看不起的樣子。
“這可是新晉的畫家,就是不知道長什麼樣。”
那個穿長裙的女人奇怪地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你這語氣……好不對勁。”
“新晉的畫家?這個老師的畫展,你覺得我信嗎?”
江綿本來以為有人欣賞她的畫,在這兩個人不遠處偷聽他們的談話。
但是越聽眉頭越皺。
這個男的怎麼回事,說一句針對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得罪他了似的。
“親愛的,這個畫師抄襲過別人,咱們還是看看別的吧。”
男人輕輕拉了拉旁邊人的胳膊,小聲說。
“抄襲?我怎麼不知道?”
“這事還挺大的,可能你沒聽過。總之這估計就是故意蹭熱度罷了,咱們去看別人吧。”
看著兩個人要離開,江綿上前攔住他們:“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就是這幅畫的畫師,請問你剛纔的話有什麼依據嗎?”
男人大概是沒料到她會這麼剛愣在原地反應了半天,纔想起來反駁她:“怎麼,白紙黑字的材料擺在那裏,你還要狡辯?”
“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但我希望你說的話有法律依據。”
江綿直直地看過去,“不要空口白牙污衊人。”
男人完全沒有在聽,甚至還對江綿是不是畫師而產生了懷疑。
江綿氣極,還想說些什麼,見到旁邊來了幾個人。
那些人對男人客氣了幾句,那對男女便過去了。
江綿正疑惑著,其中一個人過來對她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江小姐你好,抱歉在畫展上出現了這個情況,我們會處理的。”
“啊……不是,我只是……”
看著這個人一副黑社會打扮的模樣,江綿嚥了咽口水,“我只是想和他理論理論……”
越說聲音越小,以至於到最後都沒了底氣。
西裝男點點頭:“我們明白了,抱歉打擾到您。”
而後轉身跟著隊伍離開了。
江綿在原地發愣,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裏的情緒。
畫室會客廳。
男人被推進門的時候,還在情緒激動地辯駁。
“我說錯什麼了?她就是抄襲了!”
“咳。”
一聲咳嗽在會客廳響起,男人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了那個人。
“你又是誰?”
男人不悅地問。
自己莫名其妙被帶過來,見的這個人也莫名其妙的。
“我是畫家mian的丈夫。”
薄肆安微笑著伸出手,“幸會。”
“怎麼,你也要來給你老婆爭辯?”
男人輕嗤,“省省吧,你們夫妻倆有這個勁頭,還不如用在經營上。”
“或許這位先生聽過我的另外一個名字,我叫薄肆安。”
薄肆安看向對方,眼裏沒有半點溫度。
自己的名號雖然有用,但男人仍舊嘲諷:“我就說,那個女人一臉窮酸相,要不是攀上關係——”
話已然斷成了半截。
“這位先生,我太太會和你講道理,不代表我也會。”
薄肆安收回刺進他旁邊椅子靠背的筆,吹了吹並不存在的灰。
男人嚇得臉色煞白,還不忘了嘴犟:“你老婆就是抄襲了,你能讓我閉嘴,但還有其他人的嘴,你也能閉上嗎?”
“這麼說,你們是有預謀的?”
薄肆安看向男人,筆尖抵在男人的喉間:“說,誰讓你做的?”
“沒有人指使!”
男人眼神慌亂,感受到筆尖又刺進去一分,趕緊變了口供:“我說,我都招了,你把筆拿回去!”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薄肆安薄唇輕啟,“說,是江芯還是薄嘉德?”
“都,都不是……我招!叫江芯!”
男人嚇得臉都皺到了一起,剛纔的氣勢蕩然無存。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
薄肆安收回筆,往桌面上隨意一扔,“出去之後給江綿道個歉,如果不滿意……你知道後果的。”
男人點點頭:“我這就去。”
然後趁薄肆安沒注意,一溜煙跑出去了。
江綿還在自己的畫前面站著發呆。
男人本來想跑過去裝看不見,結果看到了那幾個穿西裝的男人,頓時收住腳步。
“那個……對不起。”
男人對著江綿恭恭敬敬鞠了個躬,“我剛纔不該污衊你。”
“你在跟我道歉嗎?”
江綿愣愣地指著自己,問那個鞠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