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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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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警方問詢

    江芯理了理薄嘉德的衣領,柔聲說:“好了,該休息了薄先生。”

    薄嘉德接到她的暗示,關掉了書桌上的小檯燈。

    今夜沒有月亮,外面黑沉沉的,什麼也看不見。

    齊遠山作為薄氏集團董事之一,他的案子必定會和薄肆安有所牽連。

    而且還有人在公司大放厥詞,說經常看到薄肆安和齊遠山吵架,每次都是齊遠山一臉怒容從薄肆安辦公室裏出來。

    所以自然而然的,在調查齊遠山死因的時候,薄肆安問被傳喚過去了。

    理由是薄肆安和死者生前關係並不好,有殺人的嫌疑。

    “就你,殺人?不是吧?誰造的謠,我能笑半年。”

    電梯裡,薄肆安簡短地說完被傳喚的理由,被洛枕星從一樓嘲笑到頂層。

    “好了,笑夠了就停一停。”

    薄肆安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開啟了會客室的門走進去。

    因為電話打得比較早,所以洛枕星理所當然成了送薄肆安過來的司機。

    他看了看屋子裏的其他人,和薄肆安做了個口型:“我需要出去嗎?”

    “這位先生也請留下。”

    薄肆安還沒說話,警察就把他攔下來了。

    “薄先生,關於齊先生的案件,我們還有一個問題。”

    “你問吧。”

    負責問詢的人開啟記錄用的筆記本,問薄肆安:“你平時和死者關係如何,案發當晚,也就是四天前你在做什麼?”

    “我除了公司就是在家裏,不會去別的地方。”

    薄肆安冷靜回答,“至於我和齊遠山的關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可是據你的下屬說你們關係很惡劣。”

    “是這樣的,只是看起來很惡劣。”

    見對方不解,薄肆安補充道,“之前因為投標的問題和齊遠山吵了一架。”

    警察停筆,看了他半天,似乎在確認他有沒有說謊。

    “問完了嗎?”

    薄肆安看了一眼表,“抱歉,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議,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

    “已經問完了。”

    薄肆安聽著他們說的話,點了點頭:“我知道,各位警官需要什麼儘管說,我一定配合。”

    負責問詢的警察給周圍人使了眼色,有人上前來,在薄肆安的身上裝了一個裝置。

    “這只是監聽裝置,在你的嫌疑消除之前,我們需要透過這個裝置來確定你的行程。”

    警察解釋道。

    薄肆安十分坦然地點了點頭。

    他眼珠一轉,想到什麼似的說:“我想起來一個線索,在我接管公司之前,經常看到齊遠山和我的叔叔薄嘉德走得很近。”

    “只是我一直都沒有他的訊息,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叔叔在哪裏。”

    他低垂著眼眸,說得情真意切。

    “好的,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記得的嗎?死者生前的關係網我們還在調查中,如果還有什麼訊息,請務必告訴我們。”

    “暫時想不起來別的了。”

    薄肆安看向對方,“如果我記起來的話,一定會再聯絡你們的。”

    洛枕星在旁邊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警察來問自己,索性裝起了隱形人。

    直到蔣醒送人出去,他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人又不是你殺的,怎麼怕成這樣?”

    薄肆安覺得好笑。

    “還真不一定。”

    洛枕星收起玩鬧的神色,鄭重其事地說:“你放心,我會給你調查薄嘉德的罪證的。”

    “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要分神照顧綿綿,估計一時半會兒忙不過來。”

    “但是就這樣一直被人打壓,你不難受?”

    洛枕星還是沒忍住,疑惑地問,“要是早一點公之於衆,江綿的路說不定還會好走一些。”

    “這裏麵的事太多了,說不太清楚。”

    薄肆安嘆了口氣。

    他無所謂,但是他擔心江綿會因為這個而和他生氣。

    “行了行了,垮著個臉,我不問了。”

    洛枕星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薄肆安看了一眼出去的人,拿起桌上的屍檢報告翻了翻。

    上面寫得清清楚楚,齊遠山的手腕和腳腕都有繩索勒過的痕跡,再加上肺部有大量積水,一看就是掙扎的時候嗆進去的。

    現在不僅要查是放出來的煙霧彈,還要考慮怎麼應付這件事。

    還有江綿。

    梁月出了名的嚴格。

    收了江綿之後,給她佈置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每天都要畫一幅畫。

    無論最後的成品如何,都要交給梁月,讓她來評價和修改。

    江綿最開始還沒辦法習慣這樣的強度,畢竟靈感總會有枯竭的時候,就算對著畫布坐一個小時,她也憋不出來。

    但是漸漸她就習慣了,甚至越來越順暢。

    每次都是梁月指導修改之後,她再上傳到自己的賬號上。

    “這樣就差不多了吧……”

    江綿抵著下巴,手裏的觸控筆又描了幾筆。

    說實話,梁月能夠答應收她做學生,江綿還是很意外的。

    她看著螢幕,莫名其妙回想到上次的飯局。

    梁月本來只是把她當成普通朋友對待的。

    但是在洛枕星幫忙問可不可以教江綿的時候,她很驚訝。

    似乎是爲了說服她,洛枕星還帶了之前她送給自己的畫。

    梁月只是看了一眼,就給他遞回去了。

    江綿看到這個情況,便不再抱什麼希望。

    雖然平時只是隨便畫一畫,但關於梁月的事她還是有所耳聞。

    傳說她脾氣古怪,而且在佛羅里達任教兩三年就離開了,去了維也納藝術學院。

    因此,她很少有親傳弟子,又或許是她本來就不想收。

    國外的藝術學院花費很高,江綿看著自己的打扮,沒有說什麼的多餘的話。

    自己和薄肆安這樣的家庭……多半是看不上了。

    但是在飯局結束時,梁月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可以接受每天畫一幅畫的速度嗎?”

    江綿想也沒想,果斷點頭。

    ——然後梁月就這麼成爲了她的老師。

    現在想起來還是很不可思議。

    平板電腦電量不足的提示讓她回過神來,江綿趕緊儲存。

    要是因為斷電沒儲存上她能難受好久。

    別墅裡,江芯悠悠轉醒,適應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這是薄嘉德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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