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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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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命案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了幾天。

    這天是週六,梁月休息。

    剛好天氣不太好,從早上開始就陰沉沉的,要不是萬年曆還好用,江綿都以為自己時間顛倒了。

    雷雨天總是會催生出不妙的事情來。

    江綿有一搭沒一搭地哄著薄一糖,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窗外的天空。

    層層烏雲裡偶爾出現幾道閃電,傳來陣陣悶雷。

    倏爾下了大雨,打在屋簷上,砸得玻璃和木櫞噼裡啪啦響。

    城東的水庫,一個釣魚的男子看著水面,不抱什麼希望地收拾好漁具準備離開。

    遠遠地,水上漂浮著一個東西,膨脹得像個橡皮筏子。

    釣魚的人拿起手機放大了看,然後驚恐的大叫一聲跑開了。

    很快,水庫周圍拉了警戒線。

    釣魚人遠遠地看著,沒敢上前一步。

    看到警察和法醫把那個鼓鼓囊囊的東西抬過來,腐爛的氣味讓他再也沒法忍住,側身“哇”地一下吐了出來。

    “你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嗎?”

    做筆錄的警察皺著眉頭,“你這幾天都在這一塊釣魚?”

    “我就想著今天天氣不好過來把我的魚竿給收走。”

    釣魚的老頭底氣不足,“我真的不認識他。”

    “我要是認識他,我就不會去報警了。”

    他好像擔心警察不相信他,趕緊補充了幾句。

    “行,你最近手機保持暢通,我們可能會隨訪。”

    做筆錄的那個警察半信半疑看了釣魚老頭一眼,把筆合上,叮囑著說。

    “至於那具屍體,我們會驗明身份,通知家屬過來的。”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老頭拿著水桶,討好地笑了笑,“那我可以走了嗎,警官?”

    “等一等,”警察小哥拉住他,“水庫附近還有高壓線,你是真不怕死啊?跟我回一趟警局,交了罰款再說。”

    話音剛落,釣魚老頭臉色灰白:“我,我是初犯,警官,你就饒我這一回吧。”

    “你那罰單都能訂起來當綬帶用了,就沒必要騙我了吧。”

    警察小哥無奈地看向對方,“走一趟吧。”

    因為屍體已經膨脹得面目全非,所以法醫搜查了半天,完全找不到頭緒。

    最後,他們決定排查最近的失蹤人口。

    但是,南昭人口眾多,查起來耗費時間。

    “城東水庫出現了一具浮屍,具體身份還在調查中,請各位留意最近失蹤的人。”

    午間新聞突然插播了一條緊急訊息,江綿看著螢幕發愣。

    那個水庫……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市區的主要供水來源就是這裏。

    這要是撈起來一具屍體,怎麼說都會很膈應吧。

    而且那個水是拿來供平時生活用水使用的……

    “放心,咱們吃的水是自己挖的水井來的,沒有接水庫那個水源。”

    薄肆安淡淡看了一眼新聞,沒有過多關注。

    “我倒是沒什麼感覺,就是……突然發生命案,還挺稀奇的。”

    在她印象裡,市區治安良好,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賭鬼和債主。”

    薄肆安給她多夾了點蔬菜,“這種事多了去了,平常心看待就好。”

    而且新聞上對浮屍做了打碼處理,完全看不到長什麼樣。

    “你好像見怪不怪的樣子。”

    江綿看著他,若有所思,“不過也是,這個人咱們不認識,沒什麼討論的必要。”

    “好啦,吃飯的時候討論這樣的事,你就不怕沒有胃口嗎?”

    薄肆安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

    “我只是想看看新聞。”

    江綿撇撇嘴,把飯碗裡的蔬菜一塊一塊挑起來吃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薄肆安不太對勁。

    從剛纔看到城東水庫出事的時候,他的反應就很不像往常。

    算了,說不定是自己的錯覺。

    江綿看著薄肆安收拾桌子,自覺地挪到沙發那邊了。

    現在雨勢已經小了很多。

    洗完了碗,薄肆安也在客廳裡坐著,陪江綿一起鬨孩子。

    剛出生的嬰兒軟軟的,話也說不明白幾句。

    江綿十分有耐心地教兩個小傢伙說話。

    “這是爸爸。”

    她指著薄肆安,對薄一糖重複了一遍。

    薄一糖愣愣地看著薄肆安,沒有哭也沒有笑,嘴巴開合了好幾次,說的話只有她能聽懂。

    “來,給我抱會兒。”

    薄肆安從江綿手裏接過一糖,看到一陽在那裏看著自己,便抱著孩子湊近,“糖糖,這是哥哥。”

    “的的。”

    薄一糖莫名其妙地喊了一聲。

    江綿正在揉自己的肩膀,聽到這一聲稚嫩童音,忍不住笑起來。

    薄一陽看到她笑,也跟著咯咯笑。

    “綿綿,怎麼感覺糖糖這麼高冷?一點都不像她哥哥。”

    薄肆安還想說點什麼,手機突然響了。

    江綿見狀,趕緊把薄一糖放回搖籃裡:“你先處理自己的工作。”

    “等我。”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轉身出去了。

    是蔣醒打過來的電話,不知道是什麼事。

    “薄總,計劃出差錯了,齊遠山出事了。”

    大概是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他聲音還有點顫抖。

    “出什麼問題了?薄嘉德把他關起來了?”

    薄肆安想到今天中午看到的突發新聞,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

    但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齊遠山如果突然失蹤,薄嘉德肯定會重視的。

    “薄總,齊遠山死了,他的家人來認領屍體,確認了身份。”

    “你說什麼?”

    薄肆安猛地站起來,不顧資料夾因為他的動作而掉到地上,繼續問著電話那頭,“你再說一遍?”

    “齊遠山已經遇害,警方在海邊找到了他的屍體,已經腫得不像樣子了。”

    蔣醒平靜地播報著自己拿到的第一手訊息,“薄嘉德的小團體被他自己擊潰了,應該是尋找到了別的合作伙伴。”

    “先去看看齊遠山吧。”

    薄肆安揉了揉眉心,覺得疲憊不堪。

    不管結果如何,等驗屍報告出來了再說。

    薄嘉德這個人做事真的一點也不留情面,咬了餌不說,連線都給剪斷了。

    幸好他不止撒了一處餌,不然這次薄嘉德自斷退路,他自己也會有所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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