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薄肆安做了什麼
“在看什麼?”
薄肆安在她旁邊坐下,把手裏拎的東西放在桌上,故意把江泰和帶來的東西擠在一邊。
江綿聽到他的聲音就轉過頭來了,看到他擺弄桌子的幼稚行徑,不由得啞然失笑。
“你不想看到他們拿的東西,放另外一邊不就行了,這麼擠來擠去的。”
聽了她的話,薄肆安不太同意:“這可不行,萬一他們在給你送的東西里帶了什麼就不好了。”
“說的也是,那就找個時候扔了算了。”
看江綿毫不在意的樣子,他覺得奇怪:“你捨得?”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
江綿覺得好笑,“我還不至於糊塗成這樣。”
“他們來找你,是爲了江芯吧?”
他試探地問。
“對,讓我借錢給江芯,咱們倆猜得沒錯。”
江綿說著,攤了攤手,“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暗示,說我這裏一定會有錢的。”
“再說了,江家的死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江家活了,我還能指望江芯把錢還我?”
她說得有些激動,“這不就是肉包子打狗麼。”
“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挺有生意頭腦。”
薄肆安打趣著她,不由自主想到剛纔病房外說的話。
他應該多說幾句的,不然便宜這兩口子了。
“估計他們也沒臉再來找我了吧。”
江綿神色鬱郁,“無所謂,我也不想要這種基於物質的情感。”
薄肆安把她攬進懷裏,輕輕抵著她的額頭:“我在你身邊,永遠都會。”
出租屋裏。
江芯獨自在家呆了一天,隔幾分鐘自己的手機就會收到催收簡訊,上面的恐嚇一個比一個嚴重。
她今晚要和張總一起吃飯,所以不能遮蔽那些煩人的訊息。
可是……
鏡子前給自己塗唇蜜的女人動作突然一頓,想到了江泰和。
如果他們能順利要到三千萬,自己就不用過這樣的日子了。
正想著,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江芯趕緊披了外套起身去迎接。
看到江泰和的臉色,她的腳步緩了下來,停在兩人面前。
“這是……?”
江芯還抱有一絲希望,想聽到江泰和說他們已經拿到錢了。
“她不肯借。”
文苑搖搖頭,嘆息著說。
誰知這句話像點了炮仗,江泰和突然暴躁起來:“愛借不借,我有的是辦法,還缺她那三千萬嗎?”
文苑深知他脾氣上頭,沒怎麼敢勸。
江泰和一肚子火沒地方撒,看到精心打扮的江芯,再度開了火:“你大晚上打扮這麼花枝招展幹什麼?”
“我……我和朋友吃個飯,他會借我錢。”
江芯被罵得摸不著頭腦,在他大發脾氣之前趕緊開了口,“晚飯你們吃,我就不吃了。”
說著,她小跑著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好東西出了門。
路過江泰和身邊時,她差點因爲着急崴了腳。
門外都是油漆點,看起來好像被人為清除過,但沒有什麼用,覆蓋了好幾層
江芯無暇去看那些油漆都畫了些什麼東西,她要趕緊去街口,等待張總來接她的車。
不能讓別人看到她這樣,不然一切功夫都白費了。
夕陽西下,江芯開始覺得傍晚有點冷。
她搓了搓胳膊,暗自罵了一句江泰和無能。
要不是沒要到錢,她也不至於現在還在大馬路上吹風。
很快,一輛黑色奧迪在她身邊停下。
江芯左右看了一眼,開啟車門鑽了進去。
車子七拐八彎,來到了和張總約定好吃飯的地方。
江芯下車後,攏了攏披下來的頭髮,往包廂過去了。
這個地方只能算是中檔,環境也不安靜,比起之前她經常去的地方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但是自己現在有求於人,不計較那麼多了。
江芯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推開了包廂的門。
“張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江芯笑著,略微低了低頭。
入座後,她才發現桌上不止張總,還有另一個不認識的人。
鑑於蔣醒的教訓,她也只是和對方打了個招呼,沒有過多交集。
“我今天來,是有事找您。”
江芯湊近張總身邊,小聲說了一句。
張總倒酒的動作一頓,對她說:“待會再說,現在還有別人在。”
他話裡的暗示很明顯,江芯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一起和那個男人喝酒。
夜深了,文苑沒有等到江芯回來,起身反鎖了門。
關於江芯的去向,她現在不想去考慮。
新的一天開始了。
一大早,薄肆安就拿著檢查單,帶著江綿去找醫生。
兩個人在辦公室裏正襟危坐,等待閻金枝看完檢查報告的評價。
“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回去之後靜養,適當運動。”
閻金枝看了一眼報告,又看了看江綿,“你太瘦了,記得月子期間多補一補。”
“哈哈,好的。”
江綿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怎麼接話。
薄肆安認認真真地聽著,時不時問幾句。
“除了這些事,其他都要注意。不過該通風通風,不要捂著,不然對剖腹產傷口恢復不太好。”
閻金枝又囑咐了幾句,然後讓他們回去了。
因為剛拆完線,還有點疼,江綿在等候區坐著等薄肆安收拾東西。
嬰兒車一左一右地在她身邊,孩子們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她正想回去要做些什麼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越來越近,直到在她面前站定。“你來做什麼?”
江綿下意識護住嬰兒車,感覺對面的人並沒有半分好意。
“我來看看我的小外甥啊,難道不可以嗎,姐姐?”
江芯把花束輕輕放在江綿身側,小聲說了一句話。
“姐姐,我現在的生活,有朝一日你也可以體會到。”
這句話如果放在以前,會讓江綿感到害怕。
但是現在她已經習慣了來自江芯的攻擊。
“你的生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輕輕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我這幾天都在醫院裏,難道我手有那麼長,能夠翻手爲雲覆手為雨?”
“你不行,但是你的丈夫薄肆安可以。”
江芯聽著有腳步聲傳來,拍了拍江綿的肩,起身離開了。
留下江綿在原地愣神。
她說的什麼意思?
薄肆安做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