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醉香樓
呂安走進房間,一番寒暄之後,門廳裡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咦,這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難不成是……劉三爺?”
呂安正在思索,只覺得聲音越來越近,抬頭一看,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
“哎呀呀,怎麼會是你!你小子怎麼在這裏?”
劉三爺心情大好,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呂安,他立即走到近前,噓寒問暖。
呂安被對方的熱情打動,站起來對著劉三爺鞠了一躬。
“三爺啊,自上次一別之後,好久不見啊!”
一旁的柳鞍山有些摸不著頭腦,臉上一臉驚訝。
“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說來話長,劉三爺興致勃勃,把認識呂安的經過前前後後說了個遍。
唾沫星子那是飛濺不停。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柳鞍山聽的起勁,眉飛色舞。
聊到高興處,劉三爺主動提議一起去對面的醉鄉樓上敘話。
見三爺今天心情不錯,柳鞍山也不作阻攔。
三人一起大踏步走出門,沿著醉香樓的方向進發。
這醉香樓始建於大周七年,歷史極其悠久,相傳周王三世曾在這裏舉辦過慶功宴席,自然是增益頗豐,以至於延續這麼多年。
一直以來都是門庭若市,賓客不絕。
第一次來這醉香樓,呂安的心情無比快活。
呂安抬頭遠看過去。
好傢伙,這醉香樓足足有七層之高。
呂安估摸著總共有將近三十米的高度,也是泰安城當地最高的建築。
來這醉香樓吃飯也是頗有講究,往往財力最雄厚的,會在最高層樓用餐。
站在最高層,泰安城下的大小事務盡收眼底。
其餘以此類推,同比而言,最高層的菜餚也是極其珍貴,價格不菲。
相對而言三層以下的菜品,相對比較粗淡。
三人一前一後,二話不說,直接來到了醉香樓的第七層。
見柳鞍山出手豪邁,為人爽快,呂安打心底裏佩服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傢伙。
三人按照順序依次落座,不一會兒,酒菜全部供應上來。
“呂大人,久仰久仰啊!”
呂安微微一笑。
“哪裏哪裏,你柳先生,纔是真正讓我久仰的人。”
一向不喜歡客套的劉三爺趕忙站了出來,“你們這年輕人客套話還多得很。來來來,喝酒!”
呂安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剎那間覺得喉嚨發熱,難以承受。
“這……是什麼酒,怎麼如此之衝?”
劉三爺和柳鞍山看出了呂安的心思,麵掛微笑,“嘿嘿,兄弟,怎麼樣,這酒勁兒大吧!”
呂安舔了舔嘴唇,脖子已經變得通紅。
“這酒名叫悶倒驢,是我們泰州獨有的佳釀,也是這醉香樓的招牌!”
柳鞍山指著罈子裡的酒說道。
“不愧是招牌,差點兒吵架不住!”
呂安心中翻騰,只覺得這酒辛辣無比,難以下嚥。
再看劉三爺和柳鞍山,似乎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呂安的心裏頓時來了念想。
“哼哼,這酒雖然濃烈,他們都能喝下去,我也可以!”
柳鞍山也是奮勇相勸。
三五碗酒再次下肚,呂安方纔的豪言壯志一下子化爲了煙雲。
“丫丫的,這酒雖然入口辛辣,但仔細品嚐之後,的確有他的獨特味道!”
“哎呀呀,我們呂大人不愧是官場裡面混的,這酒量不得了啊!”
劉三爺在一旁使勁勸酒,呂安心想,這麼猛烈的酒,再這樣一碗一碗喝下去,非得吐他個天昏地暗。
眉心一緊,【開啟神威系統!】
【宿主,請問這次需要什麼?】
“給我搜索一下,有沒有能夠解酒的東西,快!”
【好的主人,千杯不醉丹,是否確認?!】
【確認!】
“叮!”
呂安的手上憑空多出一個黑色藥丸,抬頭看了看劉三爺,趁著大家沒注意,迅速放進了嘴裏。
“哎呀呀,這丹藥果然厲害!”
這千杯不醉丸有解酒的神奇效果,宿主服用之後,能夠在三個時辰之內,將身體裡面的酒精分解成水汽,順著肌膚散溢而出。
呂安剛剛服用完藥丸,就覺得神清氣爽,一時間身子輕快了很多,喉嚨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觥籌交錯間,一罈子美酒很快就見了底。
“呂大人,你這真的是海量啊!”
“哪裏哪裏,跟你柳先生相比,我這只不過是九牛一毛,哈哈哈!”
呂安一邊回話,心裏面一陣暗爽,神威系統果然厲害。
三人你來我往,天南地北聊個不停,地上已經七七八八擺滿酒罈。
店小二也招呼的滿頭大汗。
就在三個人推杯換盞間,醉香樓的六樓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
“大人,上個月稅錢我們確實已經交過了,您今兒個過來討要,我們是真的沒有了。”
說話的是店老闆的助手,一個精瘦的漢子。
“不行,上個月沒有交夠,再給我補五十兩,否則我拆了你的店。”
聽完他們的對話,呂安感覺到一肚子疑惑。只覺得一頭霧水,我們衙役徵收銀兩從來都是按照朝廷的法度去辦事,哪裏還敢從老百姓身上搜刮民脂民膏。
“這事兒可不是小事,不行,我得前去檢視個究竟。”
察覺事情不對,呂安決定要問個明白。
呂安站了起來,快步走到那人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發現這人是陌生面孔,並不是衙役裡的人。
“你是誰?跑到這裏來收什麼稅?”
壯漢抬眼看了看呂安,大聲說道:“我是泰安縣衙的班頭段開誠,你算什麼東西,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阻擋本大爺辦差。”
”
呂安聽完氣不打一處來,這段開誠是自己親手提拔起來的得力助手,長什麼樣子自己是一清二楚,此時竟然還有人冒充他去敲詐,真是目無法度,可惡至極。
“呵呵,大膽狂徒,你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呂安的眼睛。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冒充朝廷命官,還不知罪!!!”
見自己事蹟已經敗露,對方索性來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