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演戲
雖然呂安沒有看到付雨的動作,但是段郎中卻剛好看到了,心下一驚,剛走上前,想要伸手去阻止,結果卻還是慢了一步,伸出去的手也就頓在了空中。
隨後一聲恐懼的尖叫聲響起,“啊啊……啊啊啊!”
這聲音不愧是付雨發出的,很是洪亮且清晰,瞬間響徹雲霄,屋內的二人皆被這刺耳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段郎中實在是承受不了這聲音,當下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還是呂安抗壓淡定,迅速的上前,伸手就將付雨的嘴巴給堵住。
外面聽牆角的人,本來見屋內沒有什麼動靜,以為探聽不到什麼訊息了,剛剛轉身想要離開,結果就被這聲音,給挽留了腳步。
夜空中,兩個黑衣人對視,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腳底輕輕點地,身體瞬間就騰空而起,隨後輕輕鬆鬆的落在了,呂安他們所在房間的屋頂上。
只見,他們輕輕的撤了一個磚瓦,隨後趴在房頂上,順著那個洞向裡面瞧去。他們的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很是熟練,想來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店小二所在的床旁邊,剛好有一個簾子,擋住了黑衣人的視線,所以他看不見裡面的人是死是活。
黑衣人怕被發現,也不敢輕易的換位置再去瞧,只好趴在房頂上,靜靜地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音。
屋內,呂安捂住付雨的嘴巴,確定付雨發不出聲音,這才張嘴無聲的說著“隔牆有耳”,可惜,付雨並沒有看懂,而是用力的掙扎著,呂安卻紋絲不動,付雨著急了,於是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下去,一瞬間,呂安的臉痛得都要變形了。
見狀,段大夫趕緊跑了過來,伸手一把拉過付雨的手掌,在手背上輕輕的寫著“有人”,付雨瞬間大眼睛,隨後瘋狂的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突然,呂安的耳朵動了動,他聽到了屋頂上有著小小的動靜傳來,頓時明白上面有人在偷聽,於是指了指屋頂。
付雨和段大夫兩人立刻明白了過來,用眼神詢問呂安,現在該怎麼辦?呂安還沒有反應過來說些什麼,就看見付雨表演了起來。
付雨眨巴著那大大的眼睛,在屋裏麵跑過來跑過去,嘴裏還嗚嗚呀呀的大叫著,“這……這……小縣官,你快來,耗子在這裏!”
隨後段郎中也演戲的說道,“可惡的耗子,敢偷吃我的藥材,你也不怕被毒死啊!”
“死耗子,哪裏逃!”
付雨平日裏也不是什麼安安靜靜的淑女,所以裝起抓耗子的事情,也很是興奮,甚至是激動,裝起來,就像跟真一樣,上躥下跳的,很是放飛自我的表現。
她一臉認真的指著桌子裡面,對著一旁的呂安很是趾氣高揚說道,“快快,別在那裏愣著啊!那隻大耗子跑到桌子底下了,趕緊給我掃帚,讓我把它打死!”
呂安聽到之後,很是無奈的伸手扶額,這些話哪裏會是一個女孩子說出來的,呂安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是手上還是乖乖的將一旁的掃帚遞給了付雨,說道,“給你!”
付雨伸手接過,還眼帶嫌棄的看了呂安一眼,好似再說,“菜雞!還沒有我一個女子強悍!真是沒用!”隨後付雨就在屋內隨意的揮霍著,舞刀弄槍般的打著老鼠。
呂安覺得,讓她跟著段郎中學習醫術,當真是屈才了,隨後還故意帶著惋惜的語氣感嘆道,“唉,可惜了,付雨這姑娘怎麼就學了醫呢,我大周又少了一位女將軍!”
付雨只在聚精會神的抓著耗子,並沒有聽到,不過段郎中倒是聽到了,不過他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加的反駁,而且大聲的和呂安說著話,“呂大人啊,你說這店小二的命還真是大,原來在最後的時刻找到人蔘保住了性命,現在那飛刀還正好卡在他的喉嚨上,緊緊離他的大動脈只有一毫米!”
“他的命真硬,我想不救活他都很困難!”段郎中想到什麼似的,隨後繼續補充的說道。
呂安聽後,還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後藉着角度,眼睛看向那房頂,朝著房頂大聲的說道,“是啊,店小二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兇手要是知道自己失手了,會不會被氣的個半死。”
說完,呂安和段郎中就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一旁的付雨還在那裏很是激動的揮舞著掃帚,打著耗子。
屋頂上認真偷聽的二人,在得知裡面人只不過是因為打耗子,所以才弄出的動靜之後,頓時有些失望,不過他們還是耐著性子聽完了全部!
其中一個黑衣人還在內心暗自竊喜的說道,“幸好我們剛剛沒有離開,不然就錯過了這麼重要的資訊,回去了也不好交差!”
隨後,他朝著身邊的人,打了一個手勢,這是他們的密語,意思是說,“走嗎?”
另一個人也抬起自己的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說道,“走!”
二人意見統一之後,他們再一次腳尖輕輕一點,就飛向另外一個屋頂,隨後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的暗樁飛奔而去。
呂安聽到聲音後,知道黑衣人離開了,但是他擔心黑衣人會再次回來檢查,所以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示意付雨接著演下去,付雨收到後,接著噼裡啪啦的拿著掃帚敲打了起來,呂安和段大夫也如無其事般的聊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黑衣人腳步輕點,又來到了屋頂,拿開那瓦片,往裏看著,再次確定了一遍,發現沒有問題,這才互相對視一眼,離開了。
呂安側耳聽著,見這屋頂再次沒了動靜,隨後就看向付雨,說道,“好啦,人走了,你也不用在演了。”
其實在那兩個黑衣人飛到房頂上的時候,呂安就聽見了動靜,他本來就是要兇手知道店小二沒有死的事情,所以他就來了個將計就計!
付雨滿臉驕傲的看著呂安,高高的揚起下巴,像一隻小天鵝一樣,她彷彿求誇讚似的開口說道,“怎樣?我演的可還行?你是不是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