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空無一物
這貨字字句句將自己的心理特徵分析的透徹露骨,也太神奇了吧。
後來,越聽越逆天。
這貨竟然像胃蟲從肚子裡爬過似的,將自己的行為動機原原本本的和盤托出,這時,她的心悸狂跳不息,單手捂著酥胸眼神驚愕的直視網袋裏的分析大師。
這貨圈在網袋裏,單憑聽覺就作出完美的推理,真乃神人。
聽完以後,杜鵑像被灌了迷魂湯,對方從開始的腦殘演變到現在的超凡脫俗,心理從無視發展到了惶恐,上天入地間的變化,使其光輝形象似乎發生了完美的蛻變。
這貨也太可怕了。
杜鵑也是醉了,徹底無語。
現在。不用看呂安也可以聯想到對方不可思議的表情,跟現代人玩心理遊戲,她顯然沒有這個資格,憋了憋嘴,接著說:“哼哼!被我猜中前因後果了,對不對?你……”
杜鵑剛好清醒,馬上恢復了囂張本色,打斷他的話,怒道:“閉嘴!小縣官,你知道又能怎麼樣?這還不是成了我的階下囚,我看你也是個人才,如果我美言幾句,我家主人說不準會對你網開一面喲!”
“謝了!”
此事果然是吏部侍郎搞的鬼,李龜的案子明眼人都能分辨出誰是主謀,老傢伙就是找不到證據,他也不需要證據,現在已經羊入虎口,到了秦安縣之後,自己十個腦袋恐怕也不夠他砍。
最遺憾的是,先前留下的引線在無意中被此人逃避,林戰聞訊後,引線反而使他更加迷惑,他一定直撲秦安縣,假設一切如常,機警的林戰或許還能夠找到自己,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產生了副作用。
想到這裏,呂安眉頭緊鎖。
不知不覺,馬匹已經走出了金黃的稻田,進入到一片陰暗的小樹林裡。
柔柔的光線像萬花筒一樣從樹葉裡透了進來,杜鵑長髮飄飄,身姿嫋嫋,側身駕馭馬匹以最快速度前進。
也不可能完全忽視鬼魂的存在。
杜的鵑武功雖好,對那些鬼鬼怪怪向來十分忌憚,對她來說,只要透過這段路,計劃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時,死丘的草地上出現了一個黃衣人影,此人正是先前的那個大和尚,他比杜鵑早到了一步。
大和尚機警的朝四周掃了一眼後,刻不容緩的用土鏟子在兩顆大樹中央的路面上挖出一道淺溝,隨即就拿出絆馬索先在右邊的樹樁上繞了一週,繫緊之後立刻將絆馬索埋於土溝之內,迅速的在上面鋪上了泥土、樹葉。
準備完畢,大和尚一個魚躍,跳到大樹左邊土坑內,喘了口氣,就在絆馬索下方墊上了兩根圓木,末端緊緊的攥於掌心。
很明顯,這是一個陷阱。
馬在途中奔走,衝力何止千鈞,此人墊上圓木,根據滑輪原理,大和尚只要輕輕一拉,就可以產生四兩拔千斤的作用,絆馬索即可將任何事物輕易阻攔。
不管針對的是誰,這一刻,這個神秘的大和尚終於出手了,他這麼做有兩個原因,一是求快,可能是忌憚杜鵑的武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大和尚是黑山藥仙第二代傳人,武功自然也不錯,第二,則是爲了求穩。
準備就緒,大和尚冷峻的眼神似乎透露出一抹一切盡在掌握的大局觀。
須臾,不遠處傳來馬蹄聲,緊接著一陣嘶鳴。
杜鵑大驚,發現身下的馬前肢直接騰空,來了個急停,網袋裏的呂安自覺被掀高,伴隨著後挫力使其渾身一震,落下來之時剛好與前衝的杜鵑撞在了一起。
隔了隔膜,雙方並沒有為此感到突兀。
“怎麼回事!”
杜鵑俏臉微紅,先穩定了馬匹,發現前面空無一物,一切如常,不禁眉頭緊蹙,道:“我也不知道,這馬怎麼突然就不走了!”
呂安道:“這裏肯定有原因,動物是很有靈性的,請問這兒是什麼地方?”
“死丘!”
“死丘,”呂安又問:“這裏的地形有什麼特別之處?”
杜鵑雙眼打量著四周,就在這時,兩隻烏鴉不知從什麼地方飛過來停在樹梢上‘嘎嘎嘎’的叫。
“這裏有很多墳墓!陰森森的。”
呂安道:“這裏麵肯定有問題,你先放我出來好不好!”
在這陰沉的墓地,即便是白天,內心也不可能保持平靜,杜鵑想了想,卻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你想的倒美!”
“這裏肯定隱藏了厲鬼,這都什麼時候了,會發生人命的,你還疑狐什麼!你想死對吧,我還沒有娶老婆,還不想死啊!”呂安怒道。
“呵呵!你騙誰喲,厲鬼都是見不得光,即便如你所講,也不可能會在白天裡出現的!”杜鵑爭辯道。
“你懂什麼!厲鬼之所以見不得光,是因為他的習性喜歡在白天睡覺,晚上纔出來幹壞事,但你只要侵佔他的地盤,哼哼!如果有你這個細皮嫩肉的美食自動的送貨上門,即使在白天,他也是會順手牽羊的。”
杜鵑本來就蒙了一層心理陰影,現在越聽越是疑狐,看了看兩邊刺眼的墳堆,這貨倒是有些辦法,放出來反而會增加安全感。
杜鵑忐忑了一會,咬了咬牙,道:“我放你出來,你不能亂跑,絕對要服從我的指揮。”
呂安哭笑不得,道:“我的天,我能跑到那裏去,跑得最快也比不過你手裏的鐵蒺藜快,對不!”
“哼!你知道就好,”杜鵑下馬,直接開啟了網袋口。
呂安探出頭來,只朝外面看了一眼,立刻就縮了回去,僅此一眼,他就看到道路兩邊盡是密密麻麻的小土堆,墳堆前面各豎了一塊石碑,旁邊放了個半破的黑泥罐,上面插滿了剩餘的粉紅的土香莊子。
杜鵑看到這貨滑稽的動作,掩面笑道:“怎麼,你難道還不想出來嗎?”
呂安再次伸出頭來,正色道:“我的直覺絕對沒有錯,這裏一定隱藏了厲鬼,今天,這條路恐怕是走不通了。”
“不可能吧,你憑什麼說得這麼武斷?”杜鵑不信似的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