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鹿小七殿前罵君
來到大殿上,小張氏反而侷促不安起來,率先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鹿珏和鹿鳴也跟著母親趴在地上,臀部撅的老高,像是一隻高傲的鬥雉一樣,生怕別人看不到它漂亮的羽翼,鹿子興也跪倒在地,口中山呼萬歲。
皇帝看到小張氏一直不停地磕頭,猶如得了失心瘋一樣地大喊萬歲,心中升起一些厭惡,鹿小七看到繼母如此不堪,心中也是鄙夷萬分,再看鹿珏,已經滿臉是汗,鹿鳴也是緊張地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勢利小人對於自己見到大人物的表現,總是屬於楊國忠一類的居多,大人物出現的時候,他往往便沒了自己,大人物說一句話就是聖旨,放個屁都是個命令,能夠驅使勢利小人做任何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有些事情,未及大人物說完,甚至大人物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否交代清楚了,這些人便會光一樣快速地去做。
這或許是封建之毒至深,抑或是這些人天生就有一股奴才性格。鹿小七很慶幸自己曾生活在一片光明之中,來到古代之後她見到了太多不公平,也見到了太多的勾心鬥角。
皇帝威嚴地問道:“下面所立何人?”
鹿子興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地回覆道:“草民鹿子興。吾皇萬歲萬萬歲!”
右相和蕭老王爺看到鹿子興一家一身華服,心中好笑,若是鹿小七真的迫害親生父親,同胞弟妹,他們怎麼可能穿得如此華貴?若是左相使用招數,必定是讓他們穿得破破爛爛,或者露出落魄原形纔是,不可能如此富貴榮華地出現。
鹿小七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蘇燕北微笑看著鹿小七,點了點頭。
左相氣得不打一處來,明明祝福了這群愚笨的草民要穿的幾近寒酸,再弄得髒兮兮地才行,怎麼還是換上了錦衣華服,這誰能相信鹿小七迫害生父,殘害同胞弟妹了。
蕭老王爺都忍不住了,他上奏的時候還帶著笑聲:“我主萬歲,這擺明了是個富戶麼,怎麼能說鹿小七迫害他們呢!”
這時小張氏急忙喊道:“鹿小七就是迫害我們了,害得我們沒衣服穿,沒吃的吃,還....”
哈哈哈哈哈。在場的許多大臣已經開始發笑了。
鹿珏畢竟頭腦靈光,見到情形不對,急忙說道:“啟稟萬歲,是左相大人讓我們穿的好一點來覲見陛下,怕我們穿的太寒酸,失了禮數!”
小張氏看到別人都在笑,也反應了過來,急忙改口說道:“沒錯沒錯,我們是怕失了禮數才穿成這樣的,我們家都快揭不開鍋了。”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顯然很多人都不太相信他們所說的話了,長眼睛的誰看不出來他們面色油光,手指乾淨,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樣子,還在說自己快揭不開鍋了。
鹿小七也有點忍俊不禁,說道:“聖上,臣女有辦法證明他們撒謊!”
皇帝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有何辦法?”
鹿小七深施一禮道:“請聖上拭目以待。”
接著鹿小七從醫藥空間之中取出壓舌板,來到鹿珏的面前,說道:“妹妹,讓我看看你的舌苔,檢查一下。”
鹿珏警惕地說道:“你想幹什麼?”
鹿小七轉身向皇帝行禮:“聖上,我妹妹不配合啊!”
鹿珏心道鹿小七你好狠的心,當著聖上的麵敢說我不配合。鹿珏急忙說道:“小女不是這個意思!”
鹿小七立刻轉過身接過話茬說道:“那你就配合啊!”
沒辦法,鹿珏只好張開了嘴巴。鹿小七將壓舌板放進鹿珏的口中,接著猛地一壓,鹿珏頓感一股嘔吐的感覺涌了上來,接著哇哇地吐出了吃過的食物。
看著地上一灘的雞鴨魚肉的殘渣,眾臣都捂著鼻子直搖頭,鹿小七說道:“大家請看,若是他們好幾日沒吃飯,怎麼會有雞鴨魚肉這些東西呢?”
鹿珏羞紅了臉,急忙躲到了母親的身後,鹿小七雙目之中射出寒光,說道:“你們欺瞞聖上,屬於欺君之罪!”接著鹿小七對左相說道:“你蒙惑聖上,假傳證人,企圖陷害朝中忠良,你還算什麼柱國大臣,你與那些奸臣小人有何不同!”
左相怒道:“你敢罵我!”
鹿小七喝道:“我罵的就是你這恬不知恥的老豬狗。”
說完後,鹿小七轉過身,雙目灼灼地盯著御座上的皇帝,開口道:“還有你!你昏庸!太子被害你不僅不查明真相,還繼續寵信奸妃毒後,讓太子繼續被害!皇后設計陷害端懿貴妃你不講證據,聽信謠言,險些屠戮端懿貴妃家族的滿門忠良。”
接著,鹿小七看著一臉震驚的滿朝大臣和皇帝接著說道:“蘇燕北為國查明真相,你不辨忠奸,不理是非善惡,偏聽偏信,不講證據你想殺人就殺人。說殺就殺,說放就放,全憑一己好惡,全然將大晉律法視作無物,你所定之法是隻給百姓們制定的嗎!柔然探馬軍司已經派奸細混入了皇宮,你竟然充耳不聞,任由他們禍亂宮廷,還險些害死了開國元勳,我們為你解決了百姓生計問題,你非但不獎功罰過,反而要屠戮忠良,虧你還自詡一代明君,我看你這匹夫視天下人命為草芥,視萬物為螻蟻,你不配為帝,更不配為君為父!我看你如何面對大晉太祖先帝!”
一席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一氣呵成,鹿小七殿前怒罵皇帝,將皇帝罵的一愣一愣的,臉上的表情也是由驚轉怒,但又由怒轉思。
接著鹿小七喝道:“滿朝公卿,竟無一人識別奸佞!”
鹿小七這突如其來的表現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鹿子興沒想到自己當初的那個傻女兒竟然便的如此大膽,而且伶牙俐齒,聰慧異常,鹿珏也被姐姐的膽識和口才震驚了,一個連皇帝都敢罵的人,還會怕誰!
皇帝雖然被罵的有些反思了,但是他依舊怒道:“放肆,鹿小七你竟敢對朕大放厥詞,你是不想活了麼!”
蘇燕北朗聲說道:“聖上,鹿小七敢說別人不敢說之言,做別人不敢做之事,她一片丹心,都是爲了能夠讓聖上遠小人親聖賢,不會繼續被矇蔽,而且鹿小七所言句句屬實!”
左相怒道:“放肆,朝堂之上豈容一個女子口出悖逆之言!左右給我拉出去斬了!”
鹿小七喝道:“慢,這朝堂之上皇上最大,他都沒發話,你竟敢說斬字,你的意思是你比皇帝還大?”
左相有些心虛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污衊本相!”
鹿小七怒道:“我若沒說到你的痛處,你怎麼會心虛辯駁!”
左相一時之間竟然語塞。
這時戶部侍郎站出來說道:“鹿小七,你迫害父母,我有字據在手,你低價趕出你的父親,這有作何解釋?”
鹿小七看著戶部侍郎的醜惡嘴臉,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