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法場救幼子
蘇燕北果真帶著鹿小七來到繁華的秦淮河畔,這裏鶯歌燕舞,水榭歌臺鱗次櫛比,一派繁華的景象,鹿小七被眼前的景象吸引,看到什麼都很好奇。
就在這時,忽然一隊隊士兵押著十多個犯人從街尾走了過來,這些犯人一臉的憔悴,相貌和中原人頗為不同,高鼻深目,身材魁梧。其中還有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
蘇燕北臉色沉沉地看著這些犯人,鹿小七問道:“他們是誰?”
“柔然客商!”
鹿小七聽到這番話,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蘇燕北看著鹿小七的臉色,勸慰道:“這就是朝堂鬥爭,我們能安全地置身事外,已然不易。”
鹿小七懊悔地說道:“可是,我當時為什麼那麼衝動,說真兇是柔然客商!萬一他們不是呢?”
蘇燕北輕輕攬過了鹿小七,鹿小七依偎在蘇燕北的懷中說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就在這時,那些柔然客商昂首跪在菜市口,菜市口圍滿了大晉的百姓。監斬官高聲說道:“柔然客商,下毒暗害當朝郡主,罪大惡極,判處斬首!”
三聲追魂炮過後,菜市口便要血染黃土!
鹿小七此刻覺得眼前的秦淮沒有那麼美麗了。
這時,秦淮玉春樓的一個老鴇滿眼淚痕地看著場中的那些被斬的柔然客商,恨恨地在窗框上抓出了道道抓痕。
就在監斬官准備下令的時候,一個挺著大肚子的柔然女客商突然痛的倒在地上,一邊痛苦地打滾,一邊高聲道:“大人,請您放過我的孩子!大人!”
監斬官嚴肅地說道:“不必理會,斬!”
人群為之凜然,紛紛說著監斬官好不近人情,柔然孕婦身邊的劊子手也不忍心殺害孕婦,說道:“大人,我...”
其他的柔然男客商也呼喊道:“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柔然女客商已經疼痛地無以復加,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就在這時,一個俏麗的身影衝進了法場!
“我看看!”鹿小七推開劊子手,掀開柔然孕婦的衣裳,看了看心道:“已經開了兩指了,而且出現了子癇!”鹿小七高聲道:“快找一個安靜所在,要是再不救她,產婦和嬰兒都會出現危險的!”
監斬官高聲道:“他們本就該死,本官奉聖上旨意行事,不敢耽誤時辰。所有劊子手聽令,連同這個闖法場的少女一起,立刻行刑!”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少年凌空飛來,一把掐住監斬官的脖子,劍眉緊鎖,喝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斃了你!”監斬官從嗓子眼兒裡擠出話來:“你,你敢劫法場!”
此人正是蘇燕北,蘇燕北掏出大晉醫官令牌,喝道:“我是大晉御醫院提調蘇燕北,奉太祖皇帝醫者仁心之皇命,現在所有人聽我命令,產婦暫緩行刑,將產婦送到附近的三笑堂!”
此刻全場歡呼,那些柔然客商也跪下來感謝蘇燕北和鹿小七的救命之恩。
玉春樓上的那個老鴇露出了一絲欣喜和感激的神色。
鹿小七說道:“來不及了,趕緊現在找一些圍布來!”
熱心的百姓們紛紛送來圍布,男人們圍成一圈,臉衝外,擋住了產婦,鹿小七喊道:“誰做過接生婆?”
幾個善良的僕婦趕緊進來協助鹿小七。看著鹿小七救人的模樣,蘇燕北心中一熱,也吩咐道:“劊子手,暫緩行刑,去打幾桶熱水,要快!”
劊子手們也被感動了,連聲應和著丟掉了手中的鬼頭刀,忙不迭地去打水。跪在刑場的柔然客商們臉上全是焦急的神色,就好像看著自己的希望出生一樣。
玉春樓上的老鴇也緊張地看著場中央的鹿小七,拳頭攥得死死的。
柔然產婦痛的已經昏厥,一個老僕婦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姑娘,這是難產,路上又耽擱了,恐怕...”
鹿小七額頭上也全是汗,她知道現在產婦命懸一線,隨時有血崩的危險,而且還有子癇,產婦和胎兒現在都是處在了生死的邊緣。
醫藥空間!對,醫藥空間!鹿小七心思一動,仔細搜尋醫藥空間中的手術器材。
只能剖腹產了!鹿小七打定主意,說道:“馬上準備剖腹產!”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幾個老婦驚訝地問道:“姑娘,你要做什麼!”
鹿小七沉穩地說道:“將肚子剖開,把孩子取出來!”
鹿小七清脆的聲音響徹全場。
妖怪啊!眾人聽完後驚恐地喊道,就連蘇燕北也驚訝地看著鹿小七。產婦已經失去了知覺,刑場上的柔然客商聽到後紛紛怒喝道:“士可殺不可辱,你這個妖女,原來你是想用這樣的刑罰!”
監斬官說道:“哦,原來你們是來幫本官的!”蘇燕北聽完後打了這個昏官一拳,讓他閉嘴了。
鹿小七心思一動,手中多了手術的器材和手術檯,幾個僕婦看著眼前的一切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心道這是個魔女麼!
“還愣著幹什麼!”鹿小七從容不迫地進行指揮,幾個古代的僕婦怎麼懂這些,只能戰戰兢兢地幫著做一些輔助性的工作。
產婦的血還在不停地流,鹿小七心急如焚,這幾個老婦人什麼都不懂啊,再這樣下去,自己根本忙不過來,產婦和胎兒肯定會出事的!
“針刺百匯、靈臺、足三裡...”鹿小七腦海中回想起九陰毒經的內容,其中有一篇就是治療難產的偏方。
鹿小七心中竊喜,只要在這幾個地方施針,血崩馬上就會停止,到時候再進行手術就比較順利了。
鹿小七決定採用中西醫結合的方式給這個柔然產婦接生!
只見她慢慢地將金針刺入相應的位置,然後輕輕地捻動,產婦皺起眉頭,有了意識。看來古代中醫果然有獨到之處!鹿小七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眼見血崩大紅逐漸消退,鹿小七將金針抽出,拿過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了產婦的肚子。
此刻氣氛極為緊張,就連那個監斬官也緊張地看著裡面的動靜。
啊~~~幾個老婦看到後同時暈倒了。外面的男人腿肚子直打轉,哆哆嗦嗦地不敢回頭看。
嗚哇嗚哇嗚哇~孩子的哭聲響徹雲霄,人群先是靜了一下,接著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神醫啊,真是神醫啊!眾人崇拜地看著一身血汙,滿臉是汗,汗水打溼了長長的秀髮,烏黑的髮絲貼在臉上,抱著孩子笑吟吟走出來的鹿小七。
一個僕婦趕緊用襁褓包裹住了孩子,孩子粉嘟嘟的小臉兒透著可愛,就在這時,產室裏傳來一個幫忙的老婦的驚叫聲:“孩子母親沒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