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蘇燕北,你給老孃等著!
教習廳。
鹿小七一臉笑意地看著蘇燕北那張俏臉說道:“二爺,小哥哥,蘇哥哥!我完全是出自誤會啊!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其實吧,我當時是....”
蘇燕北一邊翻看醫書一邊說道:“你記住,在這裏不準說你是我的妾室!還有,你不準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總教習和醫女有關係,兩人都會有麻煩。”
鹿小七彎腰雙手托腮,看著蘇燕北說道;“你先告訴我,當初那個試吉服的男子到底是誰?你真的是蘇燕北嗎?”
蘇燕北合上書,拿出蘇家玉佩,說道:“誰敢冒充蘇家?”
鹿小七現在算是信了。但她的潛意識卻說:“即便你不是蘇燕北,長成這樣,老孃也滿意!”
蘇燕北冷冷地問道:“你為什麼會成為醫女?”
鹿小七心想,這時候該表現就得表現,我可是幫你贏了薛老爺子的,怎麼着也能免去我這個大過吧!鹿小七自信滿滿地說道:“這說來可話長了,我當時啊....”
鹿小七眉飛色舞地將自己救人打臉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蘇燕北越聽臉色越難看,聽到最後竟然拍案而起,嚇了鹿小七一跳:“你幹嘛啊,嚇死寶寶了!”
蘇燕北揹着手,說道:“原來都是你乾的!”
鹿小七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你怎麼了?”
蘇燕北生氣地說道:“你沒有醫簿,就等於沒有行醫資格,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去給曾經的右相大人治病呢,而且還收取了人家的診金!若是論罪的話,殺你的頭都不為過。”
鹿小七看著蘇燕北認真的模樣,說道:“小哥哥,你不是在嚇唬我吧,不至於殺頭吧!”
蘇燕北說道:“所幸你還算聰明,先報出了是我蘇家的人,蘇家三笑堂的製藥師都有免醫簿行醫的資格,這纔沒有引起薛家的懷疑。幸運的是你最後還陰錯陽差地成了醫女,有了醫簿。”
鹿小七擦了擦汗,說道:“你嚇死我了,大哥,這麼說不就沒事兒了麼?”
蘇燕北嚴肅地說道:“什麼沒事兒了,你的醫簿是新發的,如果有有心栽贓陷害我蘇家的人,他們查到你當時行醫之時沒有醫簿,也不是三笑堂的製藥師,他們就會大做文章,你等於是給我們蘇家找了一個隱患!”
鹿小七小心滴說道:“該不會這麼巧吧!”
蘇燕北說道:“你最好消停三個月,三個月以後教習結束,我會派你去地方的惠民所,而我們的婚約也就此作罷!”
鹿小七懵了:“婚約作罷?”
蘇燕北說道:“沒錯,你不是想逃婚麼,我成全你!”
鹿小七急忙說道:“我那是誤會!照你剛纔那麼說,我現在還挺危險。所以,我暫時還不能走!”
蘇燕北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要走的是你,不要走的還是你,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無賴啊!”
鹿小七說道:“我本來是想救人的,也是想光大你們蘇家的門楣的,換句話說,我是爲了蘇家才惹來了隱患。再說,你們蘇家那麼欺負我,我還這麼大度,所以你更要負責!”
蘇燕北無奈地笑道:“照你這麼說,你是爲了我們蘇家纔有的犧牲?”
鹿小七笑道:“當然,就算你不想要我了,你也得保護我是不是?再說,京城裏都傳蘇家二爺仁義為懷,溫潤如玉,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再說,我出了事兒,蘇家是不是也難逃干係啊?”
蘇燕北冷冷地說道:“可是,你說我嘲笑薛老這事兒,也是爲了光大蘇家門楣麼?”
鹿小七一下子噎住了,她說道:“我是看不慣那老小子囂張的樣子,所以想擡出你嚇唬嚇唬他!”
蘇燕北說道:“你這哪是擡出我嚇唬人,你這是坑我沒商量!”
鹿小七開始撒起嬌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這不也是想借著你蘇二爺的威名保護自己麼,對不對,小哥哥?”
蘇燕北坐在座位上取來名冊,開啟後用紅筆在鹿小七的名字下面又打了一個紅叉。
鹿小七急忙奪過名冊,吼道:“你幹嘛?”
蘇燕北說道:“我照章辦事,你沒有醫簿就行醫,此過錯一也;侮辱長輩,狐假虎威,此過錯二也。還有....”蘇燕北看了一眼鹿小七,繼續說道:“不敬教習大人,此過錯三也!再記大過一次!”
鹿小七急了:“蘇燕北,蘇二狗!你是真打算把你姑奶奶發配邊疆做乾巴小老太太啊!”
蘇燕北奪過名冊,挑釁似的說道:“你敢罵我?”說完後又要提筆畫叉,鹿小七急忙把臉趴在名冊上,蘇燕北此刻順勢落筆,在鹿小七的臉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鹿小七站起來氣道:“你小子真畫啊!哎,怎麼擦不掉啊!”鹿小七像小貓一樣用手擦臉上的紅叉,可總也擦不掉。
蘇燕北拿起名冊起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這個墨是混合了壁虎粉和硃砂,三天之後才能用水洗掉的。你正好帶著它,反省三天!”
鹿小七氣得飛起一腳踹去,蘇燕北靈巧地一躲,接著笑著說道:“小丫頭,你打不過我!”說完後得意洋洋地離開了。
鹿小七看著蘇燕北那惡魔般的背影,氣呼呼地說道:“我都這麼求你了,你蘇家這麼欺負我,我都沒往死了整你,可是如今你這樣對我!好,蘇燕北,你給老孃等著!小氣男人!”
是夜。病舍。
幽幽燈火下,一個女孩兒忙碌的身影映在紙窗上,還傳出瞭如惡魔般的笑聲。
鹿小七看著手裏那瓶用九陰毒經和醫藥系統裡的裝置研製出的古怪的透明液體,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鹿小七獰笑道:“蘇二狗,我要讓你主動給我把兩個大叉消掉!姑奶奶我可不是吃素的!”
但是鹿小七看著臉上的紅叉,心道:“這小子到底用了什麼,我用酒精都洗不掉。看來我對古代的奇門異術還是瞭解太少了。”
那邊廂,蘇燕北在遠處凝望著病舍,嘴角挑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