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應該很恨她吧
喬星晚眉間一凝,俏麗的臉頰白皙勝雪,強裝著鎮定,“殺了我?”
她杏仁般的眸子閃過一抹慌張,卻很快恢復,“呂清哇,這是法治社會,你要是殺了我不怕警察帶走你?”
話音剛落,呂清哇的動作一頓,他咬了咬牙,不要命的吼道,“那又怎麼樣?”
“大不了我殺了你再自首。”
喬星晚臉色微變,想不到呂清哇利慾薰心,不惜賠上自己的一生。
既然如此,那她再多說什麼也沒用。
還沒回神,喬星晚眼前突的閃過一道白光。
呂清哇手中拿著一把小刀朝著她呼過來,“我殺了你。”
男人尖銳的嘶吼聲響起,他目眥欲裂,雙眼通紅。
喬星晚被逼的連連退後幾步,直到退到牆角。
她強撐著鎮定,仰頭看著瘋狂的呂清哇,“你想要幹什麼?”
呂清哇輕笑,惡狠狠的道:“喬星晚,你毀了我,我要讓你和我下地獄。”
鋒利的刀刃在喬星晚眼前晃過,一寸寸逼近她。
喬晚星心尖一顫,面板不受控制的泛起一層細密的疙瘩。
她還有孩子!
她不能死在呂清哇的刀下!
喬晚星斂了斂神,小臉緊繃,“呂清哇,你清醒一點,你一輩子還長,別把自己搭進去。”
“呵。”呂清哇動作微頓,冷笑道:“我的一切都被你毀了,給我談什麼以後。”
利刃的光澤倒映在喬晚星的眸中,直直地朝著她刺來。
“別!”喬晚星尖叫出聲,咬緊牙,伸手就要去擋。
她不能死!
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傳來,耳邊響起金屬撞擊在地面的聲音。
身子猛然一輕,喬晚星顫巍巍的偏過頭,她身側正立著傅嚴燼如松柏般高大的背影。
男人眉目間籠罩著陰鬱,單手捏住呂清哇握刀的手。
他手上一使力,刀尖瞬間逼上呂清哇的脖頸。
大約只進去了一毫米,他就疼的齜牙咧嘴,“傅大少爺,你放了我。”
呂清哇頓時氣勢全失,腿一軟,哆嗦著嘴求饒。
見狀,喬晚星懸在嗓子眼的心瞬間落下,眸底跳躍著絲絲情緒。
“傅先生。”喬晚星呢喃出聲。
傅嚴燼轉身,他看著嚇得臉色蒼白的喬晚星,眸底劃過心疼,嗓音低沉道:“別怕,我來了。”
喬晚星未置可否,心底一股暖流淌過。
隨即,傅嚴燼拿出電話,剛接通便低聲吩咐,“都進來。”
烏泱泱的保鏢涌進走廊,堵的周圍嚴嚴實實。
“傅總。”
保鏢一看這場面慌了神,戰戰兢兢的站在傅嚴燼面前,頭垂的很低。
傅嚴燼眼神幽冷,語氣卻聽不出情緒,“把他送到警察局,說他持刀傷人。”
“是。”保鏢上前粗魯的將呂清哇從地上抓起來,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呂清哇被幾人夾著,嚇得臉色灰白,“傅總,別,別送我去警察局。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深知傅嚴燼的權勢,要弄死他別捏死一隻螞蟻更容易。
這一去,恐怕有去無回。
而他還沒收拾這個賤人!
傅嚴燼置若罔聞,轉眸拉過喬晚星,嗓音沁著化不開的溫柔,“嚇到了嗎?”
喬晚星眨了眨眼睛,嗓音軟綿的說道:“還好。”
“嗯。”傅嚴燼低不可聞地輕嘆一口氣,表情凝重,“我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了。”
話語一字一句砸在喬晚星心中,她看著傅嚴燼俊眉星目,黝黑的瞳孔中倒映著自己嬌俏的臉龐,剛剛慌亂不堪的心終於定了定。
喬晚星低垂著頭,璀璨的眸光流轉著動人的星光。
城市盡頭的監獄裏,呂清哇拍打著鐵窗,叫囂著:“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連著喊了一個小時,聲音沙啞到極致還是無人理他。
忽而,他動作一頓,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眼前便出現了兩個人。
“呂清哇,你可以出去了。”獄警恭恭敬敬的說道,“有人來保釋你了。”
呂清哇先是一怔,隨即笑的褶子都皺起道,“啊快給我開啟!”
獄警身側的男人睨了呂清哇一眼,語氣清淡的說了句,“你好,呂先生。我是屠亦邢。”
呂清哇瞳孔驟然縮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屠亦邢瞳仁漆黑,鼻樑高挺,唇角微微上揚,穿著一身挺括得體的黑色西裝,人高腿長,身姿挺拔,言行間很是斯文有禮。
呂清哇知道屠亦邢,三大家族之一屠家的繼承人。
他這等大人物,怎麼會來保釋自己。
也顧不得這麼多,眼下只有抱住這個大腿。
呂清哇臉上推滿諂媚的笑容,擦了擦手伸出,“你好,屠先生。真是太謝謝你了!”
“沒事。”屠亦邢勾唇一笑,溫潤的眸子散發著寒意,“我正好有事找你。”
呂清哇腦子飛速運轉,估計和喬晚星那個婊子有關係。
“找我?”呂清哇猶疑片刻,他見屠亦邢神色微變,忙拍了拍胸脯,言辭鑿鑿,“屠先生你救了我,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是了。”
聞言,屠亦邢嘴角的笑意漸濃,“那出去說吧。”
屠亦邢轉身離開,呂清哇緊隨其後。
勞斯萊斯幻影內,呂清哇眼睛四處亂飛,眸中冒著綠光。
“呂先生。”屠亦邢輕喚一聲,開門見山:“我聽說你和喬晚星小姐是情侶。”
“別提那個女人了。”呂清哇擺了擺手,一臉嫌棄道:“晦氣!”
“要不是她,老子至於淪落成這樣。”
屠亦邢瞭然的點了點頭,“你應該很恨她吧?”
“恨。”呂清哇咬牙切齒道。
“那不如跟我合作?”
“合作?”呂清哇身形微頓,蹙眉道,“怎麼合作,傅嚴燼現在可是她的大樹。”
聽到“傅嚴燼”的名字,屠亦邢神色幾不可查的變了,旋即淡淡道,“我知道,所以我才需要你幫忙。”
“我聽說你手上有喬晚星的一些……黑料?”
呂清哇略一思索,喬晚星不同於其他網紅,作風優良。
要說有什麼黑點,就是綠了他,他要是真的炒作這件事,喬晚星也奈何不了他。
他頓了頓,“是有,那個女人綠了我。”
“那就好辦。”屠亦邢嘴角噙著笑容,溫潤的眸子中卻散發著駭人的寒光。
見狀,呂清哇忙追問,“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