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要不高興了
喬晚星醒過來的時候的時候,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總算沒有動不動就反胃噁心了。
這次拍攝的地點在西藏,所以條件格外艱苦。
劇組外面的人都在搭建帳篷和佈景,就連助理都被叫出去幫忙了。
喬晚星看了眼亂糟糟的房車,正想爬起來收拾一下,傅嚴燼從外面走進來了。
“你想幹什麼?”
傅嚴燼走過來,按住了喬晚星的身體,“身體纔好一點,好好躺著吧。”
他看起來也有些憔悴,一向一絲不苟的短髮有些許凌亂,深邃的眼睛有些發紅,但是氣質依舊讓人不敢小覷。
喬晚星無奈的彎了彎唇角:“大家都在忙,我在這裏躺著不太好,想收拾下房車。”
傅嚴燼皺了皺眉,看了眼亂糟糟的房車。
一路上,吃喝都是在房車上解決的,的確是有些凌亂。
“我來吧。”
他薄唇微掀,沉聲說道。
“你?”
喬晚星語調微揚,有點不信。
他可是堂堂帝國總裁,從小養尊處優,雖然收拾房車不是什麼大事情,但喬晚星還是沒有辦法將他和收拾東西這件事情掛鉤。
“不信我?”
傅嚴燼挑眉,對喬晚星的不信任有些不高興。
他的確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不過總不能讓一個孕婦做這些事情。
喬晚星失笑:“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傅嚴燼沒在意她調侃的眼神,捲起袖子,將房車裏沒有晾乾的衣服拿出去掛著,又回到房車,開始煞有介事的收拾裡頭的垃圾。
他皺著眉,手裏拿著垃圾袋,把臺子上的垃圾掃到垃圾袋裏,不時碰到了瓶瓶罐罐,裡頭沒有喝完的水倒了出來,灑在了臺子上。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從架子上取下抹布仔細的擦著水漬。
喬晚星看著他的手,他的手白皙而骨節分明,即使捏著抹布,都好像是捏著什麼綾羅綢緞一樣養眼。
她突然就有些明白為什麼古代權貴都喜歡找美人來近身伺候了,果然養眼啊!
正想著,外頭響起一陣吐槽聲。
“這誰晾的衣服,還是第一次看到晾到背陰處的,真是活久見。”
武術指導扛著器材,看到房車後頭的衣服,一陣無語。
房車裏安靜下來。
喬晚星忍著笑,看著面前臉色沉得幾乎滴出墨來的傅嚴燼。
“咳,其實衣服乾的差不多了,通下風就行......”
好吧,她的話好像沒有說服的力度。
傅嚴燼手裏的被子捏得緊緊的。
他下顎緊繃,似乎在隱忍著怒氣,最後實在忍不了了,扔了手裡的被子。
“哎,你別......”
她以為他要去找武術指導的麻煩,沒想到傅嚴燼直接坐了下來,英俊無比的臉上少見的浮現一絲懊惱。
就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精打采的坐在床上。
喬晚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在她心裏,傅嚴燼總是好像是無所不能的樣子,沒想到就這麼一件小事,就因為武術指導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讓他出現這麼洩氣的模樣。
他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可現在都是爲了她。
喬晚星心裏浮現一絲感動。
她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整理床單,想為傅嚴燼分擔一些。
直到手被人按住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傅嚴燼有些僵硬的從喉嚨裡擠出話來。
他從來都沒有過這個樣子。
有些懊惱,有些無能為力。
“不會啊。”
喬晚星轉過身,兩隻手圈在了傅嚴燼的腰上。
“又不是每個人都無所不能,你想想,你作為帝國總裁,因為你也幫助了很多人啊,你的能力遠遠不是拘束在這個小小的房車裏的。”
她伸手,撫摸上傅嚴燼緊皺的眉心,“不要不高興了,好嗎?”
“真的?”
傅嚴燼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他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盯著她。
好像喬晚星稍微露出一點敷衍的表情來,就馬上又要恢復成剛剛無奈又洩氣的模樣了。
“當然啦,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喬晚星軟著聲音哄道,心裏又是感動又是好笑。
現在傅嚴燼這個樣子,真的好像一個求安慰求鼓勵的小孩。
還蠻討人喜歡的。
傅嚴燼聽她再三保證,臉上的陰霾淡了下去。
“好啦,我教你疊被子。”
喬晚星鬆開手,捏起被套的兩角,“你得先把被子抖開了,然後再疊起來才行。”
她兩隻手臂伸開,然後抖了抖手裏的被子,剛剛還有些凌亂的被子頓時變得平整起來。
傅嚴燼竟然真的老老實實的學了起來,照著喬晚星的姿勢疊了起來。
在喬晚星的指導下,他疊的被子總算是有模有樣。
喬晚星也放心將房車裏的事情都交給了傅嚴燼,躺在床上休息。
明天就是開機儀式,要早起拜神,她得好好睡一覺,不想第一天就以一副倦容來面對劇組的其他人。
晚上,喬晚星早早就睡了。
天剛矇矇亮她就起床了。
去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去了化妝間。
說是化妝間,也就是一個簡單的帳篷,供劇組人員化妝換衣服使用。
這一次,喬晚星飾演的是一個支教老師,所以形象上面要格外簡樸一些,劇組設計的是扎著麻花辮的年輕女教師形象。
一般這樣的造型,十分考驗女明星的顏值和儀態,就算顏值過得去,儀態稍微差一點,看上去就有點不那麼上鏡了。
所以知道喬晚星去試妝後,不少人都好奇的朝化妝間那邊看了過去。
喬晚星畫完妝容後,之後又要去拍定妝照。
等拍完定妝照,之後就是拜神了。
這是所有劇組開機之前的必要環節,以求拍攝順順利利的進行,時間也取得格外有意思,八點八十八分八秒。
一分不差。
喬晚星出來的時候,外頭的道具已經置辦好了。
“我也準備好了。”
喬晚星笑著說道。
在場所有人都看了過去,登時就被驚豔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穿著極其簡單的灰青色褂子,一頭烏黑油亮的頭髮分紮成兩股麻花辮,垂在左右兩側,臉上只打了一層淺淺的粉底。
越是淡妝,就越顯得她清麗得不可方物,就好像她本來就是那個時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