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她進來了
精神病院內,異常冷清。
在看完三樓以後,就順著樓梯來到了四樓。
四樓相比於三樓,沒有那麼亂,也沒有到處都是乾枯的血液。
相反,四樓還很乾淨。
離開取藥房以後,沈夢雨對9號病房的男子信任增加了不止一星半點。
丁曼香還有季思文果然說的都是假的。
她是沒想到,看起來好好的兩個女生,竟然要聯合起來騙自己。
重要的是,9號病房那個男子看起來並不像是精神病患者。
隱隱約約間,沈夢雨感覺自己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只不過。
她的這個猜想有點天馬行空,心裏也沒底。
沈夢雨決定先去檔案室看看,同樣在四樓走廊的的最左邊。
“沈小姐,我們要去哪裏啊?”
看見這一幕,趙天建忍不住開口道,“我們這是要去院長辦公室?”
他並不知道檔案室在哪裏。
對於四樓,他的印象還只是院長辦公室。
“去檔案室。”
沈夢雨搖了搖頭,開口道,“我想檔案室驗證我的猜想。”
“那我跟沈小姐一起。”
趙天建點了點頭。
隨後。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裏的那一盒藥物。
似乎是擔心被沈夢雨發現,他把那一盒藥還朝著口袋裏塞了塞。
四樓要比三樓小一些,她們很快就來到了檔案室的門口。
檔案室的門,跟別的病房完全不一樣。
這是用鐵鑄造的門,看起來異常堅硬。
看見這一幕。
沈夢雨就看向了趙天建。
趙天建卻臉色一變,忍不住開口道“沈,沈小姐,你該不會是讓我撞開這個鐵門吧?”
說完,他嚇得後退幾步,“沈小姐,雖然我練過,可我也不是鐵造的啊,我撞上去,說不定就成肉泥了。”
他這個肉身之軀,怎麼可能跟鋼鐵相比。
這種鐵門,撞上去,哪怕不殘,也得骨折吧。
他可不能撞!
哪怕想別的辦法,也不能撞開這個鐵門。
“你想什麼呢?”
沈夢雨卻一臉怪異,“我是想跟你說,你踩到鑰匙了。”
說著,她就彎下腰,撿起來了一枚鑰匙。
剛纔趙天建的鞋剛好踩到了這個鑰匙的一半,她只不過是想告訴他,拿開鞋子而已。
沒想到趙天建卻直接開口說不要讓他撞門這種奇怪的話。
這番話一說。
趙天建立馬老臉一紅,尷尬無比。
弄了半天,原來是自己理解錯了。
太丟人了!
不過。
“沈小姐,這裏怎麼會有鑰匙?”
他突然感覺不太對勁,忍不住開口問道。
檔案室的鑰匙,就這麼扔在門口?
不怕被別人發現之類的?
“我也不清楚。”
沈夢雨抿了抿嘴,輕聲開口道,“說不定是忘記拿走了,四樓也沒有人來,哪怕在這裏也不會有人開啟門。”
她一邊說,一邊開啟門鎖。
趙天建卻在哪裏思考,為什麼鑰匙會扔在這裏。
對於沈夢雨的答案,他還不是很滿意。
總感覺有問題。
其實嚴格來說不是問題,應該是一種直覺!
憑藉多年商人的直覺,他推測這應該是一個套,等著他們跳進去的套。
至於是安全,還是危險。
他不得而知。
這時,檔案室的門被開啟了。
一股陳年舊紙的味道飄了出來。
有點嗆人。
沈夢雨捂住鼻子,走了進去。
檔案室裏麵都是密密麻麻的資料夾,一堆一堆的。
“這麼多?”
趙天建緊跟著走進來,看見這麼多資料夾,他立馬就傻眼了,“這麼多,猴年馬月我們也看不完啊!”
“這上面有標記,我們只找五十年前那一年的檔案就可以了,其他年份就不用找了。”
沈夢雨想了想,開口道。
醫院是五十年前出事的,檔案肯定也就停在了五十年前的那一年。
就近年份查詢應該不難。
“知道了。”
趙天建點了點頭,二話沒說,就開始翻找了起來。
沈夢雨也是查詢五十年前的檔案。
這些資料夾上面都鋪滿了灰塵,時間一長,紙皮甚至都變成了土黃色。
資料夾上面的字還要擦一擦才能看得清。
這時,沈夢雨突然在角落裏麵發現了一本日記本。
檔案室,怎麼還會有日記本呢?
不太對勁!
她眉頭皺了皺,翻開了日記本。
映入眼簾的是清晰的黑筆字,字跡很工整。
“1995年,1月3日。”
“今年我畢業了,我如願以償的來到了精神病院實習,只不過就是醫院位置很偏,環境也不是特別好,不過爲了可以想辦法治療媽媽,我還是決定來到這裏去實習,多苦多累我都覺得值得。”
“加油!卓詡!”
第一篇日記是來自五十以前了。
書頁都已經泛黃,黑筆字都有些模糊了。
不過。
還是可以認出來是什麼字的。
寫這篇日記的人,叫做卓詡,他媽媽應該是有了精神病。
他之所以學這些,就是爲了治療他的媽媽。
是一個大孝子。
沈夢雨心中感慨,看向下一篇日記。
下一篇日記就已經來到了三年後。
這三年間也發生了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這個日記本的主人,卓詡,他把他媽媽接到了這所醫院裏麵治療。
沈夢雨飛快看過,查詢有用的資訊。
“1998年,4月5日。”
“我媽媽終究是離我而去,或許是我學藝不精,沒辦法治好我的媽媽,我悲痛欲絕的安葬了她,我知道人死不能復生,所以我打算忘記她,從新開始。”
“1998年,5月16日。”
“今天新來了兩名女患者,都是兩位年輕患者,只不過患有嚴重的幻想症,妄想症,以及暴力行為,我深知這種病人普通醫生沒辦法治療,於是我來親自治療這兩位患者。”
“1998年,8月14日。”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那兩位女患者看起來好了很多,我也藉此機會,當上了院長,因此我決定把往後的歲月,全身心的放在對待病人身上。”
在這一頁,翻過去,是最後一篇。
奇怪的是,這一篇原本清晰的字跡卻突然變得潦草起來。
不僅如此。
這一篇寫的字甚至都是斷斷續續的。
“1998年,9月4日。”
“我萬萬沒想到,那兩名女患者這段時間的治療沒有半分效果,甚至還加重了她們的妄想症!
她們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武器,開始對醫院裏麵的患者以及醫生護士攻擊!
我在四樓聽得見三樓那些護士醫生的慘叫,她們其中一個人已經來到了四樓……
她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