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做個噩夢
關凝聽到他的問話,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尷尬,她只能擺了擺手:“沒有……”
“他拒絕了你?”顧齊還沒等對方說完,光聽到這兩個字,就先愉悅地問道,將自己平日裏貴公子的人設拋之一邊。
“不是,是我沒有向他告白。”關凝說起這個不由的覺得很是尷尬,明明顧齊都給自己出好了主意,到最後卻是自己退縮了:“我一看到他就有些緊張,那些話就完全說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顧齊瞭然的點了點頭,心中比之前愉悅了許多,只要關凝和紀鴻卓沒有確認關係,那麼他就不需要因為避嫌而遠離對方。
又或者來說,是不是因為關凝還不夠喜歡對方,所以她纔沒有辦法說出口。
不過看著關凝的表情,顯得落寞而自責,顧齊於心不忍,趕忙安慰道:“沒關係的,只是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口罷了,以後多模擬練練,到時候一定沒有問題的。”
“更何況以後又不是見不到面了,多試幾次一定能說出口的。”
“嗯。”關凝點了點頭,心情也比之前好上那麼一點。
不過她雖然沒有將告白說出口,但是依舊如同往常一樣照顧紀鴻卓。
相較於燈會之前,紀鴻卓那種閉門不出,廢寢忘食學習的態度,之後他的學習生活就相對來說輕鬆了不少。
關凝有時候給紀鴻卓送飯的時候覺得這樣能夠天天看到對方,對她來說就已經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了。
紀鴻卓一手捧著送來的雞湯,一手翻看著自己的書本,像是突然想到一樣,開口問道:“盛馨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她沒有單獨去見童萱雪吧,也沒有把物品交出去吧?”
“嗯。”關凝點了點頭:“盛馨相信了我的話,沒有去赴約,東西自然也就沒有給童萱雪。”
“不過這樣的話,童萱雪會不會記恨上盛馨?”關凝有些擔憂的問道,盛馨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遭到童萱雪的毒手。
“應該不會,畢竟盛馨只是拒絕了交易,並未對她造成什麼損害。”紀鴻卓猜測到,不過想到關凝的思維似乎和一般人有所不同,附加道:“盛馨平日裏和我們在一起,不要讓她被童萱雪逮到落單的機會就行。”
憑著他們兩人的讀心術和警惕性,想必對付一個童萱雪應該不算什麼問題。
“嗯嗯。”關凝點了點頭,這也是目前的最優解了。
紀鴻卓將事情交代完之後,就繼續放心的讀自己的書了。
殊不知道他這個態度,讓關凝對他喜歡盛馨的想法,更加的確信了。
不然,為何紀鴻卓其他人都沒有關心或者是詢問,單單隻問了盛馨一個人呢。
雖然早已有所猜測,但關凝還是感覺自己的胸口悶悶的,心臟異常的酸澀,就彷彿是被一雙大手無情的碾壓著。
連帶著房間裡都有種壓抑的感覺。
關凝坐不下去了,她帶著悲傷的心情,離開了房間,也是不想要繼續打擾紀鴻卓,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
當她離開了房間,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時,感覺自己的心跳這才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顧齊在關凝去給紀鴻卓送飯的時候,一直就在外面等著,他既鼓勵關凝勇敢去追愛,又不想讓她和紀鴻卓再一次,可謂是無比的糾結。
此刻見她出來,連忙迎上前去問道:“怎麼樣?你這個表情,是發生了什麼了嗎?”
“沒有。”關凝搖了搖頭,露出一個苦笑:“我只是覺得,紀大哥可能是真的喜歡上了盛馨了吧。”
紀鴻卓剛剛在認真讀書,並沒有察覺到關凝的內心活動,他聽到身邊有動靜,抬起頭時,正好看到關凝離去的背影。
“這是要去做什麼?”紀鴻卓有些疑惑,畢竟平日裏和他在一起時,關凝很少有不告而別的情況,今日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紀鴻卓帶著擔憂,也跟出去尋找。
然而,當他剛剛走出去,看到關凝的背影,想要喊她一聲,問問她這是怎麼了的時候,就看到他身邊的顧齊。
距離有些遠,讓他看不清那兩人在說些什麼,但是,關凝似乎笑了。
沒有過多的思考,紀鴻卓往後退了幾步,將自己藏在了陰影處,生怕被那兩個人看到。
不過,他的臉色卻不是多麼的好看,他剛剛追出來的時候,可沒有想到會看到這種畫面。
回想起之前燈會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也結伴同行,雖說之前關凝也有拒絕過顧齊,但憑著對方的努力的糾纏,讓關凝回心轉意,倒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紀鴻卓就看不下去了,他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企圖透過看書來壓下自己心中異樣的情緒。
然而,他們腦子都回放著剛剛自己看到的場景,書上的字愣是一個都沒有看進去。
“不行,不能這樣。”紀鴻卓罕見的臉部表情有些不受控制,他強行拉回自己的注意力,試圖集中在書本里:“馬上就要考試了,自己可能千萬不能因為這樣的事情耽誤了考試。”
紀鴻卓的這些心理活動,關凝並不知曉,她只是同顧齊說了幾句話而已,便分道揚鑣。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關凝晚上休息的時候,夢到了紀鴻卓。
只是……是個噩夢。
夢裏,紀鴻卓完美髮揮,不僅考上了功名,甚至還是狀元,受到皇上的賞賜。
皇上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需不需要給他賜婚。
紀鴻卓那冷清的嗓音,在關凝期待的目光中,緩緩吐出一個名字:“盛馨。”
關凝看著自己不受控制的撲上去,大聲的喊著:“紀大哥,你看看我,我也喜歡你啊。”
紀鴻卓只是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並無感情:“你配嗎?”
這三個字彷彿將關凝打入地獄,她本就自卑,卻從來想過紀鴻卓會這樣形容自己。
她跌坐在地上,但紀鴻卓卻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