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顧齊點了點頭。

    他對於一定要娶關凝為正妻並沒有什麼執念，畢竟他也並不算是對其一見鍾情，只是透過那番話對其有了一定的興趣。

    二人商定之後，顧老爺子就著手派人打聽關凝的家世，準備找個紅娘說媒去。

    雖說決定娶關凝為妾，但如果這個關凝真的如同顧齊所說的那般學識和眼界，他倒是不介意以正妻的標準將人迎回來。

    另一邊。

    關凝和盛馨二人回到家中時，天色已晚，兩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我不喜歡宴會。”盛馨嘟囔著說道：“一群人都假惺惺的，還要端著大小姐的姿態，煩死了。”

    自打她自曝家門後，想要攀關係的人是一茬接著一茬，彷彿看不見盛馨那張冷臉一般，硬是想要與她找點共同話題。

    而，相對於她來說，關凝應付的就相當的遊刃有餘，不瞭解的看她的禮儀神態，或許覺得這是那個豪門大家出來的大小姐呢。

    關凝輕笑一聲，安撫道：“或許盛叔叔之前不願意讓你參加這樣的宴會，就是覺得你不喜歡。”

    畢竟盛馨的性格擺在那裏，讓她一晚上保持大家閨秀的禮儀坐在那裏，或許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擅長處理宴會上的事情。”盛馨想起關凝剛剛那遊刃有餘的態度，忍不住有些羨慕。

    她知道，以關凝的身世，這次應該是她第一次參加宴會，沒想到她居然做到如此完美，讓她也有些刮目相看。

    關凝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宴會的禮儀都是紀大哥交給我的。”

    回想起來，紀鴻卓在閒暇的時間教會了她很多東西，當時關凝還覺得可能自己這輩子都用不上。

    沒想到如今用上的時候，對方卻已經不在身邊了。

    關凝的眼神中劃過一絲沒落。

    盛馨平日裏雖然喜歡拿紀鴻卓來打趣關凝，但此刻看她的模樣，明白她恐怕是在想念那個人了。

    先前紀鴻卓剛離開的那段時間，關凝整個人幾乎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最近才眼見著好不容易走出來，若是再變成之前那個樣子，可就不太妙了。

    盛馨連忙岔開話題道：“對了，我剛剛在宴會上，可是有仔細的觀察，我看那個顧齊似乎對你有些另眼相看，說不定是看上你了呢。”

    這話說的多少帶些調侃。

    關凝也沒往心裏去，有些沒好氣的拍了她一下：“瞎說什麼呢，人家顧齊的地位也擺在那裏，什麼女人沒見過，又怎麼會看得上我一個伴讀。”

    “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啊。”盛馨握著關凝的手，滿是誠懇的說道：“我覺得你之前在宴會上說的很對，你沒必要因為自己也是個伴讀而感覺低顧齊一頭啊。”

    “放心吧，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卑。”關凝笑著說道：“只是覺得我和那個顧公子沒有任何的可能性，而且我對他也沒有什麼興趣。”

    爲了防止盛馨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關凝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之前我還以為你對著顧齊有興趣，所以纔來參加這次的宴會，怎麼樣？看上他了嗎？”

    “我怎麼會看上他。”盛馨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直接開口道：“我已經有喜歡的……”

    話說到一半，盛馨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嘴快到直接就將話說了出來。

    然而為時已晚，關凝眼睛一亮，調侃般地打趣道：“呦，沒想到我們家盛馨現在也有喜歡的人了呀，來偷偷告訴我，是哪家的公子啊。”

    “沒有。”盛馨嬌羞的跺了跺腳：“我沒有喜歡的人，你可別亂說啊。”

    “我是不是亂說，你心裏可是清楚的呀。”關凝朝她擠了擠眉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今天突然來帶著我赴宴，是不是因為你喜歡的人今天也來了。”

    盛馨沒有想到關凝居然猜到了這一層，當下有些僵住了，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纔不是呢，我纔不是因為那個男人才來參加宴會的。”

    “哦！”關凝挑著眉毛，那表情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但卻好像什麼都說了。

    盛馨被對方打去的臉都紅了，確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而相對於這邊其樂融融的氛圍。

    紀家就顯得雞飛狗跳的多了。

    原本眾人雖然因為被分配到家務而非常不滿，但也沒有太過於在意，甚至覺得不就這些家務而已嗎？看關凝乾的也很是輕鬆啊。

    然而當他們真正開始做的時候，就開始叫苦不迭了。

    尤其是不知道這家務做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就連劉氏也私下裏偷偷問過紀鴻卓：“關凝那丫頭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讓她回來吧，我們都想她了。”

    或許是因為有求於對方，她的稱呼也變得溫柔許多。

    但紀鴻卓並不吃這一套，他明白眾人這哪裏是想念關凝了，不過是想念一個免費勞動力罷了。

    更何況，他能夠聽到大家的心聲，知曉平日裏這些人一邊做著家務，一邊還在心中罵關凝，拋下這些家務就離開了，當真是不負責任。

    “我說過了，她不會回來了。”紀鴻卓冷聲說道：“娘之前不是幾兩銀子就把人賣了嗎？就當我也把她賣了，她現在已經是其他家的人了。”

    劉氏只當紀鴻卓是因為平日裏把所有的家務都讓關凝一個人去做，看不下去，於是說些氣話，便有些虛偽的笑道：“不是沒賣成嗎？我們紀家養了她這麼久，她當然是我們紀家的人了，這家裏人哪有不回家的道理，你快把她帶回來吧。”

    “大不了我們減輕一些她的家務，你看怎麼樣？”

    紀鴻卓冷冷的看了劉氏一眼，耳邊皆是對方心裏的聲音“等那個小賤人回來之後，還不是任由我們搓圓捏扁？到時候我一定會將這麼長時間偷懶下來的活計，全部都找補回來。”

    “你們現在這麼多人做關凝一個人的活都受不了，那怎麼不想想，她平日裏一個人做了那麼多活，都沒有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