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污衊
“你來做什麼?你快去找紀鴻暉啊,還不知道紀大哥那邊怎麼樣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他可一直都站在你那邊。”
關凝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她是不太願意跟童萱雪接觸的,萬一她又偷摸拿走什麼,事情就更麻煩了。
“呵,我擔心?他不過是被紀大哥氣跑了,擔心的人應該是紀大哥纔對。而且你被關在柴房裏,沒人聽你求饒,豈不是可惜?”
“你要是乖乖認錯,興許我會看在你聽話的份上,讓伯母把你放出來,否則...”
童萱雪的話沒有說完,臉上滿是得意,她就喜歡看著關凝狼狽的樣子。
“童萱雪,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你把紀家人害的這麼慘,是會遭報應的!”
關凝看著童萱雪猙獰的面龐,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她絕不會讓童萱雪的陰謀得逞。
“報應?你覺得我害了紀家人這句話,誰會相信你?是阿暉哥哥還是伯母?亦或者是紀大哥?”
“呵,不怕告訴你,紀大哥遲早都會跪在地上,做我的舔狗,更別提是你了...”
童萱雪說話間,目光已然看向了關凝頭頂上的簪子,這是她爹孃給她的遺物之一。若是把她搶過來,她的那張臉,遲早都會回到自己的身上。
聽到童萱雪說話的聲音一停,關凝深知有詐,抬起頭就看到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頭頂,她伸手輕輕一摸,娘給她的簪子還在。
就在這時,童萱雪動了,她上前幾步,一把抓住關凝的手,另一隻直直的朝著簪子伸過去,嘴裏還怒道:“你就給我拿過來吧。”
饒是關凝有所防備,簪子都差點被她搶過去。關凝死死的拽著簪子,眼看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劃拉,關凝也不甘示弱,手上的勁也用的大了些。
童萱雪沒想到,關凝的力氣居然會這麼大,手上被她撓了一道口子,隱隱的還冒出了血珠,疼的她手不由得一鬆,簪子被關凝藏在了懷裏。
簪子沒得逞,還受了傷,童萱雪滿臉不甘,看著關凝怒瞪著她,心裏更加生氣。
只見她眼睛一轉,另一隻手故意在受傷的地方擠出更多的血,對著門口喊道:“啊,救命啊。”
她的聲音尖銳,幾乎整個宅子裡的人都聽見了。很快,劉氏氣沖沖的來到了柴房,劈頭蓋臉的就對著關凝一頓吼。
“關凝,我跟你說了什麼?讓你老實一點,你就這麼不聽話?”
一旁的童萱雪看到劉氏,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趕忙走到她身邊,還不忘抬手給她看一眼傷口。
“伯母,這不關阿凝的事,是我太疼了沒忍住叫出了聲。我,我也不知道阿凝的力氣會這麼大,不小心把我給傷著了。”
劉氏低頭一看,她的手臂上都流血了,一張小臉更是疼的擰巴了。
“她給你傷的?”劉氏再次詢問道,眼裏全是怒火。
童萱雪故作害怕的看了一眼關凝,而後緩緩點了下頭,又道:“伯母,你千萬別怪阿凝,都是我不小心,本想著來柴房看看她,卻不想說錯了話,就...”
看著童萱雪這麼誣陷自己,關凝不幹了:“伯母,是童萱雪先要搶我孃的遺物,纔跟我打起來的,我沒想把她弄受傷。”
“你孃的遺物有那麼好?小雪怎麼會搶?我看一切都是你在作怪。手臂對一個女人來說,挺重要的,她為什麼會誣陷你?”
“我看你根本就沒想反省,那你就一直關在柴房,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放你出來!”
劉氏冷哼一聲,連看都不看關凝一眼,轉身輕柔的握住童萱雪的手臂,滿臉心疼。
“小雪,你的手還疼不疼?關凝就是個瘋子,你別跟她靠得太近,免得她傷了你。”
“走,去我的房間,我給你擦點藥,女人就得保護好手臂,切記不可留疤,不然就不好看了。”
劉氏輕聲哄著,不知道的還以為疼在了她的身上。
“伯母,我,我就想看看她的簪子,之前在街上並沒看到一樣的,我纔想著...”
童萱雪有些不太甘心,好不容易跟關凝有獨處的機會,自己還隱隱佔據上風,若錯過了這次,怕是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劉氏的目光掃了一眼關凝的頭頂,不屑道:“那破簪子有什麼稀奇的?你若是喜歡,等阿暉下次去街上給你買。”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童萱雪知道,自己若再執著的想要關凝的簪子,那纔是會引人懷疑,只能不甘心的隨著劉氏離開。
一路上,劉氏還在一個勁的哄著童萱雪:“小雪,你是我們家的福星,可不能再受傷了。你有什麼想要的,就告訴伯母,我會盡力幫你的。”
童萱雪心不在焉的迴應著,心思早已經飄遠,就連手臂上的疼痛都顧不上了。
而紀鴻卓這邊,他跟著跑了好一段距離,才把紀鴻暉給攔了下來。
“二弟,你清醒點,你以前從來不是這樣,你倒是用你的腦袋好好想一想啊。”
紀鴻卓一邊說,抬手就給了紀鴻暉一巴掌,試圖讓他回過神。
可此時的紀鴻暉根本就不聽勸,看到紀鴻卓他還不太服氣:“大哥,你太偏心關凝了,你都把書給了她,為什麼不能給小雪呢?”
“小雪也喜歡讀書,我幫幫她怎麼了?關凝哪兒好?你還因為她這麼打我,你以前都沒打過我。”
紀鴻暉都有些委屈了,他就是覺得童萱雪比關凝好,為什麼大哥偏不喜歡她?
“你在胡說什麼?關凝之前對你那麼好,你都忘了嗎?你還隨手就把我的書送人,你的眼裏還有我這個大哥嗎?”
紀鴻卓恨鐵不成鋼,心裏對童萱雪更厭惡了,要不是她從中作梗,紀鴻暉怎麼會變成這樣?
“大哥,你就知道用這話來壓我,我就是把你當大哥纔會...”
眼看紀鴻暉依舊糊塗,紀鴻卓忍不住了,二話不說的對著他就打了起來。紀鴻暉哪是他的對手,被打的哀叫起來,偏偏還不敢反抗,十分憋屈的受著。